第79章 誰在暗中作對?(求訂閱)

“你那位朋友,是被你救走了?”

崔霄一針見血,煞有介事傳音分析道:“你身上沒有憤慨、激動情緒,證明伱朋友沒有喪命。你用什麼手段救走的人,閒著也是閒著,不妨與我說說。”

天才也有好奇時候,特別是事關另外一名天才。

其他路人的事情,想引起他好奇,他眼睛都不帶眨直接無視掉。

他其實已經來了一會,不比那幾個築基修士來得遲,他已經聽到不少資訊。

陳謀眨巴眼睛,故作神秘傳音道:“沒法子啊,有麻煩事請崔師兄您幫忙,您勸我莫管閒事,我只能厚顏請一位前輩出手,算是欠下一個大人情,朋友有難,總不能見死不救是吧?”

他後續還要請師兄出力。

提前胡說八道一通,透露一些內幕,便沒那麼突兀。

崔霄仔細打量著不像說假話誑他的陳師弟,他就知道這傢伙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他是越發好奇,師弟能請來誰幫忙?

以前在鍛兵閣納福的洪老頭,與師弟是忘年交,已經回宗門去了。

到底是誰呢?

師弟好本事啊,也不知付要出什麼樣代價?

伸手輕輕拍了拍師弟硬邦邦的肩頭,崔霄已經放棄了對師弟的最後一點懷疑,穿著五十多斤重的鐵軟甲,不可能從兩位煉氣境圓滿修士手中救出人來。

“你交朋友的手段很高明啊,這種破事,都有築基修士願意幫你出頭。”

崔霄傳音笑道,他毫不在意遠處注視這邊的目光。

他是故意做給那些傢伙看的,瞧見沒有,這小子由我罩著。

“哪裡,哪裡,都是給顧師兄面子,要不我哪能勞駕請動前輩高人,與前輩做一筆交易。”

陳謀順著口風傳音回覆,他已經察覺空中看向他的築基修士,以及侯管事等人,一個個神色和藹,透著親切,他忙笑著一一拱手回應。

崔師兄的面子真大,就連先前無視他的鍛兵閣黑衣男子,也朝他露出笑臉。

那邊空中,侯隆田已經傳音問清楚了院子內裡發生的事情,氣得他差點又賞了辦事不力貪生怕死的侯安一巴掌,兩個蠢物,做事粗心大意,居然連有人藏在院子裡都沒有發現。

“諸位同道,有賊人潛入鄙宗外門弟子莫浮宅院,劫持了莫浮,用卑鄙手段偷襲,重創我手下修士侯易,現今侯易生死不明,唯獨侯安逃了出來,請諸位做個見證,賊人還在院子裡沒有逃遁,等會請援手一二,勿讓賊人跑了。”

侯隆田幾句話便將黑白顛倒過來,一口屎盆子扣在十惡不赦的“賊人”頭上。

其他人哪裡會信這些信口雌黃的鬼話,前因後果不講,侯易、侯安怎麼在這處宅院也不說清楚,他們更願懷疑是賊喊捉賊的把戲。

對於藏身濃煙滾滾院子裡的修士,他們很感興趣。

不知是何方勢力,敢與侯家打對手陣?反正是有熱鬧可看了。

“好說,好說。”

“丹陽坊是有規矩的地方,敢殺人放火,人人得而誅之。”

來的丹陽宗另外幾個築基修士,於情於理,在外人面前肯定同仇敵愾,出聲附和。

侯隆田收斂笑容,喝令道:“關閉院子陣法!”

他擔心這麼長時間過去,藏裡面的賊子已經用其它法子遁走。

不能因為坊市是丹陽宗所有,院子的防護陣法就不會被其他有本事的修士留下後門漏洞,修真界能人多著呢。

花些代價,用陣轉挪移符,可以遁出三兩裡遠。

侯安忙用他從外事坊託人拿到的陣器,將宅院整個防護陣關閉。

熊熊烈焰見風越發兇猛,躥起數丈高,照亮了坊市半壁天空,滾滾濃煙隨風往四處席捲。

侯隆田左手出現一枚綠玉司水牌,右手掐訣連揮,雨水憑空出現,從高處淅淅瀝瀝往燒著的堂屋臥房那一片籠罩,眨眼間,雨水傾盆,下得嘩啦響,火勢頓時被遏制。

另外一邊有其他修士出手,施展水法幫助滅火。

還有人揮袖放出狂風,將濃煙加速驅散。

看戲不怕臺子高,大家興致盎然。

十多個築基修士匯聚一堂,加上坊市裡有金丹高手關注,各種神識往殘破宅院各處掃視。

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火勢滅掉,還在冒煙的殘破院子,前前後後空無一人,在堂屋牆壁還能看到噴濺狀燻黑的血跡,證實宅子裡頭髮生過命案。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一身黑色勁裝蒙著頭臉的賊子,從灶房閃出,將兩具婢女的屍身抱著又進了灶房,他不可能逃走,我一直在高處緊盯著,沒有開啟過防護陣法。”

侯安真的差點要急瘋了。

他盯著眼睛都不敢眨,好端端的人怎麼不見了?

這麼多修士先後趕來,四面八方將宅子團團圍困,賊子能跑到哪裡去?

而且不止一個啊,五個人和屍體全部消失,真是活見鬼了。

要是找不出行兇賊修,他將面對四爺的恐怖怒火。

“蠢貨,閉嘴!”

侯隆田喝止罵道,對方救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幾具屍體隨便塞進儲物寶物內,只帶著一個受傷昏迷的靈植夫從濃煙中逃遁,有許多種法子。

最簡單的是提前在宅院偏僻位置的防護陣法開出破綻,在築基修士趕來之前,已經帶著人用挪移符溜之大吉。

坊市裡的金丹高手,或許認識賊人,有意睜隻眼閉隻眼。

金丹修士只負有守坊之責,經常看到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作奸犯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當作“君子不言”的心境磨礪。

他也不敢去詢問叨擾,他不夠資格。

其他人紛紛落地地面,走進燒掉屋頂的堂屋、灶屋,和基本完好的西屋各房間,檢視尋找,空中留有幾人守著,好大一陣,各處翻遍了,仍然沒有見到所謂的賊人和其他四個。

崔霄帶著陳師弟踏足走進水跡橫流的院子,觀察片刻,傳音讚道:“果然好手段!你請的莫非是金丹高人?”

對於師弟交朋友的能耐,他是由衷佩服。

比他這個不耐煩與人交往的寡人,強出百十里地。

陳謀嘿嘿笑著,故作神秘傳音道:“不可說,不可說,前輩不讓說。”

打死他都不會說。

擁有古玉穿越來去的本事,他有種玩弄諸多高手於鼓掌的巨大成就感。

不是一般爽啊。

那位陷害莫浮的外門弟子,只有煉氣中期修為,他聽莫浮說起過姓名,等今後尋著機會,他或許可以做一回快意恩仇的大俠,暗下殺手誅滅之。

至於侯管事和築基境的侯隆田,則不關他事,莫浮今後想要報仇,那是莫老爺的事兒,他最多捏一捏軟柿子。

崔霄沒有再問,他猜測是坊市某位金丹老怪幫的忙。

監守自盜,外人怎麼可能發覺?

侯隆田臉色很不好看,他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最讓他失落的是兩個蠢物,沒有問出那小子口中的靈植秘籍,令他空歡喜了一場。

“郝師弟,請看在同門情分,麻煩你施展招魂咒術,替慘死的侯易沉冤昭雪。”

侯隆田朝其中一位圓臉修士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他如何甘心啊。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簡直是對他們侯家勢力的巨大嘲諷。

他總得知道,是何方勢力與他們侯家作對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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