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整個星羅帝國佔據整個鬥陽系僅有三顆宜居帶星球的人口來計算,同名同姓的公民不計其數。

更別說,如果再在前面加上一個“古往今來”為前提。

那更是一個根本無從考察的數量。

所以「千仞雪」這個名字,當今帝國中,無論誰在使用,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

偏偏他出身自「唐門」。

在兩萬年前,那段距今相當遙遠的歷史,已成為史書上極其簡略的段落部分時——

他們「唐門」的弟子,仍舊清楚知道,史書上所記載的,那個給唐門最初的建立者,帶來過極大麻煩的「千氏女」。

真名。

就叫做「千仞雪」。

所以,這真的只是重名的巧合麼?

孟覺眼神沉了沉,難以言喻的荒唐感在心中蔓延。

那可是兩萬年。

不是兩年、不是兩百年。

是整整兩萬年。

即使是如今修者橫行的年代,有記載的最出色的修士,最多也只能活到五百歲左右。

人類不比魂獸,天生受壽元所限。自國師教導天下人修行後,人類一下子拉到接近兩百歲的平均年齡,相當於每個人都多活了一輩子。

對人類這個物種來說,已經是一段足夠漫長的光陰。

兩萬年......那更是無法想象。

以目前的認知來看,除非是魂獸,否則不可能有其他物種能活過那麼漫長的時間。

因此那個金髮女人可能就是兩萬年前那位「千氏女」的猜測,似乎完全無法成立。

可他偏偏又荒唐的覺得,這個荒唐的猜測是他媽荒唐的真的。

孟覺緊緊抿著唇,看著從內部網路裡查詢出來的資料。

上面寫著千仞雪的各種身份資訊,甚至連她現在哪工作都標得明明白白。

是一家叫做「十心玄秘技術有限公司」,曾經聞所未聞的新公司。

孟覺又在內網裡查了查,也只找到諸如註冊地址、註冊時間、法人這些淺顯的資訊。

目前對他算是有用的,就是繼續去查那個叫「特昂唐」的,敷衍至極一看就是個假名字的法人。

孟覺做好了自己查不出什麼的準備,卻也沒想到最終結果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哪怕是他們「唐門」的內部網路,搜尋出來的也只有「特昂唐」這個假名。

沒了。

除了那個假得沒眼看的名字。

其他什麼都沒有。

饒是專業素養過硬,孟覺臉上還是爬上一絲錯愕之色。

只是隨即他的目光又幽深起來。

因為眾所周知,「法人」這種“東西”,是絕對造不得假的。因為帝國律法不容踐踏。

但即便在這種嚴苛的先提條件之下,這家叫做「十心玄秘技術有限公司」的公司,還是用那麼一個敷衍至極的假名,成功註冊建立......

要麼,就是那個假名「特昂唐」,的確是個存在的人,只是並非他現在的許可權所能接觸到的。

要麼......

孟覺下意識朝窗外明朗的天空投去一瞥。

——不知是否國祭將至、國師庇佑的原因,近幾周都是這般晴朗溫煦的好天氣。

他手指靈活律動,退出了「唐門」的內部網。

以一種近乎於“趨利避害”的速度。

所以。

——就是這家公司的背景。

強大到可以完全不需要在意這些。

「特昂唐」可以是個假名。

可如果有必要。

它也可以是一個的確存在的人。

畢竟說到底。

律法並非天成。

......它是被「制定」的。

其實就像他,除開明面上那個醫生身份所有,他的一切在這個社會里同樣是不合法的。

但那也是“明面上”。

也許,也會有另外一套專屬於非明面的他們的「律法」呢?

這涉及到多方面,甚至有坐在頂尖之位的那位不能為人所知的考量。

......所以不管「十心玄秘技術有限公司」究竟是那位走出的怎樣的一步。

他絕不能順著這條線去查。

他沒有資格去查。

因此相對應的。

「千仞雪」,還有那個青年。

他都不能再繼續查下去。

——也許在見到那名白虎禁衛之時,他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殺死所有的好奇心。

......

謝鼎天著急出門,卻也沒忘了找個治療系的小弟幫著處理下身上的淤傷。

尤其是眼周那一圈的青紫。

手下的治療系小弟不太厲害,不過好歹也將那些淤痕淡化下去,就是疼痛感沒怎麼減少。

但現在疼痛是次要的。

他只要保證,最後出現在那人面前的自己表面無暇即可。

因為沒人喜歡自己心愛的「玩物」因為有了瑕疵,導致突然看起來很糟心吧......即使可能也談不上多心愛。

只是身為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覺。

玩物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用盡渾身解數去討好自己的主人,令其愉悅。

否則......

謝鼎天眼神晦暗不明,在眼前的建築正門處駐足良久,最後抬眼看了看門上的招牌。

深深吸了口氣,才向裡面走去。

就是邁出的步伐生生走出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他不想惹那個女人生氣。

沒有人願意惹那個女人生氣。

因為那個女人。

那個叫冷雨萊的女人。

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

望雪齋。

星羅人只知道這是一家連鎖早餐店。

一樓用餐大廳,二樓包間。

三樓......

謝鼎天暢通無阻來到三樓。

而整個三樓,僅有一個房間。

他輕易透過門禁,像以往無數次那般順利。

但當門一開,阻隔不復之後,隱約的靡靡之聲便驟然入耳。

謝鼎天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黑得像是鍋底,甚至有幾分嚇人。

他的眼裡帶著令人有些看不懂的暴怒。

大步踏進去的模樣,像極了那種......

急著抓|奸的男人。

他在這裡輕車熟路,彷彿是在自己家裡。

一路走過像是辦公的地方,最後來到佈置得一看就是居住區的門前。

那不堪入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卻又好像已經步入尾聲。

他臉色越來越黑,然後握住門把手,大力將門推開。

佈置得奢靡的房間內瀰漫著異樣濃郁的荷爾蒙氣味,不著片縷的男人恭恭敬敬跪在豪華的床邊,像是特意擺放在那處的玩偶,乖巧又安靜。

卻痴迷望向床上輕紗中膚如凝脂的女人,視線不加掩飾的渴望和狂熱,喘息著,肌膚汗溼,像是發|情的公狗,醜陋姿態不堪入目。

女人靠坐在床頭,白皙脖頸上也掛著絲縷汗珠。薄被遮住身體,獨留修長纖細的雙腿在外,牢牢吸著旁人目光,讓人喟嘆之時,又令心思不純者忍不住咽口水。

她指尖拶一支女士香菸,那點猩紅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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