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朝她揮了揮拳頭:“不跟你計較!”然後又看向了霍雨浩的方向,發現他此時已經快要走到了戴雲澤身後,又說道,“也不知道雨浩到底怎麼了,突然就神經兮兮的。”

蕭蕭也朝那個方向上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說不定,是和那個戴雲澤有關呢?”

王冬:“那個戴雲澤有什麼特殊的嗎?雨浩又不認識他。”

蕭蕭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應該有一個大八卦!”

說完,她就有些興奮地端著餐盤轉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霍雨浩的方向,時不時扒拉兩口飯,顯得興致勃勃的樣子。

王冬撇了撇嘴,咕噥道:“切,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什麼......”飯也不吃了,就和蕭蕭一起,盯著霍雨浩,看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就在她們交談完後,霍雨浩也快要抵達戴雲澤和唐卿所在的餐桌了。

戴雲澤和唐卿是面對面坐著的,從霍雨浩這個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戴雲澤的背影,還有唐卿臉上的笑容。

看上去他們應該是在聊天,而且聊的肯定也是一些好笑的話題,因為戴雲澤為了更好的扒飯而有些為駝的上半身,有時會挺直然後向後微仰,雙肩也在同時不停的上下抖動,而唐卿此時也會笑的雙眼幾乎眯成一條縫。

霍雨浩緊了緊拳頭,略微加快了步伐。

唐卿是能看到戴雲澤身後的情況的,所以他也在此時注意到了正快速朝他們走來的霍雨浩,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然後對依然笑的前仰後合的戴雲澤側上昂了昂頭,示意他往身後看。

戴雲澤笑著往後看,同時說道:“怎麼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已經幾乎近在咫尺的,神色有些沉凝的霍雨浩。

戴雲澤的笑聲頓時就哽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緊接著,他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咳嗽聲也戛然而止,猛拍脖頸下部與胸膛連線的部位,顯然是被噎住了。

霍雨浩本來張開想說些什麼的嘴也連忙閉上,湊近了些:“你沒事吧?”

唐卿連忙把戴雲澤盛的湯遞了過來。

戴雲澤立刻接過,猛灌一口,又隔了片刻,才長舒一口氣,緩了過來:“呼——差點兒就交代在這兒了。”

霍雨浩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

戴雲澤順著他的話,想要作出一副有些不滿的表情,但看著霍雨浩的臉,那份不滿還是沒能裝出來,最後只能滿臉無奈地說道:“同學,你要是一直像這樣突然出現在別人背後,要是膽子小的,很有可能就直接被你嚇死了。”

霍雨浩再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戴雲澤輕嘆一聲,然後說道:“沒關係。不過,同學,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霍雨浩愣了一下,“啊?”然後神色就變得有些苦惱,還有點糾結,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戴雲澤看他這副樣子就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刻,霍雨浩臉上的那些猶豫就全部變為了堅決。

戴雲澤看著他看向自己,看著他緊接著向自己開口說道:“同學,你是叫戴雲澤麼?”

戴雲澤雖然覺得肝顫,但表面上還是維持了平靜。他微笑道:“是的。”

得到了回應,霍雨浩心裡的勇氣似乎也多了幾分。戴雲澤明顯看到他的眼睛變得比先前更加明亮了幾分。

霍雨浩繼續說道,語氣裡很明顯多了一種有些強烈的希冀和期待:“請問,是披星戴月的戴,叱吒風雲的雲,相濡以澤的澤麼?”

看著霍雨浩幾乎閃著光的眼睛,戴雲澤愣住了,然後在很短的時間內,腦海裡一段已經有些久遠的記憶就這麼從他眼前一閃而過,讓他不禁覺得有些恍惚。

“哥哥,別的小孩兒都有父親,我們的爸爸在哪兒呢?聽那些小孩兒說,他們的名字也是他們父親取的呢,那我們的也是麼?”

“雨浩,名字不僅是爸爸可以取,媽媽也可以取的哦。你覺得你是想要媽媽取的名字,還是要爸爸取的名字呢?”

“我更想要媽媽取的!”

“那就對了,你的名字就是媽媽給你取的。”

“真的嗎?那我為什麼要叫雨浩啊?”

“......我也不知道,你得去問媽媽。不過我猜,‘雨’和‘遇’同音,或許媽媽很想遇見咱們父親?畢竟咱們父親叫做戴浩,就和你差了一個字。”

“啊?這樣嗎?那哥哥你呢,你為什麼叫雲澤?”

戴雲澤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雲澤?兩輩子都是這個名字,他還真不知道為什麼。但為了哄小孩兒,他當時就隨便扯了兩個成語:“因為我即使將來叱吒風雲,也會和你相濡以澤啊。”

年幼的雨浩根本不懂成語的意思,只是覺得很厲害:“那我們為什麼要姓‘戴’?”

“因為我們和父親一起姓戴啊,這算是一種傳統吧。”

“是嗎?為什麼不也是從那種四個字裡面拿一個字出來當姓呢?”

“......那就披星戴月吧,是不是很好聽?”

“披星戴月?有星星又有月亮,真好。那麼哥哥就是,穿著鑲著星星的衣裳,戴著月亮做的皇冠,在將來叱吒風雲,也還會和我相濡以澤,嘻嘻。”

覺得那種樣子很像童話裡公主、仙女或者巫婆的行頭的戴雲澤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無奈的笑笑,“你覺得開心就好。”

那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一件小事了。

但雨浩卻一直記到了現在,還用這件事來試探他。

回憶的時間並不長,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在更長的兩三秒內,戴雲澤都陷入了有些死寂的沉默之中。

也就這兩三秒,他就沒有再選擇沉默下去了。

他只是懷著心裡那份沉重無比的愧疚和負罪感,強迫自己在臉上刻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強迫自己的咽喉發出屬於平時的那種,正常的聲音。

但現在,明明應該是簡單至極的一切,在面前那個少年滿臉、滿眼的希冀當中,困難得讓他幾近窒息。

而他還是做到了。

他笑著:“同學,你這詞語用的......我都覺得你是在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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