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仁心覺醒之時,昊天城下了一場雪,葉泠泠也藉此直接讓魂力提升到五十級。

殺伐心覺醒時,陸秋楓更是直接斬殺了一位二級神詆的神識。

無情心與無悔心先後覺醒,再加上數年積累、仙草、陰陽煉魂淵的多重作用之下,徐晨和徐月一路暢通無阻修煉至封號鬥羅。

爭心的醒來讓木婧無懼神詆威壓。而誠心,是他能救回受海神三叉戟重創的千仞雪關鍵所在。

“今天,邪心覺醒,直接將你的魂力推上六十級,金帝的契約順勢賦予你第六魂環,以及左右兩塊腿部魂骨。和清琊給予你的兩根臂骨一樣,來自帝皇金虎的腿骨同樣是完整的腿部魂骨,也只附帶一個相同的魂技,就是絕對極致的力量。

“不僅如此,邪心醒來之時,天地也出現異象。光線因極致之黑暗而幾乎消失,溫度因極致之邪惡而陰寒刺骨。不可見之處,空間扭曲撕裂,時間近乎靜止,更有電閃雷鳴傳遍數百里,所經之處邪祟不生。”

戴雲澤聽著唐六方才所言,默然片刻後說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唐六眼裡顯露少許回憶之色,他莞爾一笑,道:“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知道我那些夥伴最終都成神了吧。但是神界故步自封,若非有神詆之位空缺,否則凡人絕無可能成神。而人的生命又太過短暫,我需要完成的事情又要橫跨數萬年。所以我開始思考,有沒有別的方法,能讓我選定的同伴,即使沒有神詆之位,也能擁有無盡的壽命,以及戰勝神詆的力量。

“某些原因所在,我知道很多事情,所以這樣的方法我也有不少。可那些方法都屬於這片宇宙的體系之外,就算我願意教,這片宇宙中的生靈也無論如何都學不會。所以我考慮了很久,嘗試結合我知道的所有方法,為你們開拓一條可行的‘道’來。”

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明朗了些:“所幸我還有點天賦,成功了。”

“就是你說的‘邪心’麼?”

“大道三千,殊途而同歸。不同的修者有不同的入道、證道方式,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在某一方面做到極致、走出自己的路,不斷突破自我、尋更高的峰,登峰而造極。在斗羅大陸上,魂師按部就班的修煉,為的就是能夠成就神詆之位。可惜這條路大部分時候都被神界的神詆堵得很死,而且就算有神詆之位,他們願意給出來的或許只是最弱的三級神詆、二級神詆。以那群神詆短淺的目光,神詆之位也不過是一層限制你們發展的枷鎖。

“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都擁有某項特質。我藉此稍加引導,讓你們看清本心,意識到自己想要什麼,要做什麼,要成為一個怎樣的自己。當你們堅定認同自我後,便是‘本心’覺醒之時。而如果有一天,你們認同自我的意志足夠強大,便可以自身的力量成就‘超脫’。那時,則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神界所謂的神王,也不是不能與之一戰。”

聽著唐六侃侃而談,戴雲澤頓覺有種難以形容的磅礴氣勢從他身上撲面而來,那一瞬間,就如同注視廣袤的天空那般震撼。

縱然青年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只要一個人沒有喪失理解能力,都不可能在聽見唐六那番話後保持鎮靜。

正如他所說,魂師的修煉除了想要變得更強大以外,不就是為了成為神詆,獲得那無盡的壽命麼?甚至不只是魂師,大部分的修者修行,不也是為了尋得長生?因為能夠與天齊壽,才能有更多的時間,看到不止日月同輝的光景,才有機會去尋覓更高處的景象。

而唐六做的是什麼?是硬生生為他們開闢出了一條全新的成神之道,不受神界限制,甚至可能比神詆更強!

此等能耐,放在前世的小說裡,就是傳道飛昇、開宗立派的一方大能。就像道祖老子、儒家聖人!

“別這樣,我離那兩個大佬還差得遠呢。”給唐六整不好意思了,他謙虛道。

戴雲澤:“......”

雖然但是,震撼歸震撼,唐六告訴他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也由此牽扯出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所以你的金手指,難道就是修仙?!”

金手指是修仙其實沒什麼,哪怕在斗羅大陸這個玄幻世界裡扯仙俠相當違和。重要的是由此推測的事情——唐六同他一樣是穿越者,而且來自同一個世界。

如果他的金手指是修仙體系的力量,那麼是不是說明......

“我們原生世界真的有修真者存在?!”

戴雲澤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裂開了,但是聯想到唐六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還有他身上那兩份契約......這些都是強有力的證據!

結果唐六笑著給他來了一句:“我也不道啊。”

戴雲澤直盯著他:“你特麼......”

唐六笑得更歡快了,攤著手說道:“我真沒騙你,我也不知道。”

看著戴雲澤依舊懷疑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是前面騙人家太久,被列入失信名單了。所以笑了一會兒後,他就正色道:“先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你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難道不是又把我矇在鼓裡的補償麼。”戴雲澤死魚眼看他。

“兩碼事兩碼事。”唐六連連擺手,“你既然能成功認清自己,讓‘邪心’覺醒,那也說明你真正透過了我的考核。”

他看著戴雲澤疑惑的神色,笑了下,繼續說道:“‘心’的覺醒可不意味著一定能夠超脫,如果你對自我有了懷疑,違背了‘心’覺醒時對自我發下的誓言,那你便永遠不可能再超脫。不能超脫,就意味著你總有一天會死,哪怕你已經偏離了本心,成為真正十惡不赦的壞蛋,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麻煩。

“畢竟極致之邪惡,不是那麼好駕馭的。是堅守本心以惡制惡,還是墮落其中成為惡之本身?希望你一直都是前者。”

戴雲澤懂了,但也因此沉默了許久。

之後他站起身,向唐六微微鞠了一躬:“感謝解惑,也感謝你慷慨分享給我的超脫之道。”

“算不得什麼慷慨,畢竟你們超脫本就對我也......有許多好處。”唐六眯著眼睛,不在意的說道。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戴雲澤突然話鋒一轉。

“說說看。”唐六又坐直了點,興趣明顯被勾起來了。

“你的封號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啊。

唐六無聊的撇了撇嘴,還以為是又猜到了什麼呢。

他回道:“保密。”

戴雲澤點頭:“好的,保密鬥羅。”

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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