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綰一來,黎子深的整個氣場都變了,就好像一頭炸了毛的獅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媽剛盛了碗瘦肉粥放到唐小綰跟前,黎子涵就進門了。

“吆喝,今天起的都挺早嘛!”

一嗓子過後,沒人吭聲。

他好像是習慣了似的,徑直坐下:“哥,我剛看見二叔了,那臉黑的都快成煤球了,他來幹嘛?”

“你來幹嘛?”黎子深反問道。

“我,我來,我來……”

正當黎子涵準備瞎編亂造一個理由時,黎子深卻忽的眉目舒展,面帶笑意:“快開學了吧?”

黎子涵無措地點了點頭。

“以後小綰在學校裡的安全由你負責,每個月零花錢加倍。”

唐小綰:“……”

黎子涵聽到這話,整個都驚到了。

論人手,論實力,哪裡輪得到他這個在黎家毫無存在感的小少爺。

心中一陣狂喜的他故作為難地說道:“這個嘛,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樣以來……”

“以後黎園隨便住,來去自由。”

黎子涵眼前一亮。

他就等這句話了,來黎園住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雖然小公寓那邊還不錯,距離學校也近,可他總覺得一個人無聊的要死,不如黎園有趣。

“太好了!哥,你放心,我保證嚴防死守,負責罩著她,絕不讓任何男人靠近小綰一步,不,半步都不行。”

“你說什麼?”男人眸光一沉,定定地看向黎子涵。

“噢,我錯了,是嫂子!”

唐小綰心煩意亂地看向黎子涵,隨後又偷瞄了一眼黎子深。

她可不想和這人扯上什麼瓜葛。

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交友不慎呢。

那不是敗壞她名聲嘛!

如果是這樣,她寧可不去上學,躲在這裡有吃有喝的豈不是更好。

“你學的什麼專業?”

“有點長,簡單的說就是藥物分析。”

“青城大學沒有醫學專業啊?”

“什麼青城?是我們大金城。”

說完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自豪感爆棚。

“金城?那剛才……”

此時,正在喝小米粥的男人搶先弟弟一步開口了:“這個問題你不必擔心,轉校手續很快就可以辦好,到時候有子涵……”

“什麼,你要給我轉校?”

唐小綰的大喊,嚇了陳媽一跳。

她正在往黎子深的小碟裡添鹹菜,此時直接手一抖,掉在了餐桌上。

黎子涵到是沒事人似的,悠然自得地喝起了小米粥。

散落的鹹菜絲被及時整理掉。

黎子深放下勺子,朝陳媽淡淡一笑:“沒事。”隨後又看向了唐小綰,“嗯,離家近點,方便。”

唐小綰聽到“家”這個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她來說,這裡哪裡是家?

這裡分明就是監獄,只不過是個可以隨意走動,有吃有喝有玩,卻有專人看護的高配版監獄。

黎子深的眼神是那麼溫和,甚至還帶著幾許期盼。

唐小綰的怒火被漸漸壓了下來。

她想起了黎子深二叔的醜陋嘴臉,以及那幾句倚老賣老的責備,忽的拿起勺子,在瘦肉粥裡來回地攪拌著。

“我,我才不來金城上學呢,什麼破大學,沒意思。”

原本黎子涵是很興奮的,此時聽到唐小綰回絕的理由,整個人都不好了。

情緒太過於激動,直接站了起來。

“破大學?你說金城大學是破大學,你知道……我們學校一年學費要多少錢嗎,你知道它的全國排名是多少嗎,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呢,你居然說它是破大學!”

“再好我也不樂意去。”

不屑的腔調令黎子深倍感失落。

他以為經歷了昨晚的醉酒風波,唐小綰應該已經恢復了部分記憶,畢竟在夢裡喊了他的名字。

然而現在,女孩兒話裡話外都透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

終究是他多想了,還是老樣子。

以前是條件不允許。

唐小綰每個月僅有兩次單獨外出的機會,還都和打仗似的,緊趕慢趕,時間一到就必須返回梅園。

晚了就得挨吵,下次再想外出不僅要扣除掉相應的時間,還會懲罰她圍著梅園跑五圈。

家教嚴的讓黎子深心疼不已。

如今唐家奶奶已經過世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之間彷彿還是有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似的?

黎子深急切地問道:“為什麼?”

“我,我對這裡不熟,而且對金城大學也不瞭解,我怕去了以後還得重新開始,同學相處起來太麻煩了。”

唐小綰說這話時,手不自覺地摸了幾下鼻子。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小習慣,黎子深卻看在了眼裡。

心裡一有事就會這樣。

她哪裡是社恐的人,別人恐她還差不多。

莫非還在為強吻的事生氣?

黎子深薄唇微勾:“從今天開始,給你配個司機,開學前帶著你熟悉環境,開學後任你差遣。”隨後喝完了剩餘的小米粥,起身離開。

“司機可以自己選嗎?”

黎子深停住腳步,剛想開口,唐小綰卻突然又冒了句:“我想要白龍。”

黎子深:“……”

黎子涵:“……”

白龍是黎子深的得力干將,每天不知道有多事等著他去處理呢。

讓他當司機?

說出去都沒人敢信,太大材小用了。

黎萬山以前花了多少重金都沒能把白龍挖過去,如今讓他去當司機?就算不吐血,也得夜裡失眠。

黎子深眉頭一皺,不情不願地說道:“你確定?”

“嗯,對啊!不可以嗎?”

黎子深哪裡敢拒絕,生怕唐小綰一個小脾氣上來,自己整不了。

唐小綰看穿一切。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激怒他。

一想起自己被奪的初吻,心裡就窩火,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暴打。

不過話又說回來。

是不是初吻,其實她也不知道。

只是當時心慌的小鹿亂撞,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換氣,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那兩個字脫口而出了。

大概,或許,可能就是吧。

“說話呀?不同意就算了。”唐小綰有些不耐煩,冷冷地問道。

黎子深沉默良久:“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件事。”

“快說快說,什麼事?”

“每天按時回家,不可以……”

“不可以在外面過夜?”

唐小綰急了,直接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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