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藥師與東林道長並肩同行,又看看貼滿廣告的樓梯牆壁,不由一笑。

“藥師,你笑什麼?”東林道長不解問。

“都說江湖門派,清風的資產佔了一半,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東林你樣樣精通,什麼都做的。”藍藥師豎了個大拇指。

嘿嘿,東林道長笑了,突然反應過來,藍藥師這是在嘲笑他給一個凡間女人看家護院,一時老臉無光漲得滿面通紅。

鄺雲霓裝作沒聽見,但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顯示,以她的聽力,是不會錯過一個字的。

同為掌門,還是最富有的那位,卻不好回懟受盟主倚重的藍藥師,更何況人家夫妻二人還與盟主同吃同住,同進同退。

眼珠轉了一圈,東林道長得意笑了,瞥了眼四周,確定沒人看見,將手掌攤開,湊到藍藥師眼前。

“這,是何物?”藍藥師大感詫異,剛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東林道長卻縮了回去,得意笑道:“別動,這可是寶貝。”

“到底是什麼?”藍藥師安耐不住的好奇。

“探靈盤!”

東林道長附耳嘀咕,將其作用一一講解,聽得藍藥師心癢難耐。

“盟主的貼身寶物,儘管只是暫用,也代表他對咱的信任。”東林道長繼續顯擺。

哼!

藍藥師甩了下袖子,大踏步追上前面和鳳鳴川一起爬樓的丁凡。

東林道長哈哈一笑,緊追幾步,故作迷糊道:“藥師,走那麼快乾什麼,這裡你沒我熟悉。”

蘇丹家住七樓頂層,鳳鳴川出入豪車代步,家中別墅都有室內電梯,猛不丁爬七樓,累得肺管子都在冒火。

但是,年邁者,年輕的,都腳步輕快,如同踩在雲端,鳳鳴川沒法矯情,強撐著一口氣爬到七層。

真費勁!

好容易停下,七樓的門卻敲不開,鳳鳴川一邊嗓子裡發出哨音,一邊掏手機,“我,我讓人上來把門開啟。”

丁凡沒做聲,神識感應了下,手指上方,“上面還有一層吧?”

啊?

鳳鳴川愣了下,突然想起來,這裡是七加一的構造,樓上是小閣樓和露天陽臺,內部相連,外部也各有屋門。

“對,對,老人家喜歡曬太陽,可能在樓頂。”

鳳鳴川點點頭,不得已,又跟著丁凡爬了一層樓。

屋門依然是鎖著的,但卻聽得到裡面有很大的動靜,似乎是桌椅倒下的聲音。

“耽耽,我是媽媽呀!”一個蒼老焦急的聲音。

“我又不傻,知道你是誰,看見你就煩,怎麼不去死!”

蘇耽暴吼的聲音。

丁凡使了個眼色,東林道長上前,手握拳頭狀,嘭的一聲,直接打穿了。

鳳鳴川臉色一寒,沒叫保鏢跟著是對的,高人面前丟人笑臉。

屋門開啟,丁凡大踏步走了進去,這是閣樓部分,倒是收拾得一塵不染,樓梯還安裝了自動上下裝置,看得出蘇耽的用心。

吵鬧聲自露天陽臺傳來,丁凡轉身走了過去,倒也有十平米的空間,半封閉狀態,不至於掉下去人,四周擺滿了蔬菜盒和各種鮮花。

此刻,一位白髮老人被掐住脖子摁在陽臺上,一頭花白的頭髮迎風狂舞,地上橫著一根頗有年頭的柺杖。

施暴者,正是蘇耽,嘴裡還在罵著:“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丁凡臉色一沉,隔空抓,隨後一甩,蘇耽不受控被拋了出去,撞在欄杆上,哐噹一聲響,落下些細小的灰塵。

鄺雲霓也連忙過去,扶好老人,藍藥師則把柺杖放在她手裡。

“你們是誰,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老太太推開鄺雲霓,將柺杖橫在手裡,做出拼命的架勢。

蘇耽冷靜了不少,這一幕讓她淚如雨下,蜷縮著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

“老夫人,我叫丁凡,是給蘇耽瞧病的。”丁凡柔聲道。

老太太一臉狐疑,蘇耽掙扎著站起來,“媽,你不用怕,是我的朋友。”

“那為什麼還打你?”老太太手中的柺杖沒有鬆開。

看著母親脖子上的痕跡,蘇耽啪啪扇了自己兩巴掌,噗通跪倒,匍匐著爬過去,抱住老太太的腿,哭喊道:“媽,我這麼惡毒,你就當白養了吧!”

老人家眼圈也紅了,摩挲著蘇耽的頭,哽咽道:“耽耽,媽身體不好,拖累你了。可惜老天不收我,讓咱娘倆活受罪。”

“媽,你打我吧,打我吧!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對不起你!”

“打你,還不是我疼?”

母女倆抱頭痛哭,場面煽情,鳳鳴川等人紛紛側目。

東林道長搬來椅子,丁凡先請老人坐下,自己跟著也坐好,試探道:“老夫人,我帶來了醫生,給蘇耽治病,您老人家要不要先回去歇著?”

不!

老太太卻斷然搖頭拒絕,昏花的眼中一直飽含淚花,“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是好是歹,不說我也知道。你們要能治好,老婆子我存摺上的錢全給你,我謝謝你們。治不好……”

老太太看了女兒一眼,悽苦一笑:“要是治不好啊,也沒關係,她走,我就陪著一道走。老天安排我先送走她,我,我……”

老太太嘴唇翕動,擺著手說不下去了。

媽!

蘇耽眼淚止不住的流,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

丁凡點點頭,示意藍藥師先給蘇耽檢查情況,自己則和老太太聊起家常:“老夫人,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蘇耽很孝順,就是這裡病了,壓迫了神經,人變得很躁狂。”

哦!

老太太恍然,神色中還有幾分釋然,不是女兒嫌棄自己累贅就好。

“對,對,我就是抑制不住的煩躁。平時只是吼我媽幾句,但這回,我都沒想到。”蘇耽插嘴道。

藍藥師眼神制止,不要說話,繼續搭脈。

蘇耽出現這種狀況很正常,原因是沒有吃藥。

所以,她每次都要等到有症狀才吃藥,未必是一心想著送走老母親後,自己的生命也畫上句號,或許還怕自己對母親施加暴力。

慍色從丁凡臉上浮現,貸命何其惡毒,利用人的缺點和弱點,把白的描成黑的,善也成了惡!

蘇耽見丁凡生氣,以為是因為自己,低下頭閉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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