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不是一個人到來,而是帶著尚方寶劍,所以楊墨願意相信那位首領對自己是友好的。

不過薛暮清這麼說,他倒是不得不留一個心眼。

可無論如何,楊某都不願去懷疑江牧。他們兩個人算得上是知己,不需要言語的那種。

“大哥就沒有懷疑的物件嗎?”薛暮清詢問。

“當然有,我這裡有一份名單。”

楊墨將名單給了薛慕清,名單上面很多組織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唯獨有兩個組織,無論是他還是薛暮清,都不敢有任何大意。

“這兩個組織我會重點關注,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哦?京都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是長老閣?”

楊墨也來了興趣。

“京都特別的地方很多,有些地方是擺在明面的上的,有些地方是隱藏在黑暗之中。

這個地方曾經也在明面上,這是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來做什麼的。”

車子沒有開往市區,而是直接繞到了東郊。

這裡遠離封建王宮,也遠離如今的軍部以及長老閣,是京都在東方的大門戶。

可相比於其他門戶,要麼有重兵把守,要麼有強大的機構存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一直到下了車,楊墨才發現這裡的不同,他感覺到幾道很強大的氣息,那是超脫著的氣息。

如果不仔細感應,即便是他都感知不到。

“前面那片建築曾經是屬於龍閣的。”

薛暮清指著前面那一片普通的建築物說道。

“楊尊當年帶領著部隊,一直在異族境內很少歸來,可這裡永遠都是一塵不染。”

薛暮清推開沾滿灰塵的大門,率先走了進去。

原來這裡是父親曾經的家。

楊墨凝望著面前的建築,心中五味陳雜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看著面前的建築物既陌生又熟悉,又有一些害怕觸及。

收斂情緒,楊墨跟著薛慕青走了進去。

這裡也一直有強者守護著尋常人就是踏入這片建築物一步,便會被無聲無息的解決掉。

“東邊的那個房間,便是楊尊曾經居住的地方。”

而你是出生在那個屋子裡。”

薛暮清如數家珍的,為楊某介紹著這裡的每一處建築物。

楊墨的目光隨著薛暮清的手掌一點點移動著。

這裡很陳舊,卻沒有絲毫破敗蒼涼之感,院落打掃得整整齊齊,石桌石椅上,不沾染絲毫灰塵,地面上也沒有雜草,甚至牆角處還綻放著不知名的小花。

“二弟帶我前來,不會只是想要讓我故地重遊吧?”

楊墨一時尷尬。

明明他是薛慕青的大哥,可以是當他出生的時候,薛慕青卻已經是一個老者。並且曾經的某一時刻,可能正在看著他這個還在襁褓中一絲不掛的嬰兒。

“當然不是。”

“你即將成為龍閣閣主,有一些東西是一定要具備的。長老閣來不及準備,只能將你父親的東西轉交給你。”

從腳門繞到第二個院落,薛暮清直接走入了大堂東側的一個房間

其實站在房間外面,便能夠感覺到房間中的血腥之氣以及肅殺之氣。

“這裡是什麼地方?”

“楊尊的私人空間。”

房門推開,一道陽光灑落進去,照耀在一套盔甲之上,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黑金色的鎧甲,上面沾染的血跡,以站立的姿態擺放著,好似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

即便是楊墨,看一眼也忍不住想要膜拜

“這套盔甲是用烏金打造的,是楊尊之物。一直到戰死,盔甲一直都緊緊的貼在楊尊的身上。”

“這麼說來,這上面的血液有敵人的也有我父親?”

楊墨的手觸碰上面的血液,盔甲明明是冰冷的,但楊墨好似能夠感覺到溫度。

雖然生命中從未出現過父親這個人物,可是這一刻,楊墨覺得這副盔甲好親切,好親切。

“是的,這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是屬於楊尊的現在它們屬於你了。”

長老閣這邊實在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為你打造一副鎧甲,所以便只能如此了,薛暮清歉意開口。

他帶楊墨來,並不是為了寄託哀詩。而是想要讓楊楊墨,提前看一看他在典禮之上的盔甲戰袍。

在盔甲的兩側分別放著戰袍和一把武器,那是一把長槍。

長槍足有兩米長,上面鐫刻著奇怪的花紋。

這把長槍好像是一件精美的擺設品,全身上下竟然不是一種顏色,而是從黑到白的漸變色。

上面並沒有沾染任何血液和灰塵,遠遠看去非常的漂亮,好似存在於山水水墨畫中的武器。

如果不是擺放在這裡,沒有人相信他是絕世戰神手中的絕世武器,更像是一把擺設品。

楊默伸手去抓長槍,竟然沒有拿起來。

這是楊墨沒有用力的原因,不過這也足夠說明這把長槍的重量。

“長槍即便是長老閣,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原材料打造的,這把槍只有兩米長,可它的重量卻達到了三百多斤。”

聽不清在一旁解釋。

三百多斤相當於兩個人的重量。這個重量做為一把武器來說,已經很重很重。他們畢竟是人不是神。

“父親當年是什麼境界?”

楊墨好奇地詢問,他拿著長槍在手中舞動。

剛開始的時候只覺得沉重,可長時間的接觸之後,他只感覺到長槍的靈動和輕巧。

是的,明明是散白多斤重的武器,楊沫竟然能夠感覺到輕巧。

這把武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當年楊尊繼任龍閣之主之位時,足足比你高出來一個大境界。”薛暮清一旁回答。

這個回答讓楊墨目瞪口呆。

按照他所瞭解的,他父親執掌龍閣足足長達二十多年,也就是說他父親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繼任龍閣。而那個時候,父親的境界不已經達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他更不敢想象當年父親戰死的時候是什麼境界。

他之前想過父親應該會很強大,也比自己強大,但是他絕沒有想到父親竟然強大到如此可怕。

而能夠和父親一較高下的月神殿殿主,想來境界不會相差太多。

“只是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前的強者都是如此境界嗎?”

楊墨詢問出心中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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