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答案,兩個人在路邊吃了一點東西,便重新返回宿舍。

張強的情緒一直都不大好,楊墨便只能一直安慰他。

夜晚臨近,張強和其他保安照常上班,楊墨找個機會,再次去尋找堂堂的媽媽,可是昨日的烤串大哥卻告訴楊墨,他不認識堂堂。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答案,好像堂堂從來都不存在過一樣。

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楊墨的意料,他將訊息傳送給五毒先生,讓他不要再去尋找堂堂了。

然後在群裡分享了這個訊息,和眾人一同套路,所有人都認為是第二個原因。

堂堂是存在的,只是無論景區還是附近的小區,全部都被暗中操控了。

這一晚上很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到了晚上,大霧越發的濃郁,並且從景區中蔓延出來,蔓延到了街道上。

濃郁的大霧覆蓋了街道上的很多店鋪,站在窗邊望去,外面就是一個霧的世界,再也沒有其他了。

“距離上元節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照著這個速度,這棟宿舍樓也將被大霧所佔據。要不要進入到大霧中去看一看呢?算了,還是等田雪來了再說吧,她應該會了解一下。”

楊墨打消了去大霧中走一走的念頭,依然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突然,他的耳朵豎了起來,昨天那個人再一次的出現了,就站在門外。

“楊哥,我睡不著覺,可以將床搬到你的房間來嗎?”張強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很困,但是卻沒有任何睡意,眼睛中已經泛起了血絲。

“好啊,晚上還可以聊聊天。”楊墨應了下來。

他知道這個孩子嚇壞了。

“張強,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和楊墨住在一起還不行,還得睡一個房間。”王元嘲諷起來。

他們不知道堂堂一家的事情,只以為張強是被昨晚的事情嚇唬到了。

“我就是膽子小,怎麼了?”

張強不顧別人的嘲諷,獨自搬著床便來到了楊墨的房間。

床是單人床,很容易挪動。

房間也並不大,放下兩張床之後,只有很小的空間可以走動。

而門外的那個人,在聽到房間中的腳步聲之後便跑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擔心再一次被發現。

既然人已經走了,楊墨便沒有再去開門,和張強在房間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來到房間的張強,第一時間鑽進了被窩裡面,還在擺弄著手機。

“之前我們都感嘆濤哥離開,白來了一趟。現在該是我們羨慕他了,我們有沒有命回去都不好說呢。楊哥,今天的事情我根本不敢告訴他們,他們幾個的膽子比我還小呢。”

“只剩下一個禮拜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還有我呢,你們放心便是。”楊墨安慰著。

他很自責,自己一個人去找堂堂或許更好,是因為他,才讓張強感覺到害怕。

“是的,還有楊哥呢。有楊哥在身邊,我便放心。楊哥,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跑了,錢我也不要了。”張強說道。

楊墨在心中嘆息一聲,他現在也不確定張強等人是否能夠活著離開。

如果這裡所有人都被操控了,張強等人還能夠置身事外嗎?他們還沒有被操控,是因為時間短。

可他們畢竟來了這麼久,真的能夠脫身嗎?

“回去之後,準備做什麼?還是做保安嗎?”楊墨岔開話題。

“不做了,回去做些別的。實在不行,就去賣貨去。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都能夠養活自己。”張強翻動著手機:“楊哥說得對,我的確應該為以後打算了。也不知道濤哥做什麼。他如果現在做的好,我便去投奔他。如果做的不好,我便拉他一起做小生意。”

說完,張強便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鈴聲從手機中傳來。

“濤哥是一個很好的人,他非常聰明,也非常講義氣。說實在的,我們這些人中,最好的就是濤哥,和他做生意,我最放心。只是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離開了就跟消失了一樣,發訊息不回,打電話不接,也不知道他家中現在怎麼樣了。”

張強喋喋不休的說著,電話還在通話中,並沒有被接通。

楊墨卻突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許久,電話徹底掛掉,張強才試探著詢問:“楊哥,那傢伙不會又來了吧?”

“沒有,你再撥打個電話試試。”楊墨說道。

張強不敢耽擱,再次撥通了號碼。

同一時間,這場通話足足持續了一分鐘的時間才自動結束通話。

“張強,你有你濤哥的照片嗎?我們這種人都會看相,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透過看相能夠看出來。”楊墨說道。

“我靠,楊哥,你這麼厲害?能夠給我看看不?”張強激動的詢問。

同時,他翻出了手機中的照片,遞給了楊墨。

照片中五個人站在一起勾肩搭背,正是他們五個保安。

“這是我們剛來的時候拍攝的照片,就在景區大門口。最左邊的那個就是濤哥。”張強指著照片上一個俊朗白皙的人說道。

照片上五個人,那個人是長得最清秀的,笑的也最陽光,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可看到此人的長相之後,楊墨的心沉了很多。

照片上的人很熟悉,就是這幾天天天晚上出現的那個人。

昨日面對面,楊墨看的非常清楚。

這個叫濤哥的人,並不是回家了,而是已經被做成了怪物,成為了這裡的一員。

楊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裡那麼多宿舍,這個傢伙總是站在他們門外,並且還總是大晚上的。

之所以讓楊墨有這種猜測,是因為張強在撥打電話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電話鈴聲。鈴聲很微弱,普通人根本聽不到。並且鈴聲響起的時間和結束通話的時間,和張強撥打電話是同步的。

一次是巧合,可是兩次就不是巧合。

外面的人不再門外,可是他並沒有走,依然在走廊中。

“楊哥,看出來了嗎?濤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強詢問。

“他是個好人。”楊墨默默的將電話還給了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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