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我真的不希望看著你去死。”胡刀再次開口。

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楊墨死亡,都是絕對的損失,而不是慶幸。

“那我便借胡先生的吉言,努力活下去。同樣的話,我也送給您,我不想親手殺了一位,為邊關付出一輩子的英豪。”楊墨擲地有聲。

胡刀一聲長嘆,手中的菸灰掉落到地上。

“好吧,血魔,今日我們一老一少便較量一番吧。”

胡刀緩緩拿出來一把半米長的細彎刀,這把刀陪伴了胡刀一生,泛著青色的光芒。

“我胡刀這一輩子沒什麼能耐,沒有大格局,也沒有蓋世英豪氣,同樣沒有強大的實力,所擁有的只有這把刀,十三個招式。

這一生,我有過無數次的戰鬥,殺過無數的人,卻少有人能夠讓我完全使出來完整的招式。

今日,我終於可以再一次展現所有招式了。”胡刀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彎刀。

“願意領教。”楊墨淡漠回應四個字。

“青平!”

下一秒,胡刀的腳步挪動,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小點。彎刀順著空氣平斬過來。

整個人順著刀的節奏挪動著,好似這個人本身就是這把刀的一部分。

“長虹!”

楊墨利刃在手,擦著邊碰撞到一處。

遠遠看去,好似兩道彩虹交會到一處,折射出第三種光芒來。

青光大放,紅光被壓制些許。

血刃這種至寶,第一次在武器的較量中,落在下風。如果不是數百年的血液洗禮,此刻已經斷裂。

“一則!”

彎刀旋轉三圈,卸掉所有攻擊,朝著面頰劈落下來。

“無當!”

兩次碰撞之後,彎刀劈下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楊墨依舊是以抵擋為主,在全力招架。

面對這樣的高手,他也不敢有任何大意,只要成功接下來這十三刀,便勝利了。

“菏澤!”

“亞光!”

越到後面,出刀越發刁鑽,每一次出刀都是意想不到的姿態,可攻擊的全部是要害,一個失誤,便必然會殞命當場。

楊墨全神貫注,不敢有任何分心,可是紅色光芒還是一點點被削弱。

衣衫上沾染的血液,好像也失去了色彩。

周圍的人都看花眼了,只有少部分人能夠捕捉到戰鬥的細節,卻也是一閃而過。

不少人在心中思量,如果換成了自己,能夠接下胡刀多少刀呢?或許還沒到一半,便倒下了。

楊墨地強大,足以問鼎巔峰,這還是兩年地重創修養。如果這兩年正常進步地話,是不是超過老首領了呢?無恆越發覺得,當年的內亂太無意義了,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

“已經第十刀了,血魔還沒有受傷,這樣下去,情況不妙。”星關的幾個人擔憂起來。胡刀成名多年,奈何英雄遲暮,徐徐老矣。

在眾人的注視下,第十一刀也落空了。胡刀越戰越猛,可依舊是傷害不到楊墨分毫。

幾個人對視一眼後,暗暗點頭,當胡刀的第十三刀落下之後,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出手,攻殺楊墨。

這樣做雖然不地道,卻也是最好的機會。

“新生!”

最後這兩個字,是從胡刀地胸膛之中嘶吼出來的。

這最後一刀,沒有想象中的出神入化,只有斬斷山河的凌厲。這一刀,是尋常的劈砍,也是志在必得的一刀。

“大道至簡,便是這種境界?無招式,無絢爛,只是很尋常的一刀,卻足以要了人的性命,斬斷天地山河。”楊墨一邊後退,一邊讚歎著。

胡刀雙目微凝,彎刀緊追楊墨。

卡擦!

利刃入體,血流如注。

胡刀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只有彎刀還在綻放光芒。

他看著自己的胸膛,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

“我輸了,生命中第二次失敗,是在我威勢最猛,意氣最風發的時候。”胡刀收回彎刀,徐徐開口。

“僥倖,前輩,您不該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楊墨輕嘆一聲。

這場戰鬥,他一直都是在尋找破綻,然而,他沒有發現胡刀的任何破綻,從始至終都破不開胡刀的刀。

只是在最後一招的時候,楊墨終於明白了,想要取得勝利,不需要尋找胡刀的破綻,胡刀的破綻從一開始便暴露了。

人刀合一,胡刀的破綻,便是他手中的刀。

只是,剛才這次攻擊,胡刀是可以躲避過去的,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你知道第一個戰敗我的人是誰嗎?是你的師父,和你一樣,在我第十三招的時候,擊敗了我。

那成了我一生的噩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在最後一刀,在我最凌厲的時候。

或許,是這一刀太強大太無解,所以才會物極必反。

登高跌重,或許便是如此吧,人總是要經歷一次,從山巔滾落的遍體鱗傷,這個世界,也總會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最後一句話,胡刀的聲音特別小,好像是送給自己的話,又好像是百餘年的人生感悟。

“師父!”

“首領!”

星關之人大吼著衝上來,有人直接對楊墨亮出來武器,圍殺之。

“住手!勝負已定,你們這個時候出手,是要我星關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今日之戰,我們星關敗了。”

胡刀威嚴之聲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中,讓暴怒之人冷靜下來,重新回到胡刀身邊。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胡刀轉頭對著無恆說道:“將軍,抱歉,我們不是血魔的對手,先行告辭了。”

“前輩慢走。”無恆對著胡刀敬了一個軍禮。

星關眾人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這麼多強者,可還沒有派上用場呢,兩個人的戰鬥不代表什麼。胡刀敗了,不代表星關便敗了。

可是胡刀的堅決,讓眾人無法反駁,只能帶著恨意離去。

伴隨著星關的離去,無恆又少了一個殺手鐧。

“血魔,我只剩下最後的手段,如果還是奈何不了你,我便只能回去領軍令狀了。”無恆聳了聳肩膀。

“還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吧。”楊墨低著頭,看著衣衫上剛剛沾染地血液。

細長地一道,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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