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看著這團“髒東西”,一臉嫌棄,男寵什麼的她不太懂,但聽著就不靠譜。

“哼,你都說你是惡鬼了,我才不要!帥爹爹和大哥哥很厲害的,他們才不會有事。”

黑霧凝住,這小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令它討厭,不過她似乎什麼都不記得。

這對它倒是好事,可以更容易讓她上套,才不會告訴她是上一世的事。

“桀~桀,你不信的話就親眼看看吧!”

話落,懸浮在空間的轉盤轉動起來,滴答滴答,數圈後,黑霧飛過去,落在轉盤上。

黑霧散去,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麻團粘在轉盤上,兩隻凸白的眼珠子轉了圈:預知夢。

這聲音和剛剛陰森刺耳完全不同,甚至還有點軟糯可愛。

阿玥沒覺得害怕,喊道:“你是煤球?”

小黑團發出尖利的罵聲:“你才是煤球,你全家都是煤球,本座空間惡魔!”

它瞪大小小的黑點眼珠,控訴著它的憤怒。

阿玥沒有理會它的聲嘶力竭,喃喃自語:“加個小字更好,小煤球。”

啊啊啊啊!

小煤球粘在轉盤上動不了,氣得抓狂,又無可奈何,只能繼續預知夢,讓她笑不出來。

阿玥忽然像是墜落星空一般,猛地落到一座又高又莊嚴的府邸。

眼前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到處掛著屍體,女的沒有穿衣,男的屍首分離,恐怖至極。這裡她很陌生,好多人都不認識,模糊間好像看到熟悉的臉,朝府門望去,是帥爹爹和大哥哥,他們的頭顱正懸掛在最高處。

阿玥嚇了一跳,想喊他們又發不出聲音,想要跑過去看看,可是怎麼都追不上,還摔了一跤,身上全是鮮血。

“小玥!小玥!”

“妹妹醒醒!”

花彌正和花齊柏看到阿玥渾身顫抖,臉色慘白,急忙喊著她。

阿玥聽到有人叫她,從血腥的夢境中驚醒,短促地喘息著,臉上還留著驚恐。

兩人見她醒來,鬆了口氣。

花齊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妹妹是不是做噩夢了?”

花彌正幫她擦額頭的冷汗:“夢見什麼可怕的事,看把玥寶嚇的。”

阿玥緩過神,看到阿爹和大哥都在身邊,剛剛的夢境情景太真實了,嗚嗚大哭。

“帥爹爹……大哥哥。我夢見……我夢見你們死了……頭被掛得好高……好高,還有好多女的。”

她邊哭邊說,豆大的小珍珠像斷了線般往下掉,那鼻涕拉得很長,用力吸都吸不上來。

花彌正看小丫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都嘶啞了,心疼抱著她。

“不哭了不哭了,只是夢而已,阿爹怎麼會死,阿爹可是安朝丞相,誰敢要阿爹的腦袋!”

花齊柏也安慰她:“妹妹的小腦瓜想象太豐富了,人人都叫大哥花閻王,都是閻王要別人的命,誰敢要閻王的命。”

阿玥吸吸鼻子,收住了哭聲,四下找那隻黑煤球。

“帥爹爹大哥哥,你們有看到小煤球嗎?它給我看的。”

“什麼小煤球?”兩人疑惑問。

“就是一隻通身黑色的煤球,有拳頭大小,只有眼睛是白色的,小小的眼珠子凸起來。”

阿玥努力形容著。

花彌正父子倆聽得一頭霧水,知道她是做夢看到的。

“阿爹剛剛什麼都沒看見,那是你的夢魘作祟,等回到京師,阿爹請大師幫你祛穢就沒事了。”

阿玥小腦袋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既然阿爹說沒事,那肯定沒事的。

小孩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擦乾鼻涕,車內又恢復笑聲。

沒人注意間,阿玥脖子上的吊墜閃爍一下。

虛幻的空間內,小煤球從轉盤上飄落,瘦了一圈,“該死的,這丫頭太小,本座也跟著受累,等本座恢復一定奪了她的身體。”

說完空間安靜下來,在黑暗中隱去。

這日之後,阿玥也沒再做那個噩夢,一路順順利利。

翁吉縣距離京安府普通馬車要七日路程,因為考慮阿玥的身體,花家的車隊特意走得慢,第十日才到京安。

京安府地處東南沿海,是安朝的都城,風景秀麗,被文人墨客譽為人間天堂。

花家的馬車過了城門,來到京安府的正街。

阿玥探出小腦袋,滿眼驚奇,眼前都是豪華的高樓和鋪坊。

這裡的街道好寬好大,足有十幾個翁吉縣的街道那麼寬。

看到豪華的馬車進城,行人有規矩的走在道路兩側。

能在御街行馬的人家,不是皇親貴族就是朝廷大官,大家伸著脖子張望,想看看是什麼人。

有人喊了句:“是花家!”

眾人紛紛一驚,露出惶恐之色,有人匆匆閉門,有人轉過身子不敢張望,生怕丟了小命。

大家面色各異,唯獨沒有歡迎之聲。

馬車內,花彌正和花齊柏並未在意這種氣氛,一個當朝丞相,一個提舉皇城司,要是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們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走過十里御街,這裡的行人少了許多,兩邊都是賣珠寶玉器的鋪坊,相府就坐落在皇城中心的邊上。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管家喊道:“相爺,大公子,大小姐,到了。”

阿玥小臉緊張,莫名有些忐忑,不知道阿孃和其他人會不會喜歡她。

回來的路上聽大哥哥說了家裡的情況,除了大哥她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其中三哥哥是二姨娘生的,二姨娘已經故去,四哥和姐姐是三姨娘生的。

姨娘她知道,就是阿爹的小老婆,跟苟叔一樣,有好幾個老婆。

花彌正和花齊柏下了馬車,一左一右帶著阿玥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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