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正是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天地明淨,一派舒適宜人的景象。

趙如意她們坐在那家茶鋪吃了茶和點心後也不急著趕路,趁著沒有其他的客人,把那姑娘招呼到身邊說了一會兒話。

原來那姑娘叫何小棗,和趙如意同齡,那老漢是個啞巴,是她的舅爺爺蔡老漢。

何小棗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奶奶家嫌棄她是一個女孩,就飢一頓飽一頓地吊著她的命,蔡老漢心疼她就把她帶到了身邊。

不過奶奶家的人看她漸漸長大了,就要把她帶回家嫁給一個死了妻子的老鰥夫只因為對方出的彩禮高。

蔡老漢無奈只有把自己住的房子賣了,給奶奶家付了一筆錢,在官府過了明路正式認領了小棗,然後帶著小棗在路邊擺茶鋪勉強度日。

趙如意聽了何小棗的故事後只能在心裡唏噓一聲,又是一個可憐人!

何小棗現在雖然還有一個蔡老漢心疼她,但蔡老漢顯然太老了,身體好像也不太康健,也不知道這樣的陪伴還會有多久。

“小棗,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了,你可以到錦城的古榕巷三號找我,你直接對門房說找辛夷姑娘就可以了!”

趙如意又指著辛夷說,“辛夷是我的貼身丫鬟,到時候你只要說她的名字,門房就會放你進去了。”

“多謝小姐!”

何小棗對著趙如意屈膝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後,又笑嘻嘻地跑到她舅爺爺身邊比劃著說了什麼。

這時趙如意他們聽到有馬蹄雜亂地聲音從錦城的方向而來,接著就是一群騎著馬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她們眼前,其中下馬走在前面的三個男子身穿錦袍,腰束玉帶,神情倨傲,明顯是世家貴族子弟。

趙如意看到來人立即站起來想上馬車離開,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容貌比前世還要耀眼,為了減少麻煩,她一般都是儘量避讓著。

但還是有一個身著紫衣,體型微胖,長著塌鼻小眼的男子疾步跨到趙如意的面前,一邊用無禮的眼光打量她,一邊拱手行禮道:“請問小姐貴姓!能否告知本世子,本世子一定請人上門求娶。”

冬青微皺著眉頭站在趙如意的身前為她擋著那男子貪婪的目光,呵斥道:“哪裡來的登徒子,閃開!”

“嘿,怎麼說話的!不會說話別說話!閃遠點!”

旁邊一個身著灰藍色衣衫,面板白皙,長相俊俏卻笑得流裡流氣的男子拉著那紫衣男子說,“世子,鄉野之地能有什麼絕色佳人,還是趕緊吃了茶出去遊玩要緊。”

“廣平兄,你真是眼拙!”紫衣男子轉頭對另一位穿著月白色的俊朗男子說道,“飛雲兄,你可看見了?你來告訴廣平兄,我是不是看錯了!”

“世子沒看錯,這位小姐的確是絕色!”

那穿著月白色的男子看著清雅,卻一臉諂媚的笑,那位廣平兄看到了,嘴角浮起一抹輕蔑譏諷的笑意。

“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趙如意對那三個男子連看也不看一眼,就垂下眉眼打算離開了。

“哎~小姐,別走啊!”紫衣男子堵住趙如意的路,得意地挺起胸脯說道,“本世子看上你了,跟本世子回家享福吧!”

那紫衣男子說著話就上前去抓趙如意,趙如意腳步一挪移,身形一閃就站在了辛夷和冬青的身後。

“……”紫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幾個隨從喊道,“給我把這美人抓起來,抓住了重重有賞!”

“是,世子!”

幾個彪形大漢立即圍了上來,冬青和辛夷立即擺起了架勢打算酣暢淋漓地打一場。

韓繡兒儘管嚇得渾身哆嗦,還是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要幹什麼?你~你們這是強搶民女,是~是犯法行為!”

那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一副倨傲的表情說道:“什麼強搶民女?無非就是個稍有姿色的賤民,看上了我們世子,死纏爛打的糾纏罷了!”

“跟這些人說什麼廢話?打就是了!”辛夷狠厲地說道,“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就別怪我的拳頭不客氣了!”

“哈哈哈……”

那些隨從看著辛夷的拳頭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別說大話了!你這拳頭還沒我嘴大呢!”

“要不試試,看我是不是能一口吃掉你的拳頭!哈哈哈……”

辛夷輕蔑一笑,“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要試試我的拳頭哈!”

辛夷話音剛落就揮拳出擊了,那說大話的隨從立即正面撲了過去,誰知道辛夷靈活一閃,手肘擊在那隨從的後腰,那隨從立即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沒用的東西!”紫衣男子踹了那隨從一眼,然後對另外幾個隨從說道,“你們給我一起上!”

“冬青,辛夷,交給你們了!”

趙如意出其不意地一腳踹開圍在自己身邊的隨從,然後拉著韓繡兒從那個缺口走了出去。

而那隨從被踹翻在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了兩下後,才蹣跚著爬了起來。

圍著冬青和辛夷的隨從們既不敢吱聲,也不敢出手,空氣一時間凝固了下來。

茶鋪角落處的何小棗被蔡老漢拽著,只能擔憂地看著趙如意她們。

那穿灰藍色的俊俏男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站在一旁頗有興味地看著趙如意她們。那穿月白色的男子也愣了一下,然後鄙夷地看著紫衣男子,看他如何下臺。

紫衣男子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他可以隨意欺辱的,他看了看路邊停著的兩輛馬車上坐著的三個身形高壯,眼神冷漠的男子,心裡不要得開始發慌,他漲紅著臉虛張聲勢地說道:“你~你們是誰?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趙如意冷嗤道,“你是誰我們不感興趣!我們是誰你也沒必要知道!”

“冬青,辛夷,我們走!”

“是,小姐!”

那紫衣男子看趙如意離開後,不死心地對其中一個隨從說道:“你騎著馬跟在後面,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小妞氣焰這麼囂張。”

“我就不相信我堂堂安國公府的世子在錦城會沒人知道,會沒人買我的賬。”

“是,世子!”

原來這三個男子他們分別是,穿紫衣的安國公世子江浩,穿月白色衣衫的武威侯府庶子裴飛雲,穿灰藍色衣衫的驃騎將軍府庶子李廣平。

那隨從離開後,他們三人才嫌棄地看著簡陋的桌椅對躲在茶鋪角落的祖孫倆喊道:“來把這裡收拾一下,給爺幾個泡幾杯茶來!”

何小棗正要上前,蔡老漢拉著她,搖了搖頭,然後提著茶壺,端著茶碗,弓著揹走了過去。

蔡老漢先將茶碗和茶壺放下,然後用肩上搭著的抹布把桌椅上的浮灰抹了一遍,才挨著給他們三個泡了茶水,接著就站在一旁等著伺候。

“老伯下去吧!給那幾個隨從也泡幾杯茶。”

李廣平從荷包裡拿出一小塊碎銀子扔給蔡老漢,蔡老漢沒有接住,立即咧嘴笑著趴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然後才把那塊碎銀子撿起來。

“廣平兄,就幾杯粗茶哪裡用得了這麼多銀子?”

裴飛雲盯著蔡老漢手中的銀子嫉妒地說道。

李廣平聳著肩膀不在地說道:“這是我荷包裡最小的一塊碎銀子了,要不飛雲兄借我點銅板使使!”

“我沒有!”

裴飛雲臉色立即不好看了,同樣都是庶子,憑什麼他每個月才緊巴巴地五十兩銀子!

“廣平兄,別說我沒提醒你!”裴飛雲不懷好意地笑道,“你那嫡母對你這麼好,又是給錢又是送美女的,那是不安好心!那是捧殺!你沒發現你在錦城的名聲有多難聽嗎?”

“切!捧殺總比不管不問強吧!”

李廣平嗤笑道,“至少小爺有錢花,有妞睡!名聲好有屁用?萬一我爹覺得我是可造之材,讓我和大哥一起到南蠻之地守邊打仗,我這小命不就玩兒完了嗎!”

江浩哈哈大笑道:“廣平兄說得有道理!飛雲兄也完全不用這麼辛苦!我們生來就是該享受榮華富貴的!”

江浩也是個害怕吃苦的人,當年安國公江雲天讓他站樁的時候,他就哭得眼淚鼻涕的,再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安國公常住駐地那邊的府上了,也不再催促他習武了,他這才免了那些苦。

裴飛雲嫉妒陰冷的眼神在江雲天和李廣平身上轉了一圈後,笑著說道:“還是世子想得通透,飛雲應該向世子學習!”

“對了世子,你說的那個好玩兒的地方在哪裡?有些什麼好玩兒的?”

江浩神秘地笑著說:“你小子玩的那都是些小兒科,看蛐蛐打架有什麼意思?你見沒見過一些人像狗一樣被拴著,然後為爭一口吃的恨不得把對方咬死的場面?”

“沒~沒見過!”

裴孤城看著江浩齜牙咧嘴的樣子,心裡既害怕又興奮,李廣平眼神閃爍了一下,湊近江浩問道:“我也沒見過!世子快講講!”

江浩看自己的同伴這麼感興趣,於是看了一眼躲在牆角的何小棗和蔡老漢,然後才攀著兩人的肩膀說:“當時我被安王府世子帶進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屋子,黑暗中坐了一些人,但是彼此都不知道是誰。”

“屋子裡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放著一個大鐵籠子,籠子裡用鐵鏈拴著兩個穿著破衣爛衫,頭髮已經打結的男人,在籠子的中間還有一盆生肉,鐵鏈兩邊還有人隔著籠子拉拽著他們,有時候為了讓他們打得更激烈一些,坐在周圍的人就會往裡面扔銀子。”

“那~這個怎麼玩兒?”裴飛雲興奮地問道。

“很簡單,賭輸贏!最少要一百兩銀子下注,如果你賭的那個會贏的奴才堅持越久你的贏的錢就越高,最後連場子裡扔的銀子和那個獲勝的奴才也歸你!而且~參加打鬥的還有女的。”

李廣平瞄了一眼江浩嘴角猥瑣的笑容,然後天真地問道,“不可能啊!那開這個賭場的人沒錢可掙啊!而且贏了的人要那麼一個野性難馴的奴才幹什麼呀?”

“嘿嘿!我當時跟你一樣天真!”

江浩聳著塌鼻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道,“我們進去的時候還要交一百兩入場費,而那些奴才雖然野性難馴,但離開的時候有藥物控制,一旦停藥就會渾身抽搐,所以那些奴才莫不敢聽命於新主子。”

李廣平狐疑地問道:“這藥要錢吧!這藥不便宜吧!”

江浩心虛地說道:“其實也沒多貴~但關鍵是你可以讓那奴才給你做任何事情,事後把藥一停,他就受不了自己尋死了!”

江浩鬆開自己兩個狐朋狗友的肩膀,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嗤笑道:“我就不相信你們倆沒討厭的人!我就不相信你們什麼都沒想過!”

裴飛雲垂下眉眼想了一下說:“那藥真有這麼厲害?”

李廣平抬起眉眼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裴飛雲這話明顯是對那藥有興趣了,他究竟想幹什麼?他是想用藥對付武威侯世子還是武威侯夫人?

然後興趣缺缺地說道:“我不感興趣,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那不行!”江浩獰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聽了我說的那些話,你就等於上了我們這條船,要想下船估計水性差的會淹死!”

李廣平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既然世子這麼說,我就跟著去看看,誰叫我水性差呢!”

“我也同意去看看!”

裴飛雲略顯窘迫地說道,“只是我囊中羞澀,只怕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咱們兄弟誰跟誰啊!我有銀子啊!”

裴飛雲看著江浩一副豪爽的樣子,心裡感到不平衡極了。

憑什麼江浩這個蠢笨的肥豬要什麼就有什麼?一個處處為自己打算的母親;一個頗得聖心的父親;一個皇家郡主的未婚妻,而他卻什麼都沒有。

武威侯府早在四年前裴俊琪摔斷腿後留下殘疾就沒落了,如果不是宮裡的賢妃娘娘和宮外已經立府的慶王殿下,有誰還記得武威侯府?有誰還記得武威侯經常帶著身邊的,那個頗受他器重的兒子裴飛雲呢?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那裡一到黃昏就開始了!”

江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後嫌棄地將茶碗摔在地上,罵道:“呸,難喝死了!”

何小棗等那些氣勢洶洶的人走了以後,才走過去收拾那些茶碗。

她一邊收拾還一邊罵道:“壞人,希望你們騎馬摔死,希望你們吃飯噎死,希望~唔~”

何小棗的嘴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身子被一個男人給禁錮住了。

她拼命地掙扎著轉頭去看蔡老漢,然後她就看到蔡老漢正被一個穿著粗布,打著補丁的中年男子攔腰抱住一摔,打翻了那幾個燒得滾燙的水壺,接著就看見蔡老漢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打滾,張大了嘴無聲地叫喊。

何小棗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感覺自己那一刻也無法發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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