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威武唐軍一舉多得

程名振並沒有作出任何特別的安排,只是領著陳青兕、劉仁軌、黑齒常之一行人前往營州軍營。

作為大唐王朝的最前線,面對時刻的威脅,整個遼東遼西都處在全面備戰狀態。

這裡本是胡漢混雜之地,又與各部接壤,已經不能用民風彪悍來形容了。

而是好勇輕生,在這裡因為口角起衝突喪命的人比比皆是,此地的兵源,先天就比別處多了幾分殺氣。

陳青兕也微微頷首,這段時間他在兵部,日夜苦學,對於兵事已有一定了解。

陳青兕賠笑道:“這怎麼能說誆?在下是真心欣賞令郎,只是令郎在都督帳下,大志不得伸張,不如讓某帶去百濟.”

唐軍的訓練方式源於大唐軍神李靖留傳下來的戰陣之法。

長盾手的後邊是手持著長槍的槍兵縱隊,槍兵之後是持拿圓盾、唐刀的刀盾兵,接下來是弩手、弓箭手,最後是騎兵,他們在後方自主移動。

這在他們百濟軍中是想都不敢想的,面前的唐軍卻是輕易做到了。

黑齒常之左右看一眼,發現似乎只有自己受到刺激,其他如劉仁軌、趙持滿、程伯獻都是略微激動,並沒有多少波瀾,至於陳青兕這位百濟熊津州的大都督最是淡定,一點額外的反應都沒有。

在下一刻,隨著一聲“蹲”

不只是裝備,整體的軍隊制度都領先於這個時代。

刀盾手皆半蹲在地,勁弩從他們頭上呼嘯而過。

當然程名振並不瞭解李治,他跟李治就沒見過幾次面,而李治朝因為要跟關隴勳貴交鋒,內部頗為動盪,揣測他這個帝王不是好相處的,存著一定的戒心。

一行人留在軍營裡用膳,都是尚武的漢子,相互熟絡之後,相約在校場上比試騎馬射箭。

密集的箭矢躍過人群,灑向了草人。

劉黑闥一怒之下殺了程名振的母親、妻子。

陳青兕此刻乘坐的戰艦是遼東水師的頭艦,改良於隋朝的五牙大艦,長二十五丈,高達六十尺,有三層樓高。

陳青兕並未在營州多待,踏上了百濟之路。

黑齒常之心想,若有騎兵,可避開鋒芒處,迂迴至側翼,切入刀盾手。

同一時間,騎兵隊也跟著行動。

陳青兕陪著笑,說道:“百濟之局,不易破。

我手上正缺好手,若能得薛將軍相助,將事半功倍.”

程名振決然道:“包括犬子!”

真遇到惡戰的時候,將帥的指揮與兵種間的配合,肯定不會如此流暢自然的。

隋朝的五牙大艦是用於長江、湖泊作戰,高一些更具威懾力,但在大海之上,建造得那麼高大,容易傾覆。

程名振傷心之下,一時不曾再娶,直到中年時才娶妻有了程務挺。

且不聞三三制戰法在子弟兵手中那是神一樣的存在,在其他人手上卻如東施效顰。

程名振一口回絕道:“不可能,某就算放任何人,也不會放薛將軍.”

黑齒常之深知兵卒在戰場進攻的時候,能夠做到這點,會取得何等優勢。

陳青兕看著唐軍諸部列陣的方位,突然道:“程都督,這前後二陣、左右一陣,排列的位置像極了六瓣花,這就是李衛公的六花陣?”

與大唐戰無不勝的陸軍相比,大唐的水師顯得有些籍籍無名。

陳青兕從程名振對自己的態度就看出了他的本意,動了將程務挺收為己用的意思。

當然如果程名振真要給,陳青兕也不會拒絕的。

黑齒常之站在樓船二層,眺望著遠處百濟方向,神情複雜。

在這種區別對待下,程務挺幹著最累的活磨鍊自己,但自身的職位卻並沒有得到提升。

就在他心中盤算的時候,一直前進的長盾手突然後撤。

這在程名振看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現在的皇帝是李治,而他程名振卻曾是隱太子李建成麾下的愛將。

可攻可守,可進可退。

程名振是洺州平恩人,當年劉黑闥叛亂,程名振的母親潘氏、妻子李氏在途中,被劉黑闥抓獲,當時劉黑闥在冀、貝、滄、瀛等州用水路、陸路運送糧草,以抵抗唐軍。

程名振帶領一千多兵卒截擊劉黑闥,攻佔冀、貝、滄、瀛等州,阻擊運糧通道,毀掉劉黑闥的全部水陸運糧工具。

朝廷對於邊帥授予的權力過大,程名振深知自己這些年坐鎮遼東,在軍中累積了大量威望,一旦自己重用自己的兒子,那麼憑藉自己在軍中的威望,程務挺將會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威信,成為遼東軍的少帥。

騎兵真要趕來,還未到近處,首先就得吃一兩輪的弩矢射擊……

程名振眼中閃過一絲敬意,頷首道:“正是六花陣,我軍常以此陣訓練,以此陣對敵,至今未逢一敗.”

程名振先是一怔,隨即也跟著一拍大腿,說道:“大都督誆我!”

趙持滿在史書上號稱力搏虎,走奔馬,黑齒常之也是赫赫有名的虎將,但他們無一人能在薛仁貴手上走過十合。

那巨大無比的方天畫戟,在他手上舉重若輕,無跡可尋。

程名振並非純粹的武夫,他是以治理州縣而揚名,有一定的政治嗅覺。

陳青兕略顯驚歎,倒也不覺得這有多少厲害之處,畢竟他見過世界第一陸軍的列隊,見過真實影像裡的衝鋒,還見過各類影視特效,這種景象,卻是小場面。

唐以前歷朝軍隊大多都歸於將帥直轄,他們或是私人曲部,或是宗族部隊,直到大唐改良並推行府兵制,將將帥與兵卒脫離,兵卒盡皆歸於國家,由地方府兵統一管理,統一訓練。

陳青兕看著威風凜凜的薛仁貴,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讚歎道:“薛將軍之勇,若霸王在世矣.”

陳青兕瞄了一眼黑齒常之,見他表情複雜,卻也知道目的達到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二.七二

對於此次遼東之行,陳青兕很是滿意,不止與遼東達成商貿往來,又得了一員大將,還獲得了程名振的人情,當真一舉多得。

但就算是籍籍無名,也是領先於這個時代的任何國家的,包括圍繞地中海、阿拉伯海發展的西方。

在弓箭手箭矢覆蓋之後,盾陣竟然瞬間變成了長槍陣,他們快步突刺,將手中的長槍,將身上佈滿箭矢的草人刺倒在地。

陳青兕眯著眼,心底舒坦。

這些年程務挺立了不少功,但官職還是一個校尉。

難不成,唐軍都是這水準?

黑齒常之喉間上下微動,有些驚懼。

所以唐朝的樓船隻有三層,沒有五牙大艦高,但更長更寬,亦更加結實。

陳青兕卻一臉賠笑,道:“程都督說這話可就見外了,都是為朝廷效力,何必分的那麼清?不如程都督說了條件,怎樣才會放手?”

程名振是特地選擇將士操練的時候來的,正值兵卒訓練正激烈的時候,滿營都是此起彼伏的喊殺之聲。

程名振聽到這裡,立刻黑下了臉,李治對陳青兕的器重人盡皆知,保不準真能辦成此事,不滿道:“陳大都督可不厚道,薛將軍可是某的左右臂膀,你這生砍某的臂膀算什麼事?”

就算加上西方虛假神話歷史,也尋不到十萬大軍跨海作戰的記錄。

程名振不敢在遼東使用程務挺,留著是屈才,還不如讓他來用。

趙持滿、黑齒常之與之對上,只是三合就失去了還手之力,免力強撐,直至落敗。

他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自豪。

陳青兕一拍大腿,說道:“好,那就要小將軍了.”

理論上這陣可以應對一切情況,當然也只是理論。

果然!

黑齒常之卻是一臉震撼。

他露出為難之色,道:“這可不好辦,薛將軍並未我直屬部下,他乃陛下親自安排入某麾下,以應對東北惡劣局勢。

某說的可不抵用……”

至於薛仁貴,那不過是一個噱頭。

程名振知陳青兕用心,但他覺得大唐軍隊本就天下無敵,沒有必要特別對待。

程名振這些年培養自己的兒子,多是將之以親衛的身份帶在身旁,言傳身教,即便立有功績,也分給他人。

他這念頭一起,卻發現弩手已經出現在了刀盾手的中間。

在後排弓手射擊的時候,所有唐軍皆未止步,即便是最前面的長盾手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其實他這麼想一點也沒錯。

陳青兕也見識到了薛仁貴的厲害。

事實也是如此,一入營州軍營,陳青兕便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息。

程名振在上首,眼眸中也滿是讚許,薛仁貴的個人悍勇,在他的印象中甚至超過了秦瓊、尉遲敬德。

長槍手步步推進,刀盾兵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長槍手的左右翼,即成為長槍手的盾,也可隨時向前支援,參與搏殺。

陳青兕在見到程務挺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一個遼東軍的少帥,怎得冒著風雪領著百騎來迎接自己。

六花陣將諸多兵卒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又非一成不變,能夠靈活的依靠兵種間的特點來應對各種情況。

程名振中年得子,還是一個麒麟兒,對之萬分寵溺。

今日起,對上百濟,遼東這邊,先天性的就要矮上一頭。

總得來說,唐軍已經在李靖天才的構思下,形成整體戰術的變革,唐軍出戰便是一個完整的作戰團隊。

陳青兕很隨意的道:“這不是問題,只要程都督同意,陛下那邊,由我去說.”

雖然沒有真正的敵人,但是長盾、刀盾、長槍、弓箭、弩手、騎兵之間的配合,讓他歎為觀止。

來到一處巨大的校場,一千長盾手舉著可以遮住大半個人的大盾前行,他們高舉著巨大的長盾將自己包裹起來,相互並排而行,嚴絲合縫。

李靖將兵卒分為跳蕩兵、奇兵、戰鋒隊、弩手、弓箭手、馬軍等部,跳蕩兵為用來對付敵軍的主力突擊部隊。

奇兵作為預備兵,與騎兵混合編組,作為跳蕩兵的後備力量展開反擊,與跳蕩兵和奇兵配合作戰的還有弩手、弓箭手……

弓箭手在六十步外,對先頭部隊離敵二十步近距離的射擊。

陳青兕道:“包括令郎?”

因為從遼東海峽過百濟,需要從海上途徑高句麗,程名振特地安排了遼東水師護送。

因故要做到無往不利,非常考驗將帥的能力,以及兵卒自我水平。

進了營州,見了程名振才知道程務挺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尉。

作為一個父親,程名振焉能不知自己兒子的本事,文韜武略,更勝自己,只是他不敢提拔重用自己的兒子。

程名振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看著一臉微笑的陳青兕,也有絲絲感激。

程名振心中大罵:“書生文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自己推心置腹,竟想挖自己牆角?”

身後的長槍手在同一時間上前,雙方錯著身位竟在幾個呼吸間完成了對調。

這也是唐軍這階段,唐軍無敵天下的緣由。

這個時代的大唐就有將十萬大軍將兵馬、糧草從膠東半島投送到海東半島的實力。

戰場之上背心是最薄弱的地方,弓箭手的射程遠近是看兵卒個人,並不是固定的。

相同的弓箭,不同臂力的人射擊遠近並不能統一。

在軍隊前方三十步外,豎立著一排排的草人。

這規範化的訓練,訓練方式也有了變化。

不再是單兵種的獨自訓練刺殺列陣,而是訓練全兵種混合作戰。

陳青兕心神轉了轉,說道:“程都督,你我一見如故,再跟你商量個事?”

程名振原先的想法是自己先磨礪一下程務挺,待致仕告老以後,返回老家,然後憑藉自己這些年的功績給自己的兒子在京中求個將軍,由他自己闖蕩天下。

現在陳青兕想將程務挺帶走,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自己已經耽誤了兒子許多年了,現今正好有讓他展露獠牙的機會,焉能錯過?

“如此!”程名振抱拳拜道:“程某謝過大都督.”

程名振眉頭一皺,警惕的瞧著陳青兕,說道:“怎麼?”

“黑齒將軍,可有近鄉情怯之感?”

陳青兕出現在了黑齒常之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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