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是巧合吧!

義興縣。

臨湖酒家。

縣令戴洪凌獨自一人品著小酒,百無聊賴的聽著說話先生講著赤壁周郎破曹操的故事。

他一大早出門,在這酒店裡待了足足四個時辰,說話先生輪班換了四回,赤壁周郎破曹聽了三遍……

“阿郎!”

一個下人裝束打扮的人來到了近處,低聲說道:“彭耆老依舊在宅邸候著呢,不等到訊息,怕是不會走了.”

“老先生就是頑固!”

戴洪凌搖頭晃腦,嘆氣道:“也罷,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回去,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出了酒家,戴洪凌慢悠悠的回到自家宅邸,一進大門瞬間變臉,義憤填膺,直入客廳。

彭耆老正在客廳端坐。

“累彭叔父久等了!”

戴洪凌畢恭畢敬的向彭耆老行禮,面前這位老人是他父親的好友,也是他啟蒙先生,儘管地位存在一定差異,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

彭耆老吹鬍子瞪眼道:“蕭家人怎麼說?”

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人老成精,在得知陳青兕遇刺之後,立刻聯想到了蘭陵蕭家所為。

他並不認識蕭家人,之所以會促成婚事是因為賣了老臉向戴洪凌推薦了陳青兕,讓戴洪凌在縣裡安排一下小吏,從而走上仕途。

蘭陵蕭家的根在常州,義興縣隸屬於常州,在常州這一畝三分地,蕭家人的話語權比州府刺史都好使。

戴洪凌想要當好義興縣縣令,就沒有不交好蘭陵蕭家的道理。

正好蕭家需要一個女婿,戴洪凌覺得陳青兕合適,就舉薦了上去。

彭耆老也只能找戴洪凌問罪。

戴洪凌道:“彭叔父,發生這事,侄兒也氣得怒火攻心,找了蕭家好些人,他們口徑一致,都說不是他們所為。

反而倒打一耙,說銅官村治安不好,侄兒這個當縣令的難辭其咎,讓侄兒抓一抓治安,莫要讓此類事再度發生,要保護好他們蕭家女婿.”

“呸!”彭耆老瞪圓了眼睛,怒道:“這話你也信?”

戴洪凌道:“叔父,還真不能不信。

您聽侄兒分析,這陳侄武藝如何?”

彭耆老道:“學過幾手,莊稼把式,對付一般人尚可.”

戴洪凌道:“這就是了,您想,蘭陵蕭氏是什麼地位?獨一份的存在……”

放眼天下世家,自然是五姓為首。

不過在長江中下游這一帶,卻以蘭陵蕭氏為尊。

“真要是他們安排人要殺陳侄,還一口氣安排了五人,您覺得他有機會有本事拼死一人,還活下來嗎?”

彭耆老遲疑道:“此事卻有可疑,但陳青兕遇刺必然跟這門婚事有關聯,老朽可以確信……”

戴洪凌其實也知道,陳青兕真要死了蘭陵蕭氏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事八成跟他們有關聯,越是這樣,越不能去查,萬一出了什麼情況,自己仕途還要不要了?

所以他問都沒問,只是誹謗行事之人愚蠢,動手一點都不乾淨利索,留下一屁股屎。

戴洪凌長吁短嘆道:“蕭家實力,您也知道,他們矢口否認,侄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彭耆老滿臉愧疚,原本以為揀了一樁好事,不想卻險些害人性命。

正當兩人無話的時候,管家的聲音在外呼喊:“阿郎,高縣尉有急事求見.”

戴洪凌忙作揖向彭耆老告退。

彭耆老並不打算離去,必須等個結果。

不想還沒盞茶功夫,戴洪凌就獨自一人回來了,他的臉色陰騭,好似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叔父,你將京中的訊息告訴陳侄了?”

彭耆老搖了搖頭,說道:“青兕這孩子志向不小,天賦也不差。

可惜出生不好,大多時間都用在了生存活命,真正靜下來讀書的時間少之又少。

若非有奇遇,難成氣候。

真要告訴他實情,以他對自己未來的規劃,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戴洪凌臉色更不好了幾分:“那這麼說,銅官山上真可能出現火鳳餘孽?”

彭耆老臉色也是驟然大變,陳碩真造反事件早已傳遍天下。

新皇繼位不久,廟堂動盪,後宮不穩,災禍連年,江南甚至出現了大規模的造反,高舉的旗子就是新皇無德,推翻新帝……

對此新皇李治大發雷霆,對陳碩真造反一事,極為關注。

哪怕現在陳碩真身死,動亂平息。

朝廷態度依舊不變。

對於反賊殘存的餘孽,周邊地區官府都收到明確指示,嚴查嚴懲,決不姑息。

陳碩真活動的主要地帶在睦州、歙州、婺州三地,離他們所在的常州就隔著杭州,亦在嚴查嚴懲的範圍之內。

彭耆老也收到過朝廷相對的指示,知道事情的嚴重,忙道:“這是青兕說的?”

戴洪凌點了點頭,將匡正帶來的訊息細說。

彭耆老鬆了口氣,心念電轉,說道:“青兕這不是自己也不確定?興許是眼花了呢,他都說了,面向著太陽.”

戴洪凌繃著臉道:“他既說了此話,侄兒卻不能賭.”

只是藏匿倒也罷了,萬一還存著別的念頭,在山中招募舊部造反,他這個縣令就不要當了。

緘默片刻,戴洪凌突然一笑,說道:“這下叔父可以安心了!侄兒讓高縣尉親自坐鎮銅官村,分批派人入山搜尋。

這想殺陳侄的是火鳳餘孽,蕭家想必也不願跟叛賊牽扯一起.”

彭耆老也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道:“歪打正著,卻是妙了.”

戴洪凌若有所指地問道:“叔父覺得這是歪打正著?”

彭耆老道:“不然呢?”

現在危機驟然解除,老人家也是心情大好,攆著鬍鬚說道:“難不成賢侄以為這一切都是青兕策劃的?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哪來的魄力跟叛賊牽扯一起?再說了……”

他也別有深意的說:“宮廷內事,老夫也是聽你說來,才能瞭解一二,真假尚且難辨。

青兕又如何知道,如何能夠揣測出蕭家人可能對他不利?真以為他是張子房,諸葛孔明?”

戴洪凌一想也對,當初跟彭耆老說蕭淑妃事情的時候,他就留了一手,並沒有真的吐露實情,陳青兕更不可能知道了。

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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