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壯作為皮家的天驕，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挑釁，瞬間臉色鐵青。
“大壯哥，怕啥，幹他！”
“弄死這小子，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皮文皮武兩人前躥後跳。
大戰一觸即發。
吱呀……
寨門突然開啟。
一個身穿麻衣，精神抖擻的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頭頭髮很少，太陽穴高高隆起，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外兼修的古武高手。
“長老！”皮壯、皮文皮武轉身躬身施禮，態度恭敬。
此人正是皮家長老皮如山。
皮如山凝視著林凡幾人，目光由怒轉驚。
特別是林凡，讓他產生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但那種高手所具備的沉穩氣勢，連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被老頭注視的林凡，毫無懼色，不喜不悲。
他看出來了，這老頭是先天中期實力，是個高手。
但他不懼！
“皮壯，何事在此喧譁？”老頭將目光轉向了皮壯，詢問說。
“長老，這幾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我皮家的地盤大放厥詞，還打傷了皮武！
我正想出手教訓他！”皮壯用不善的目光瞥了林凡一眼，轉身就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幾位？
我皮家可曾的罪過你們？
為何打傷我皮家子弟？”老頭凝視著林凡，語氣中略帶責備。
“皮家沒有得罪過我。
我也不想得罪皮家。
我們來此，是想參加皮家十年一屆的武道大會。
我這兄弟和這位皮家兄弟發生了幾句口角。
雙方動手打了起來。
可惜，我這兄弟技不如人，差點就被你皮家子弟一腳踩死！
如果我再不動手！
就真成了軟柿子！”林凡不卑不亢，語氣中同樣帶有幾分質問。
“皮壯，果然如此嗎？”老頭憤怒，橫眉冷目，對一旁的皮壯問道。
“這……長老……”皮壯聲音發虛，不敢正面作答。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族長不是交代過了嗎？
要善待遠來參加武道大會的客人。
這就是我皮家的待客之道嗎？
丟人現眼的東西！”老頭對皮壯劈頭蓋臉的怒罵著。
林凡微微點頭。
這老頭貌似還不錯，至少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也沒仗勢欺人。
“幾位，抱歉了，是我這個當長老的沒有教育好自家子弟待客之道！
老夫皮如山在這裡向幾位道歉了！”老頭客氣地說道。
“前輩言重了！
都是年輕人嘛，相互爭鬥在所難免。
前輩不要放在心上！”林凡也趕忙拱手，客氣地對皮如山回應說。
林凡的性格就這樣，別人敬他一尺，他必回敬一丈。
別人對他冷眼相待，他也絕不會客氣。
況且，這老頭還算公道，語氣也挺和善的。
“參賽，小友可能不知。
我皮家武道大會，目的是為了檢驗自家子弟的武道功底。
一般外人來觀摩，我們皮家自當歡迎。
如果小友想要參賽的話，就必須要透過三關考驗才行。
當然了，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並不是針對你！”皮如山笑呵呵地對林凡說道。
林凡微微皺眉。
沒想到參加皮家的武道大會，還要過三關。
“怎麼？小子，連三關都不敢闖？
慫了吧？”
“就你這慫樣，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別來我們皮家丟人現眼了！”
“那三關連我們皮家子弟都很難闖過去。
你就別做夢了！”
皮文、皮武、皮壯三人出言嘲諷。
“閉嘴！”皮如山惡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
三人這才灰溜溜地低下了頭，不敢吱聲了。
“前輩，既然是皮家祖上的規矩，晚輩自然不敢壞了規矩。
請前輩允許我闖關！”林凡語氣格外堅定，說道。
雖然不知道三關的內容是什麼？
但為了能獲得去皮家寶庫尋找可能存在的曼珠沙陀，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闖關。
“好，年輕人有魄力。
走吧！”皮如山用欣賞的語氣，笑著回應的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後，便頭前引路。
林凡等人，跟著皮如山進了山門。
一同回山寨的皮壯三人，一路都在斜眼望著林凡，目光中充斥著恨意。
可礙於長老皮如山在，他們也不好發作。
“幾位，先去客廳喝杯茶，我找人給你們安排住處，好好休息兩天。
恢復恢復體力，再闖關不遲！”進了山寨大門之後，皮如山熱情的對林凡說道。
“前輩，我看休息就不必了。
直接帶我闖關就行了！”林凡擺了擺手。
皮家畢竟他們不熟悉，雖然皮如山這老頭不賴，可皮壯等人卻對他充滿了敵意。
為了避免遲則生變，有人從中作梗。
林凡只能要求立即闖關。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沒錯，長老讓他們恢復體力，完全是為了他好，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憑他這點實力，想要闖關，門都沒有！”
……
那三人又開始嘀咕了起來。
“你確認現在就要闖三關嗎？”皮如山微微吃驚，問道。
從見到林凡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沉著冷靜，非同一般。
沒想到，竟會作出如此衝動的決定！
難道說，他對他自己的實力就那麼有信心嗎？
“確定，前輩！”林凡堅定不移地點頭回答說。
“好，跟我來吧！”見林凡心意已決，皮如山並沒有再勸說。
反倒想要看看，林凡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剛剛林凡在和皮武交手時，他一直在遠處看著。
知道這年輕人的實力非同尋常。
正好利用三關試探一下。
皮如山立即帶著林凡等人前往了演武場。
演武場內，有不少正在練武的皮家子弟。
在見到幾個生面孔後，都停了下來，向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林凡在眾人的注視下，依舊泰然自若。
而跟在後面的姜源，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上百個皮家子弟，都散發著極強的勁氣。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後天武者。
放眼望去，後天中期比比皆是，甚至不乏後天巔峰。
他這個在外界號稱天才的人，到了這裡，一下泯然眾人矣了。
失落感瞬間充斥心頭。
甚至都不自覺地低下了腦袋，給人一種垂頭喪氣的落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