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會是這樣……”

蕭樹龍拎著打空彈夾的手槍,難以置信的看向滿身是血的陳樹峰。

“你們為什麼不開槍?”他回過身,嘶吼道:“回答我!你們為什麼不開槍!”

在來之前,大家已經提前商量好。

只要一群人同時開槍,等被抓後,他們再一起抗罪。

把蕭樹龍給摘出來。

殺一個墨九,他們最多蹲個幾年。

到時候等風頭過去,蕭家再稍微運作下,將這些人保外就醫。

大家不過是受點苦。

但收穫的,將是無與倫比的聲望。

按照麻子的話說。

若干年後。

中海人提起這件事時。

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蕭樹龍!

被逼死的章少天,連給蕭樹龍提鞋都不配。

未來幾十年,蕭家一定會成為中海的傳奇!

可現在。

一起來的人,只有蕭樹龍開槍了。

還打死了陳樹峰!

蕭樹龍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很清楚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死刑!

“放下武器,把手舉起來!”

值班室的小孟和同伴匆忙跑出。

兩人下意識拔出腰間手槍。

半小時前,他們還曾戲言要捉蕭家人。

想不到,現在居然成真了。

“墨九呢!墨九在哪!”蕭樹龍在極度恐慌狀態下,情緒已經失控。

“我在這兒。”

穿著警裝的墨九,緩緩抬起頭,平靜的說道:“從章少天和我作對那天起,他就是個死人了。你連死人錢都敢接,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墨九,我他媽殺了你!”蕭樹龍一把奪過同伴手裡的槍,對準墨九。

殺一個是死!

殺兩個也是死!

他要把墨九送進地獄,再潛逃出去!

“他有槍,還殺了陳局長。你現在開槍將他擊斃,是為民除害。”墨九看向舉槍的小孟,“他現在不死,蕭家若要保他,將來還要死多少人?”

“去你媽的!墨九,去死吧!”蕭樹龍扣動扳機!

可是槍,沒有任何反應。

“大哥,沒子彈!”旁邊的小弟帶著哭腔。

“警官,別開槍!這裡面沒子彈!”小弟們連忙大喊。

“敗類,蛀蟲!”此時的小孟,滿腦子都是墨九的話。

這些有錢人犯了罪,總是能請最好的律師,拿出經濟補償。

獲取諒解後,一次次減刑。

來之前,他就聽說田秘書的死有蕭家影子。

可最後被抓起來的,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馬仔。

憑什麼?

正義呢?

公道呢?

去你媽的資本!

小孟壓在內心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

砰!

他扣下扳機。

子彈破空而出!

穿過蕭樹龍的腦袋。

撲通!

眼中帶著不甘的蕭樹龍,直挺挺倒在地上。

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都蹲下,雙手抱頭!”小孟紅著眼喊道:“你們這些敗類,誰他媽敢動一步,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跟著蕭樹龍一起來的打手們,目瞪口呆看著地上屍體。

全都乖乖蹲在地上。

聞訊而來的其他警員見到這一幕後,也都匪夷所思的看向小孟。

那可是蕭樹龍啊……

“回頭,我給你送個錦旗。”墨九緩緩脫下身上衣服,遞給身旁早已目瞪口呆的警員。

在蕭樹龍小弟殺人般的眼神裡,他徑直上了白鳴開來的路虎車。

“林傾城需要的安眠茶,在後備箱裡。”墨九側過身,看著早已坐在車裡的林妮妮,“這件事辦的不錯,但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裡。”林妮妮將懷中錦盒遞給墨九,“章龍和章少天住院時,我冒充李凱悅去了趟華天藥業,說急需這些東西救命,將裡面的藥材全部調包。”

“章少天的保險櫃,都被你開了?”墨九開啟盒子,有些詫異道:“就我所知,那可是上億元打造的專屬保險櫃。”

“只要不是封死的,我都可以開啟。”林妮妮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師父教的?”墨九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一直低估這個存在感最低的師姐了。

“當然。”林妮妮點點頭道:“師父把一身本事教給你。可教我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易容,開鎖,還有……算了,反正技多不壓身,餓不死就是了。”

“墨九,你知道當初趕你走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反對嗎?”林妮妮忽然提了個敏感的問題。

“第一個原因,是我和她們一樣,感覺你是辣雞。”

“第二……等我辦完師父交代我的事情,再告訴你。”

“總之,姐姐和你說聲對不起。”

林妮妮忽然抱住墨九的腦袋,貼了上去。

兩人嘴唇只距離一厘米不到。

額頭和鼻子,全都貼在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墨九感到驚訝。

他剛要反抗,卻察覺到身體開始出現異樣。

那些折磨他五臟六腑的寒氣,好似在沿著鼻子和額頭,緩緩從身體抽離開。

雖然效果不是很大。

但卻讓墨九的內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兩人的鼻子和額頭如同電池的正負極,將那些跳躍的寒氣,一點點轉移。

足足過了十分鐘。

林妮妮虛弱的鬆開手,臉色有些慘白。

“你、我、何清竹,都是師父抱養的。”

她似乎看出墨九心中疑惑,低聲解釋道:“我們三個的身體,各有不同。”

“很高興是不是?”林妮妮挑著眉道:“當初大姐她們說你是替代品。可其實,你的六個師姐,才是真正的……贈品。”

“謝謝你給我的茶。”林妮妮靈活的從後備箱拿出裝著安神茶的盒子,推門下車,消失在街道上。

一分鐘後。

她捧著盒子蹲在地上,右手捏住街道旁的鐵欄杆。

漸漸的,鐵欄杆上出現了一層水珠。

這是溫度過低,導致空氣中水蒸氣液化而出現的現象。

又過了幾分鐘,她站起身,給林傾城打了個電話。

……

“九爺,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白鳴坐在車內,詢問道:“趁熱打鐵,把蕭樹明做了?”

“蕭家能在省城做大做強,不可能是酒囊飯袋。”

墨九閉上眼睛,悠然開口道:“不急,讓子彈飛一會。我在看守所裡,聽新進來的人說,中海最近有個什麼花魁競選?”

“九爺要聽曲?”白鳴頓時來了興趣。

“去瞧瞧。”墨九輕笑道:“不在人多的地方露個面,咱這陣子的名聲,不是白打響了?”

同一時間。

遠在數百公里外的青城。

王翠花全身腐爛,胸口微微起伏,全憑意志力在存活。

在她身邊,林劍鋒早已腐爛不堪。

酒店的房間內,滿是惡臭。

嗒!嗒!嗒……

就在這時。

一道腳步聲傳來。

王翠花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轉頭,大片的腐肉在這一動作下,開始脫落。

恍惚間。

她看到一個穿著黃色長袍,戴著兜帽的人,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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