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元氣沙雕,

白無常高冷傲嬌。

1.黑白無常

7月14日,像往常一樣普通的一天,普通到我根本不會想到……

這天會是我的死期。

我叫餘小滿,今年21歲,大學畢業後進入本地一家科技公司成為了一名女碼農。

和所有網際網路社畜一樣,公司是我家,加班靠大家。上下班時間朝九晚六,義務加班比誰最溜?

除了工作壓力,還有生活的壓力同樣來自於這個城市。

每一天,我都會經歷一次人間煉獄。

早上出門,路上買的包子還是難以下嚥,身旁走過的人還是行色匆匆,早上的地鐵還是人滿為患,開啟郵箱還是一整頁未讀郵件,就在你準備下班時老闆卻突然叫住你……

深夜,就在我以為,今天也會像所有過往的日子那樣毫無意義地過去時,這一天終於變得不一樣了。

在連續加班一星期後,我累倒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當我趴在桌上緩緩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黑一白兩個人影。

“鬼啊!”我連忙向後退三步,卻沒有注意到這時的滑輪椅好像沒有動。

“很好,看來你知道我們,走吧。”黑色衣服的人過來提起我的衣領就走。

“等等,去哪裡?不對,你們是……誰?”

“你不認識我們?”聞言,黑衣服的人停下腳步把我放了下來,示意我好好看看他們。

我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除了身上的制服有點新奇之外,沒什麼特別之處。

最後我不得不搖了搖頭,“不認識。”

“黑白無常,這都不認識!”他帶著責備的語氣,抓起我的手就走,“你平時都不看動漫的嗎?”

“我看啊,只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們會穿越到我的世界……”

“不是我們穿越,是你穿越了。”他糾正道。

“真的?這是夢吧,主角。”

“不是,是你死了。”這時候,一路跟在後面默不作聲的另一個人開口了。

“什麼??你說我死……死了?”

“廢話少說,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下班。”黑無常說著,拉著我往前一邁,我們好像穿過了空間。

我眼前一陣炫目,再睜開眼時,我們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一條河邊。

“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啊?看,這是什麼?”黑無常指了指腳邊的花。

我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到處都開滿了紅色的花,一朵朵血色豔麗,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

“彼岸花……這裡是傳說中的彼岸?”

“到不了的才叫彼岸!”白無常幽幽地看著迷霧朦朧的水面說道。

“這裡原來叫中間界,現在叫三途川公園,是分隔陰陽兩界的地方。”黑無常指了指一旁的立牌,上面赫然寫著“三途川公園”幾個大字。

“分隔……就是說對面就是冥界了?”我向江的對岸看過去,朦朧中只看見隱隱約約的輪廓。

“對,我們現在要渡河,到對面去。”

我看了看岸邊四周,“怎麼過去啊,這裡沒有船啊。”

這時,白無常對著江面吹了一個口哨,迷霧中漸漸出現了一葉扁舟。

等離得近了,我才看清撐船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

“七爺八爺,今天工作結束了啊。”老者熟絡地寒暄起來。

“是啊,這是最後一個了。”白無常有一種“終於結束了”的放鬆。

“那真是辛苦了,下班好好休息啊。”

“嗯,叟伯你也可以下班了。”

不同於對待我時冷冰冰的態度,白無常對待老熟人時好像挺熱情的。

2.牛頭馬面

上了船之後,沒一會我們就到了對岸碼頭。

下了船,只有一條直通大道,路牌赫然寫著“黃泉路”,路兩邊種滿了白色的曼陀羅華。

我還在好奇地四處張望時,一輛白色的SUV突然開到了我面前。

“上車!”白無常搖下車窗。

一瞬間,我愣住了。

還別說,這小白……臉,長得挺好看的!

不對,他什麼時候去開的車?還有,哪裡來的車?

“走吧。”黑無常開啟車門示意我上車。

“現在地府都這麼先進了嗎?”

“與時俱進,無論在哪裡都是定律啊。”他感慨道,說完關上車門,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面前的兩人,一黑一白,一個熱情一個高冷。

我看著他們的一點點後腦勺,這奇妙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忽然,我想起曾經看過的知識,不由得問出了口,“大概要多久啊?我聽說黃泉路有八百里呢?什麼時候才走到頭啊?”

八百里也就是現在的四百公里,參照平常走高速,就算每小時100公里,也得開四個小時啊。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想去地府也不容易,走完水路還有陸路。

“很快!”黑無常淡淡地回了兩個字,突然又來了一句:“抓穩了。”

話音剛落,車子突然一下騰空,我的身體一個向後,好一會才堪堪穩住,看向外面,只見一片迷霧,等我再看清時,車子已經穩穩地停住了。

下了車,面前是一座城樓,上面赫然寫著“鬼門”兩個大字。

“這裡就是鬼門關?”

“走吧。”黑無常推了推我。

“啊,牛頭馬面!”我看清了門口的兩人。

“姓名?”牛大哥頭也沒抬地翻著手中的本子。

我看了看左右兩邊,只見這倆人都不做聲,我只好自己回答:“餘小滿。”

“年齡。”

“21……”

“……”

“沒錯,進吧。”

在核對清楚了我的身份資訊之後,牛大哥終於放行了。

他合上本子,拿出一個“工作人員已下班”的牌子放在桌上,隨後起身走了出來。

至於另一個馬面大哥,早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旁了。

看著兩人要護送我的架勢,我這才想起……回過頭卻見黑白無常倆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你們不走嗎?”我轉身走了幾步,卻被什麼東西彈了回來,“怎麼回事?”

這時馬大哥發話了,“笨蛋,這是結界,只進不出。你以為鬼門是什麼地方?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什麼?”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真的死了,而不是來觀光獵奇的。

“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再見,餘小滿。”黑無常揮了揮手,緊接著他又反應過來,“不,我們應該是不會再見了。”

而一旁的白無常則直接轉身,一邊摘下帽子一邊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我看著車子消失在一片迷霧中,才猛然反應過來,“等,等……”

伸出手,卻不知自己想留住什麼。

“走吧。”牛頭馬面兩位大哥一左一右架著我的手臂轉了個身,“進了鬼門關就沒有出得去的魂。”

此時的我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了,愣愣地地任由他們架著我走。

好一會我才恢復過來,“話說,你們要一直這樣嗎?”

“本來是有鬼差負責押送的,不過現在他們都下班了。”

“不好意思,我耽誤你們下班了。”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問題。”

“不,是我,是我死的時間不對……”

3.酒店過夜

沒走多久,道路前方右側就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宮殿。

走近一看,牌匾上赫然寫著“第一殿”三個大字。

第一殿?難不成還有第二、三、四、五殿?早知道就多看點地府知識了。

“這邊。”我正狐疑著,這時牛大哥在一旁朝我招手。

我走過去,這才發現宮殿另一側還大有乾坤。

牛大哥一邊走一邊解釋,“因為現在已經下班了,所以你暫時在酒店裡住一晚,明天一早會有人叫你的。”

說完,我們正好到了正門處,我抬頭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新世界大酒店”。

“這……”

“怎麼了?”

“名字起的很好。”

“你好,歡迎光臨新世界大酒店,請問您需要什麼房型呢,我們這裡有奢華單人間,豪華雙人間、頂級豪華套房……”前臺小姐姐熱情地招呼著。

連同左右兩邊的兩位大哥也齊刷刷地看著我,我只好說,“給我一個普通單人間。”

“好的,普通單人間一間,”小姐姐一邊從牛大哥那邊獲取了我的相關資訊,一邊熟練地記錄著,“房號8208,入住者餘小滿,房費一共100萬……”

“什麼?”

“冥幣。”小姐姐乾淨利落地辦好了入住手續,微笑地看著我補充道。

“可是……我沒錢怎麼辦?”

“沒關係,你只要籤個字就行了。”小姐姐拿起一個簿子給我看。

“欠條?”

那是一疊票據單,標題寫著“冥界銀行專用欠條”,正文是餘小滿欠新世界大酒店100萬冥幣,最後是落款,要簽字的地方。

“對,在這裡消費,可以寫欠條哦。”小姐姐舉著簿子笑嘻嘻地看著我,讓我莫名想起“職業假笑”四個字。

“可是我沒錢啊。”我猶豫道。

“別擔心,你會有錢的。”小姐姐遞過簿子就要我簽字,我不得已只好照做,“好了,這是您的房卡,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我木訥地回答道,“好的,謝謝。”

告別了牛頭馬面大哥,我一個人回到了房間,不得不說這酒店的環境還挺好的,裝修風格簡約大氣,各種傢俱用品一應俱全。

簡單洗漱之後我就睡下了,這一晚上累得夠嗆。

第二天一早,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是酒店的叫早服務。

來到前臺退房的時候,前臺小姐姐依舊元氣滿滿,“早上好,餘小姐,這是今天負責帶您的工作人員。”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大叔,一個是年輕小夥。

“你好,是餘小滿嗎?”兩人上前詢問道。

“是,那個……牛大哥和馬大哥呢?”

“誰?”

“就是……昨天送我來的……”

“哦,你說小王和小李啊,他們在鬼門上班呢。”中年大叔笑呵呵道。

一旁的年輕小夥催促道,“請跟我們走吧,餘小姐。”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昨天的第一殿門口,兩人示意我進去,自己則守在門口兩側。

我遠遠看見,大廳對面坐著兩個人,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他們是誰?”

4.文武判官

不及我走近,就聽到問話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人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慵懶地開口道。

“我……我叫餘小滿。”

“放肆,見到我們竟然不下跪?”

那人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看清了他的臉,冷峻剛毅,不怒自威,讓人不寒而慄。

“啊?!”我不由得愣在原地,剛剛他說什麼?

這時,耳邊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好了,你嚇到她了。”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另一個人……鬼,只見他右腿搭在左膝蓋,右腿膝蓋放著一本開啟的書。

跟剛才那人不同,這人一看就是溫柔那一掛的,眉清目秀,舉止文雅。

聞言,剛剛還一臉嚴肅的那人頓時賠笑道,“我只是逗她玩玩……”

“還有,別搶我的臺詞。”帥哥繼續說著,“你……過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這才從男色中清醒過來,緩緩上前。

“不用害怕,當自己家就行。”

“……”我可不敢當家。

“叫什麼名字?”

“餘小滿。”

“生辰?”

“5月20號。”

“說農曆!”這時,剛才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在一旁呵到。

“農曆……農曆我不知道。”

“沒關係,說出生年月也一樣的,我可以查。”帥哥溫柔道,“年齡。”

“二十一。”

“家庭住址。”

我正要說,就聽到剛剛那一個人埋怨道,“為什麼上面不搞個身份證號,每次都要這麼麻煩。”

“因為上天不會給人排位論序!”帥哥淡淡道,

莫名的我覺得這句話好有道理。

“什麼嘛,還不是因為你懶。”男人揶揄道,“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認為憑這兩點就可以的。”

“沒文化真可怕。古時候定義一個人就是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山上那個而不是河邊那個,年輕那個而不是年老那個。”帥哥平和地述說著,“你過來,手放上去。”

我走過去,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

呃,好像已經不會跳了。

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帥哥是什麼體驗?

哇咔,鬼都這麼帥的嗎?早知道這麼好看,我就早點死了,呸呸,誰會想這麼早死啊,可是不死就見不到他……不是,我在想什麼?

“好了。”帥哥說著,合上了像古代的奏摺一樣的那個書。

突然,我看到書本的封面上赫然寫著“生死簿”三個字。

“你……你是傳說中的判官?叫,叫……叫什麼……我忘了,不對,我好像本來就不知道。”

“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先生。”

“崔?哪個崔?”

“催命的催。”一旁的另一個人不耐煩道,指了指旁邊的大石頭,“到那前面去。”

我不知死活地問道,“那你呢,怎麼稱呼?”

“你沒必要知道。”

“他姓鍾,叫他老鍾就行。”

“哪個鍾?”

“送終的送!”鍾先生沒好氣地說。

哦。

我這才向那塊大石頭走過去,看到上面有一塊匾寫著“孽鏡臺前無好人”七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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