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交水域保護費,商家自己的利潤少去了一半,甚至於大半,肉痛的不要不要的,但航運起碼能得到保證,人無性命之憂。

可一旦加了護航,聘請武裝護航隊之後,那就不好說了,首先就等於是跟水匪們撕破了臉。

卻不說這些武裝護航隊是否有這個實力,擊潰水匪圍攻,保船保物保人,最可怕的就是這些武裝護航隊幹了幾次,就突然的甩手不再幹了,而這些船老大們就做蠟作死。

剛撕破臉,一下子就沒了武裝護航隊,這駁船還敢再走這條洞庭湖,湘江航線嗎?

再轉頭舔著臉去求情,就算水匪們同意了,光是燒香拜佛,賠罪的錢,就讓船老大虧得只剩褲衩。

楊善信聽罷並不氣餒,他認為等待晚上屠夫,光頭佬們襲擊了禿鷹幫,立了威再去遊說不遲。

而屠夫,光頭佬等人則開始集合吃晚飯,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

說來也巧,上次上門敲詐的巴黑娃,今天心情不太好。

五天前從紀春生手上收到了二百塊銀洋的保護費,這小子壓根就沒有上交。

其實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次保護費並不是禿鷹幫幫主派他過來收的。

這十年來,盛宣懷的萍鄉煤礦使用宋家坊碼頭,每月按時交保護費不假。

二個月前,碼頭掌櫃突然說這裡換了主人啦,保護費待新主人到達之後再交。

這說得在理,主人換了這掌櫃就做不了主。

可左等右看,萍鄉煤礦的新主人來了,可隨即而來的足有六百餘人的軍隊,還有大炮重機槍等,這禿鷹幫幫主看了不就傻眼了嗎?

這架勢,尼瑪誰有膽量上門去要保護費!對方反過來沒要保護費就算不錯囉。

那天,巴黑娃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被逼無奈之下他挺而走險,硬著頭皮闖一下來試試。

唉,沒想到他成功了。

那天他拿到銀票,是豐眾銀行的,萍鄉縣城裡沒有他們的分號,只有南昌府和岳陽府有。

萬般無奈之下,他將這二張銀票拿到縣衙門口的當鋪,當了一百五十元現大洋,五個跟班囉嘍每人十塊銀洋,也相當於封口費。

剩下的一百塊大洋,放在衣兜沉甸甸的,在當地那可是一筆大財,可供一家三口足不出戶坐吃三年。

可這廝有本領將這一百大洋,五天之內吃喝嫖賭抽,全特麼的折騰空了,現在衣兜裡面比他的臉還白,一分錢沒有。

“瑪的,怎麼就不留點下來呢?”

巴黑娃這廝想想有些後悔,他一腳踹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

他看了看周圍,身後跟著兩個肩挎火繩槍的小弟,小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轉,立刻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好像那個紀先生看起來挺有錢的,約好三天之後去拿那剩餘的一千八百塊錢。

巴黑娃貪婪,但人不傻,他並不相信那位紀先生真的會給他那鉅款,因為一調查,他滿嘴跑火車的謊言。

據說,那天晚上好像還有一批貨物開進碼頭,現在應該都售出去了吧。

瑪的,自己隨便找個理由去,應該可以再敲詐一筆錢來,嗯,只需要五百銀洋也就可以了!

這廝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五百大洋,他可以存起來一半,剩下一半足夠他花天酒地一個月。

下個月再去敲詐五百大洋就可以了!

這樣週而復始,嗯,這小日子過的像神仙。

想到這裡,巴黑娃腦海之中閃過了自己看見的一群軍漢,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嗯,還是那個紀先生好說話,他應該不敢反抗吧,他們這種大商人大佬,錢越多膽子反而都很小。

巴黑娃自言自語的嘀咕之後,看了看身後的兩個手下,還有各自手中的武器。

這些武器給了他一些自信心,他深吸一口氣,向後揮了揮手道:

“走兄弟們,咱們去哪個宋家坊碼頭撈點油水來!”

“好嘞…”

兩個手下小弟出來就跟著他混的,當然沒有二話,立馬跟在他的身後跳上了船。

這次,天將將黑下來,他開著一條自己改裝的小機帆快艇,一溜煙功夫就到了碼頭邊上停下。

可剛下船走近基地門口,這次被警衛持槍給擋了下來。

上次大門口的警衛因為沒攔住他們,被紀春生給關禁閉三天,這次他們學乖了,死活不讓進。

“你們大當家紀先生呢?叫紀先生出來,我要見他!”

巴黑娃一臉囂張的大聲嚷嚷著,還掏出那支破舊的六輪手槍,對著天空“砰…”的開了一槍。

聽到槍響,楊善信和屠夫等人紛紛從軍帳裡跑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

見到這個巴黑娃,衝在前面的光頭佬一臉的不爽。

“喂,叫你們大當家紀先生出來!”

“紀先生?他今晚不在這裡,昨天下礦區去了,我現在就是這裡的當家人,有什麼事就找我說吧。”楊善信手一揚,向前二步說道。

巴黑娃見楊善信說話文皺皺還算和善,不像旁邊那幾條軍漢,虎視眈眈的像要吃人,他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氣,邁著二八闊天步走到楊善信面前道:

“聽說你們三天前來了一批貨物,我是來收稅的!”

他見紀先生沒在,那一千八百塊估計沒有準備,這些錢

今晚是拿不到的,在這些人面前,提都不要再提。

但又不能空手而歸啊。

但凡貪婪的人,鬼點子相比常人還真的多,他馬上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理由。

對,收稅!

收稅這二字放在他面前,還不認識,但不識字不等於你沒聽說過。

衙門裡天天有人叫囂‘收稅’,在巴黑娃眼裡,那個稅就跟水匪保護費差不多,就是換了個詞而已。

既然貨物到了宋家坊,就是到了我們禿鷹幫的地盤,那就需要繳稅。

楊善信聽了一笑,心裡暗忖:麻痺的,現在的萍鄉,連縣衙都沒有說碼頭上下貨就要上稅,還真的有人敢來這裡收稅?

這稅是交給哪個衙門?

楊善信眯著眼睛,煞有介事看著面前的巴黑娃說道:“交稅可以,你這裡有收稅憑證嗎?”

“收稅憑…證?”

這小混混長這麼大,從來就不知憑證為何物。

“沒有的話,我可以拒絕交稅!”

巴黑娃被楊善信這句似笑非笑的話,嗆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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