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南軍大營裡,眾多將領齊聚於此,哨探的回報已經證實了張樹元的決定,他馬上就要跑路了。

“大帥,咱們抓緊攻城吧!”宋小牛興奮道:

“入孃的,這個時候,北軍棄城而走,留守的人肯定軍心渙散,說不定一戰就大功告成。”

陳天華不知可否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復。

一切均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昨天夜裡,數十艘中小型登陸艦船,在兩艘巡洋艦的護航下,來到了渤海灣。

他們幽靈般地在一個日照的海灘拋下錨,船上魚貫走下一隊隊士兵,在河灘上迅速排成隊形。

一部集結完畢,沒有動員號召,也沒有喧鬧嘈雜,立刻便向前開拔。

在他們身後,又一個方陣迅速開始集結…

他們是隸屬於東海艦隊的海軍陸戰旅,這一次,六千餘陸戰旅全員集結,擔負著搶佔日照縣,泰安府的萊蕪縣,最後是泰安縣城,從而切斷張樹元退路的重任。

擺在他們面前的困難是,三天之內必須奔走四百餘里路,而且還必須要一路打過去,因為這裡是敵佔區。

海軍陸戰旅與其它南軍精銳不同,他們由於長期配合海軍執行戰鬥任務,整支部隊並沒有配備戰馬,只有馱運的騾馬。

也就是說,這四百餘里路,每天一百餘里,他們必須撒開兩隻腳丫子,一路狂奔過去。

任務是非常艱鉅的。

關鍵他們不是急行軍,在敵佔區搞穿插,沿途都要擊潰敵人的地方駐軍才行。

從日照海灘登陸,先得佔領日照縣城,作為他們的大本營,並且一天要趕一百里路這個任務,就可以算是極其艱難的。

但命令就是命令,一旦下達,便沒有更改的餘地。

留給海軍陸戰隊的使命,就是如何克服困難,完成這一任務,將張樹元截停在泰安府境內。

為了最大限度地減輕身上的負擔,陸戰隊全體成員卸掉了身上的所有露營包裹,只帶了必須的武器彈藥,乾糧和清水。

“長強,這一次任務十分艱難,你有信心完成嗎?”艦船甲板上,丁長棟握著弟弟丁長強的手,有些擔心地問道。

丁長強是東海艦隊陸戰旅旅長,少將軍,這次陸戰旅全體出動,去執行一項敵佔區的穿插任務,還是建旅以來頭一遭。

他重重地捏了一下大哥那隻佈滿老繭的大手,輕鬆地笑道:

“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這個任務有人能夠完成的話,那除了陸戰旅,可就沒有人能做到,嗨大哥,要是我漂亮地完成了這一擊,大帥肯定又要升我的官,說不準陸戰旅成陸戰師了,我現在已經是少將,再進一步,可就趕上你了,大哥,你要努力哦!”

丁長棟有些啼笑皆非,如此重大任務,弟弟卻顯得很是漫不經心,居然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

他一巴掌拍在丁長強的腦袋上,嘻笑道:

“怎麼了,要翻天啊,即便你將來官做得比哥大,回到家裡,我照樣可以收拾你。”

丁長強一吐舌頭,向著大哥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大步向艙外走去,“大哥,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海軍陸戰旅下轄四個陸戰團,每個團一千五百人,另有直屬旅部的一個特戰隊一百五十人,和一個偵察分隊八十人。

海灘登陸之後,四個團排成一條直線,為了節省時間,他們是沿著官道向前狂奔,完全沒有遮掩行蹤的意思。

除了第一團去佔領日照縣城,其餘三個團要繼續狂奔。

他們要搶時間,搶在對方將訊息送到之前,最終佔領泰安府的泰安縣城,所以,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陸戰隊員們埋著頭,沿著官道一路狂奔,他們的軍官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除了呼呼的喘氣聲,沒有一點雜音出現,所有的人都將力氣用在了向前趕路上。

凌晨時分,先鋒第一團到達日照縣城,而剛剛得到訊息的日照守軍,甚至只來得及穿上衣服,手上拿起步槍,陸戰隊已呼嘯而至,先鋒第一團破營而入。

隨這跟上來的陸戰旅,瞧都沒有瞧一眼正在發生戰鬥地的日照縣城,如同狂風一般掃過日照境內,徑自向前。

在丁長強看來,日照雖然有三千守軍,兵力是第一團的一倍多,但戰力跟海軍陸戰旅相差甚遠。

陸戰隊佔著突襲優勢,還不能一口吞掉這些魚腩的話,那第一團團長,應當自己打塊豆腐撞死算了。

事實也的確如同丁長強預料中的一般無二,日照守軍的抵抗意志,只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隨著主將被一槍擊中腦袋斃命之後,三千守軍全告崩盤。

這些守軍大都是本地人,一見事情不妙,丟掉手中兵器,漫山遍野狂奔而去。

他們熟悉地形,只消逃出戰場,脫掉軍裝便是普通百姓,安全無恙了。

而第一團壓根也沒有追擊他們的意思,他們攻破軍營,留下一個營的兵力留守,其餘兩個戰鬥營,便追趕大部隊去了。

留守營將戰死的弟兄就地掩埋,扯下他們掛在脖子上的身份牌,把收繳的武裝彈藥和軍需物資集中,部分願意留下來的數百俘虜搞整編。

日照是陸戰旅後撤海上的唯一通道,留守營必須堅守此地,防止敵人抄後路。

丁長強的陸戰旅繼續前進,相同的故事在第二天午後再一次發生。

當陸戰旅前鋒,第二團趕到路途中第二個縣城萊蕪,他們狂攻守軍軍營。

而陸戰旅的大部隊,早已越過萊蕪,只奔第三個目標,泰安縣城。

後來追趕上來的第一團兩個營,沒有理會第二團的戰鬥,撒開腳丫子,去追趕大部隊。

一天二夜只睡上兩個時辰,然後便是無休止的趕路,又是戰鬥,就連吃飯喝水都是在行軍之中完成。

如此高強度的行動,便是連特戰隊這等精銳,也終於感到了疲勞,眾人眼中佈滿血絲。

此時,靠的不是體力,而是一股毅力和信念。

趕到泰安,堵住張樹元的退路,然後割下他的腦袋當夜壺,每每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每個人便在心裡念叼幾句,將要洩下去的那口氣重新提起來。

但他們畢竟不是鐵人,終於還是有不少人掉了隊,大部隊此時是絕不可能停下來等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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