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秋可不是許大茂,她也是一個潑辣的女人。

劉海中想和稀泥是不可能的。

“這偷雞賊,肯定是咱們院裡的家賊.”

“不然我家住在後院,就算外人進來他也不能,專門繞道來後院就偷我家一隻雞吧?”

“而且,我家丟雞蛋可是丟了很久了.”

“一大爺,您可要為我家主持公道啊!”

“您是街道選的一大爺,一定要秉公執法,不讓偷雞賊逍遙法外.”

劉海中······

“這都大晚上了,慧秋咱們明天開全院大會?”

“不行!”

許慧秋當即,就拒絕了。

劉海中的臉色十分難看,自己當一大爺後,院子裡就沒人敢反駁自己。

許慧秋還是第一個。

就連賈張氏最近幾年都很老實!

他感覺自己的一大爺威嚴,受到冒犯了。

許慧秋可不在乎他,一個管事大爺,還真當自己是官兒了?

就算在廠裡,你也就是個車間小組長,跟我不沾邊。

甚至你吃飯都得看我臉色,不然給你抖勺。

就算我男人在車間,可也不跟你一個車間啊!

而且,咱有靠山啊,怕啥。

“一大爺,明天這偷雞賊還能抓到了嗎?”

“雞肉都入肚子裡,消化了.”

“到時候連根雞毛都找不到了.”

劉海中一想,也對啊!

只是這大半夜的,開全院大會不是得罪人麼!

“慧秋啊,可這半夜了,大家明天還要工作啊!”

“算了,我還是找大簷帽吧.”

聽見許慧秋要找大簷帽,劉海中急了。

這要是讓她找大簷帽,這不就顯得自己沒能力麼?

“得,我去通知,咱們連夜開會!”

許慧秋男人:“媳婦,咱們這麼做,不是也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許慧秋:“你就在屋裡看孩子,別出來.”

“剩下的交給我!”

“我一個女人,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敢偷我家的雞,翻了天了,看我不讓他怎麼吃的就怎麼給我吐出來!”

很快,四合院裡的住戶,被劉海中給通知一遍。

“咚咚咚·····”

“誰啊?”

突兀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響起。

劉海中第一個敲響,易中海家。

易中海被驚醒,連忙看著一旁的兒子,小傢伙沒醒。

易中海松了口氣。

“老易啊,是我!”

劉海中?

聽聲音,易中海就知道是誰!

披上衣服,易中海來到門口,小聲道:“老劉,這二半夜,你不睡覺有事?”

“老易,開會,你趕緊穿衣服出來吧,院裡出了賊了!”

“許慧秋家的雞被偷了.”

通知完,易中海劉海中繼續去其他人家。

易大媽:“老易啊,發生什麼事兒了?”

易中海:“老劉要開全院大會,說許慧秋家的老母雞被偷了.”

“這?”

“怎麼可能,前院有閻埠貴家看大門,也沒外人進來.”

易中海一邊穿著棉褲,一邊道:“怕是院子裡出了偷吃賊.”

“你看著這孩子,別把孩子驚醒了,我出去看看他們又要怎麼折騰.”

“老易,你可別管閒事啊!”

易中海:“放心,不會的!

然後他探著頭,看了看睡熟的兒子,滿臉的笑容:“我才不摻和院裡的事兒,我就好好把我大兒子養大.”

這孩子如今虛歲三歲了,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小傢伙睡覺不老實,一個勁的往易大媽的懷裡鑽。

易大媽眼睛裡的笑容,都溢位來了。

劉海中來到閻埠貴家。

“哐哐哐·····”

他敲易中海家的門,動作就很輕柔。

敲閻埠貴家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因為在他心裡,易中海儘量不得罪,閻埠貴無所謂。

易中海的高段位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自己玩不過易中海,而且,在廠裡易中海也沒有搶他的小組長。

所以,劉海中不願意打破這種平衡,

但閻埠貴嘛,對他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

連管事大爺都不是了,能給他表面上的尊重,已經是給他臉了。

“老閻啊,有人敲門.”

“我不聾,我聽見了.”

閻埠貴因為摳門,晚上沒燒煤球,家裡有些冷。

“嘶···哈···”

吸著冷氣,閻埠貴起來了。

“一大爺,你這是?”

“老閻,開全院大會!”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大半夜,開全院大會?”

劉海中:“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起來.”

等劉海中走了,閻埠貴關上門。

“呸.”

“小人得志!”

“老閻,什麼事兒啊?”

“起來吧,開全院大會!”

“劉海中沒瘋吧,大半夜開會?”

閻埠貴眼珠子轉了轉:“怕是院子裡誰家出了什麼事兒,劉海中不得不開會!”

“不然,他不會傻到得罪人.”

幾分鐘後,劉海中通知了所有人住戶。

一個個都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

但凡值得開全院大會,肯定是出了事情。

所以,即便不情願,大家也都得起來參加,不然以後你家出了什麼事兒,誰會幫你?

很快,長條桌被搬出來,劉海中坐在桌子前。

因為中院的住戶都開著燈,院子裡還不算暗。

而且,這個時期的月亮似乎都比未來亮。

“一大爺,發生什麼事兒了?”

“是啊,一大爺,大晚上的把我們都喊起來.”

劉海中咳嗽了幾聲:“咳咳!”

“大家靜一靜,聽我講!”

“咱們院裡出賊了,出了大賊.”

“許慧秋家的雞被偷了.”

許慧秋立馬接茬:“還有雞蛋!”

劉海中對於有人打岔,十分不滿,

可許慧秋是苦主,這個時候情緒還比較激動,劉海中也沒跟她一般見識。

“這樣,許慧秋,這是你家的事兒,你自己講一講吧.”

許慧秋從人群裡走出來。

“各位鄰居,今天我們去何處長家喝喜酒,回來就發現我家的雞少了一隻!”

“許慧秋,你說的何處長,是柱子?”

許慧秋····我說我家丟雞的事兒呢!

“對,何雨柱!”

“許慧秋,他娶媳婦了?”

許慧秋點頭:“是,今天登記了.”

劉海中插言:“想打聽會後再說,現在先說丟雞兒的事兒!”

許慧秋朝著劉海中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沒人攔著,怕是全院大會要歪了。

“回來後,我家雞少了一隻,雞籠子顯然是被人從外面開啟的.”

“而且,好長時間,我們家雞窩裡一隻蛋都沒有,顯然,雞蛋也早就被偷了.”

有人喊道:“許慧秋,會不會你家的雞,自己跑了?”

許慧秋:“雞長手了?”

“雞怎麼可能有手呢!”

“你也說不可能,那它怎麼自己開啟門,跑的?”

“會不會你輸錯了?”

“我讀過書,還不至於不識數.”

劉海中站起來:“我說,咱們院可是從未丟過東西!”

“切·······”

大家嘀咕著:“怎麼就沒丟過呢!”

“我家的醬油就被賈張氏偷過.”

“我家的醋也被她拿過.”

“我家的筷子被她借走,至今未還!”

······

眼看著,樓又歪了。

“別吵!”

“我們是文明四合院,決不允許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湯!”

“是誰偷的,自己主動站出來.”

“咱們就在院子裡解決這件事,不要抱著僥倖心理,要是抵抗到底,那就是跟所有人做對!”

“別說,到時候扭送官方!”

這個時候,人群裡的賈張氏低著頭,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也就是天黑,沒人看到她心虛的樣子。

半晌後。

還是沒人主動承認。

劉海中看著許慧秋:“你想怎麼辦?”

“搜查!”

“我就不信,找不到雞骨頭,雞毛.”

劉海中看著易中海:“老易,你覺得呢?”

易中海:“我不是管事兒大爺了,我聽喝!”

劉海中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閻埠貴:“老閻···你就算了.”

閻埠貴···怎麼我就算了?

你這是侮辱我啊!

而且還是當眾侮辱我啊!

就算我的意見不重要,你是不是得尊重我一下?

你要是不問沒什麼,但你問一半,這算什麼?

所有人都看著閻埠貴,眼裡有著戲謔。

這讓閻埠貴這個自譽為讀書人的他,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但他也拿劉海中,無可奈何!

劉海中:“行,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搜一遍.”

“憑什麼啊!”

賈張氏慌了。

別人都不怕被搜,但她怕啊。

雞毛跟雞骨頭還住灶坑裡呢!

“賈張氏,別人都不怕被搜,你怕什麼?”

許慧秋上前一步,厲聲道:“說,是不是你偷的.”

“不不不···不是我!”

“哼,我看就是你,你就是偷雞賊!”

賈東旭:“許慧秋,你可別汙衊好人啊!”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媽偷你家雞?”

賈東旭身為賈張氏的兒子,這個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

而且,這也是為了他們賈家的聲譽。

巧雲則是,看著一旁的賈張氏,心裡不斷的盤算著,

她閱男無數,也算是閱人無數了。

賈張氏的表情,明顯就是心虛,這偷雞賊八成就是她,沒跑!

不能被賈張氏連累。

“一大爺!”

“巧雲,你有什麼話講?”

巧雲走出來:“我想說.”

“不管是不是賈張氏偷的雞,這都與我們家無關.”

有人道:“巧雲,賈張氏是你婆婆!”

“你們是一家人!”

“對,是我婆婆不假!”

“但她犯的過錯,我們可不承擔.”

“而且,我又不欠他們賈傢什麼,她還住著我的房子,吃我的,喝我的,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諸位,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請求把她送回鄉下,她這樣會教壞我孩子的.”

鄰居甲:“對啊,如果真是賈張氏,我們院子裡不能留一個賊.”

鄰居乙:“我們家裡都有孩子,這樣的人在院子裡,會影響我們孩子,會帶壞院子裡的風氣,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以後也是個賊.”

鄰居丙:“賈張氏就是一個禍害!”

鄰居丁:“那還等什麼,進屋搜,如果是賈張氏,就把她趕出四合院!”

許慧秋瞄了眼巧雲,心中暗道。

“好利害!”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跟賈東旭,摘出去,摘得乾乾淨淨、.”

“而且,還一箭雙鵰,如果偷雞賊是賈張氏,還能趁機把這個老虔婆給趕回鄉下.”

柱子厲害啊,不怪柱子提醒我,巧雲是個厲害的角色!

賈張氏死死擋在門口,不讓人進去。

“你們沒權利搜查我家!”

“賈張氏,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賈張氏嘴硬:“憑什麼先搜我家?”

“有前院,有後院,先搜查中院?”

劉海中也看出來了,這賈張氏就是色厲內荏,外表強硬,心裡虛得很。

“賈張氏,就先從你家搜,然後再去其他人家.”

“你不讓我們搜,我們可就去找大簷帽同志了,讓他們來搜!”

聽到找大簷帽,賈張氏更怕了。

“咣噹!”

賈張氏一個閃身,進了屋,把門給從裡面鎖上了。

“賈張氏,你開門,”

屋裡的賈張氏不為所動,她要毀屍滅跡。

慌忙中,找到火柴,準備點火。

外面的人,用手電筒照射進來。

清楚的看到了,賈張氏的一舉一動,。

“賈東旭,你快阻止你媽,不然我們要破門而入了.”

賈東旭敲著門:“媽,你把門開啟.”

賈張氏,開啟門?

笑話。

難道我要被你媳婦送回鄉下?

我要被許慧秋那個賤人送去官府?

許慧秋可不想賈張氏,真的把火點燃了。

左右踅摸一下,拿著賈家的鐵鍬,扒拉開人群。

“讓開,讓我來!”

“許慧秋,你要砸我家玻璃?”

“賈東旭,你給我讓開.”

“不然,我連你當成賊,一起拍!”

賈東旭:“你拍,你拍壞了,你賠我!”

許慧秋冷笑道:“呵呵,我賠你?”

“要不要找大簷帽理論一下?”

許慧秋掄著鐵鍬,‘咣噹’一聲,就把賈家門窗給敲碎了。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屋裡的賈張氏嚇得手一抖,火柴沒划著。

隨著門被開啟,賈張氏更不可能毀屍滅跡了。

許慧秋蹲下來,把灶坑裡的雞毛,雞骨頭給扒拉出來。

“賈張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無數人都看著賈張氏。

那麼多的眼睛,目光,賈張氏努努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證據確鑿,不容她歪曲事實。

只是賈張氏不肯低頭,不認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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