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依舊疊放著數不盡的合同資料,厚厚的窗簾近乎遮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整個空間雖然大,卻顯得十分的壓抑。

霍北梟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下,從右手邊不起眼的角落裡掏出一把小巧的鑰匙,插入左手最後一個抽屜,隨著“咔噠”一聲,封存已久的抽屜終於被重啟。

他拿出裡面一個陳舊的資料夾,將裡面厚厚的一疊照片盡數傾倒在桌上。

那照片裡的,赫然是沐晚晚和高瀚的床照!

霍北梟瞬間被刺痛了雙眼,可隨即他又想到了月寶的話。

他漆黑的雙眼暗如幽潭,眸中複雜的情感交錯縱橫。

如果當年不是他看到了這些照片,他和沐晚晚不會走到這一步。

也許……錯的人是他?

是他毀了他們所有的美好……

無論如何,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就算沐晚晚當初真的背叛了他,時間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或許也不應該再耿耿於懷。

至少,現在他愛的人,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

那他為什麼不能珍惜當下呢?

既然他愛她,就應該包容她所有的一切,既然想和她共度餘生,或許就不應該揪著她過去的錯誤不放……

月寶有一點說的很對,他這次確實不應該一怒之下將沐晚晚囚禁起來。

他不願意重蹈覆轍,也不願意再經歷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

他不應該再執著於過去的汙點不放了,他可以原諒她,可以原諒她從前所做的一切,可是他無法原諒她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這是他的底線!

霍北梟眼眸頓時猶如破開了一層黑幕,點點亮色從深邃的眼中射出,燦爛如星辰。

他修長的手指從櫃子裡掏出了一個菸灰缸,將所有的照片一一放了進去,隨著火焰的升騰,只餘下嫋嫋的餘煙和灰白的煙燼。

另一邊,沐晚晚回到房間之後,又感覺額頭隱隱作痛起來,她找了塊熱毛巾敷在頭上,疼痛的感覺才緩緩消失。

為什麼霍北梟提到雪崩的時候,她的頭會這麼的痛呢?

沐晚晚滿眼困惑,可她隨著她的思考,額頭好像又有疼痛的徵兆,只得立刻打消了繼續深入的念頭,將思緒轉到霍北梟的說辭上來。

他說繆代曼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時的她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個拙劣的託辭,可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其實霍北梟這人霸道又孤傲,想做什麼事情從來不用和別人做解釋,又何必特意說謊和她解釋。

沐晚晚扶著額頭,一瞬間,各種各樣的思緒在她腦海中交錯起來,接著洶湧而來的,就是一股濃濃的疲憊感。

這一段時間,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她的情緒也隨著這些事情起起伏伏,弄的她渾身疲憊,滿身瘡痍。

她和霍北梟真的還有可能嗎?

他們的結合實在有太多的阻撓了,現如今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霍啟明。

沐晚晚揉了揉眉心,正愁容不展,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誰?”

“是我。我想了許久,有些事還是得和你當面談談,你現在方便嗎?”

霍北梟的語氣沒了往日的霸道,多了幾抹小心翼翼的謹慎和溫和。

沐晚晚有一瞬間的錯愕,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啟了門。

兩人都沒注意到,其實在霍北梟的身後,走廊的不遠處,正貓著探頭探腦的月寶和天寶。

霍北梟進了屋,在沐晚晚的矚目下,走到小圓桌旁的座椅上,自然地坐下。

“你也坐這兒吧。”

沐晚晚鬼使神差地聽著他的話坐了下來,房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許詭異。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認真地坐下來談話。

“之前把你關起來的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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