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很重,連寧南湘自己都怕他當真,抽泣著,又抬眼瞧他臉色。

“夠了。”

厲寒辭喝止了她的哭鬧,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不止為何,他竟然覺得寧南湘甚至都比不上沐晚晚的一根頭髮。

“你對我好凶,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她含著淚,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

“你知道我心思敏感,以前幹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報備,就算平常見面,你也會給我準備小禮物,哪怕是一對耳釘!”

回憶著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她摸著耳垂上的碎鑽耳釘,愈發得真情流露。

即便失去記憶前,他們倆還不認識。

但她喜歡厲寒辭的心是真的,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心之所願。

厲寒辭聽她的講述,內心沒有激起一點波瀾,記憶碎片依舊是模糊的模樣。

什麼送禮物,什麼行程報備,就如同虛影一般摸不著。

“別說了,你說的事情我都想不起來。”厲寒辭皺著眉頭,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寒辭,我知道你很在意那段記憶,我陪你度過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那麼多開心的時光,卻只有我記得,我更要迫切希望你能想起來。”

哭鬧一旦終止,寧南湘就恢復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以退為進,作出一副為他考量的姿態,心裡想得恰恰相反。

厲寒辭沒有說話,腦子裡都在回想昨夜,那個女人在他走了以後,哭紅了眼去退房。

那她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要是沒有,她就該退了套房迅速離開,連合作都談不了,為什麼特意跟前臺囑咐要隱瞞?

要是有,她又為什麼會抗拒自己的觸碰呢?

他的沉默思考,在寧南湘看來都是不重視自己的表現,頓時炸了毛。

“寒辭,你是不是喜歡上沐晚晚了?”她猛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冷意地質問。

“不可能。”

厲寒辭下意識地否認,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回答得過快也是一種心虛。

“那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跟她呆在一起?是我不夠好嗎?還是你失憶之後,連一點對我的感情都沒有留下?”

顯然,寧南湘不相信他的回答,話語中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詢問,越發覺得自己卑微。

“昨晚,你連碰都不想碰我一下,寧願把我打暈……”

現在她的脖子還疼呢。

“不碰你,是為你好。”

厲寒辭似乎有了鬆口的意思,不想與她過多糾纏,模稜兩可地應付著。

“真的?!”

她的眼睛又亮了,以為是他的思想傳統,不想要婚前性行為。頓時羞意又佈滿了臉頰,連裝委屈都忘了,滿腦子的粉色泡泡。

她曾聽說過一句話:男人只有在乎你,才會忍到婚後再跟你做那種事。

厲寒辭微微點頭,倒也奇怪她變臉之快。

考慮到寧南湘的狀態不好,他就沒提想要取消訂婚的事,打算把事情都解決了,再慢慢引出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那種人,我果然沒有看錯!”

小女人欣喜地託著臉,一會兒又想到什麼,懷傷地看著他。

“那昨晚你喝醉以後,是在哪裡睡的?”

她更想知道的是,沒有女人,厲寒辭是怎麼解掉身上的藥效。

“開了空房間。”厲寒辭避重就輕地回答。

“睡得好嗎?那,那酒的度數很高,醒來頭疼嗎?不如我讓譚誠買盒解酒藥回來?”

終於找到展現溫柔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突破口。

“不用。”

他捏了捏眉心,一晚上斷斷續續的睡眠,根本沒有把精力補足,很快有了睡意。

“我想休息一會兒。”

說著,他起身準備回房間,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你現在在哪兒?”

聽筒裡是熟悉的威嚴聲音。

“山莊裡。”

厲寒辭蹙了蹙眉,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兩個字。

“臭小子,多說兩個字會死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隨對方如何咆哮,都影響不了自己的耳膜。

“我聽說了你最近發生的事,不就是和霍氏合作的一個小專案?需要你親自來跟嗎?有手下的人不就夠了?我養他們又不是吃乾飯的。”

等電話裡的音量恢復正常,又開始了長輩模式的嘮叨。

厲寒辭深吸一口氣,結束通話也不是,聽也沒心思,腦子裡已經想好了反駁的話。

“不是您跟我說的,萬事要親力親為,只有走到底層,才能更好地把公司發展起來?”

“真是翅膀硬了!”厲國邦冷哼一聲,不滿他對自己的頂撞。

“那你進山莊以後做了些什麼?還記得我們的計劃嗎?”

“記得。”

厲寒辭沉著聲回答。

“那你和霍氏那個沐總的關係怎麼樣?有沒有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換作是平常,厲寒辭立馬就滴水不漏地回答了。

可今天的他,一聽到沐總的稱號就應激,感覺自己離她越來越遠,心口悶痛難忍,過了一會兒才回答。

“進山做了考察,她,很聰明,我問不出什麼有利的訊息。”

對方更是生氣,猛拍著桌子,連手機都震了兩下,聲音嘈雜。

“一個女人能知道怎麼管理公司?不過是仗著霍北梟的名號,強弩之末罷了。”

“她的眼光獨特,能力不容小覷。”

厲寒辭忍不住替她正名,換來的卻是來自父親的怒吼。

“你傻了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生意場上無朋友!那個女人給霍北梟生了三個孩子,現在又大著肚子,你用什麼身份替她說話?”

厲寒辭閉口不言,他確實沒有立場替她說話,甚至連站在她旁邊都……異常艱難。

一切,都在往失去控制的方向發展。

“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爸!就離那個女人遠一點!我們厲家,決不能跟這種女人扯上關係!你倒底明不明白!”

手機還貼在耳朵邊上,厲寒辭的目光已經移向了身邊的女人,散發著冷意。

“明白。”

父親從哪裡知道山莊發生的事?

答案顯而易見。

寧南湘錯愕,疑惑地回看他,雙手心虛地握拳,放在兩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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