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呢?”他情緒激動的抓撓著自己的頭,在房間裡不停地翻找著,沒多久整個病房就被他翻得亂七八糟了。

他手背輸液的位置,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幾乎將整個手背都染紅了。

月寶他們幾個茫然的看著突然變了副模樣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沐晚晚意識到繆正初很可能是因為病情再次導致精神錯亂,安排霍北梟先將孩子們帶了出去,自己則趕緊過來安撫他。

“爸爸,你的公文包,我已經給你收起來了,明天我再給你送過來好不好?”看著一下子變得瘋瘋癲癲的繆正初,她心酸不已。

“女兒?”

她的聲音傳入繆正初的耳中,令他渾濁的雙眼裡逐漸恢復了一絲清明。

沐晚晚連忙應聲,再次安撫道:“你的公文包,明天我就給您帶過來好不好?”

繆正初遲疑著點了點頭。

眼看著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沐晚晚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趕緊扶著他重新回到了床上休息。

霍北梟帶著孩子們站在走廊外面,擔憂的看著裡面的情況,繆正初剛才發瘋的樣子,讓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都警惕一點,一旦有任何動靜,一定要把人給我帶出來。”他黑沉著一張臉,對保鏢們說道。

比起繆正初,在他心裡當然還是沐晚晚更重要些。

病房內已恢復了平靜,儘管繆正初神志不清醒,但沐晚晚的話對他一直很受用。

如今他已經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您睡一會兒吧,我會一直陪著您。”沐晚晚輕聲哄著,可繆正初卻睡不著,一直絮絮叨叨的,與她說起當年與妻子的恩愛。

“你媽很喜歡吃城東的栗子糕,我每次都會去幫她買,她也永遠記著我的喜好,不論什麼時候回家,家裡永遠都會有一盞為我而亮的燈……”

在他絮絮叨叨的描述中,沐晚晚的眼前彷彿真的出現了一副畫卷,畫面中是一對恩愛無比,互相惦念的夫妻。

她心中有些動容,羨慕他們這樣平淡又真實的愛情。

她想到了自己與霍北梟,最近發生的一切,再次在她面前不斷閃現,令她一下清醒了過來唏噓的嘆了口氣。

繆正初不停地說著,與她分享著自己與妻子的點點滴滴。

沐晚晚並沒有打斷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可說著說著,繆正初的情緒忽然之間又激動了起來,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又開始情緒激動的找妻子的照片。

“你先好好休息,等一會我陪你一起找,好不好?”

整個病房都已經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哪裡有他想要的照片,沐晚晚只能再次說出幾句託詞,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但這一次,不論她說什麼,繆正初根本不相信,說什麼也要找到照片,沐晚晚攔都攔不住。

他焦急的在房間裡找來找去,嘴裡一直嘀咕著:“在哪呢?到底在哪呢?”

沐晚晚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一直在不斷的撓著自己胸口,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這裡不舒服?”沐晚晚關切的上前去詢問,但繆正初仿若未聞,一心只想尋找妻子的照片。

沐晚晚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可瞧著他一直撓胸口的動作,又實在擔心他,只能摁了呼叫鈴,將醫生叫了過來。

這一眨眼的功夫,卻見繆正初竟然已經把衣服脫了。

沐晚晚嚇了一跳,一言難盡的看著已經光著上半身的繆正初,尷尬得正想勸他先把衣服穿好,卻發現他的胸口處竟紋著一張小照片。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兩人的距離也不算遠,沐晚晚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她直直地看著照片中的人,震驚的目光一下落在了繆正初的臉上。

他胸口紋著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媽媽。

雖然照片中媽媽的模樣要年輕許多,但沐晚晚不可能會認錯。

她驚愕的站在原地,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腦中陷入了一片空白。

繆正初和媽媽到底是什麼關係?才會將媽媽的照片紋在自己的心口上。

繆正初此時並無察覺,他還在瘋瘋癲癲的尋找照片,嘴巴不挺的呢喃著。

醫生趕了過來,看到又開始神志不清發瘋的繆正初也是頭疼不已。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給他打一針鎮靜劑。

沐晚晚不知道該怎麼去問繆正初,再加上現在繆正初神志也不清楚,這讓她根本無從問起,只能對已經到來的醫生們道:“他就先拜託你們了,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一趟。”

說完,她也不敢看身後醫生們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霍北梟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給自己被沐晚晚咬傷的肩膀上藥,看到沐晚晚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驚訝的抬起頭,卻見她神色慌張,一張小臉煞白。

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忙起身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是看到繆正初情緒穩定下來後才回來的,可如今看著沐晚晚那副樣子,一定是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沐晚晚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似的,徑直跑回了二樓。

她匆匆跑上了二樓,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一個上鎖的櫃子,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本相簿,她火急火燎的將相簿拿了出來。

這相簿裡都是她母親的照片,而其中果然有一張同繆正初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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