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走過去,沒有動她,而是站在旁邊緊盯著她的睡顏。

這段日子他們一直針鋒相對,有數不盡的矛盾。

霍北梟看著那張面對自己總是橫眉冷目的臉,現在因為睡著了,卻顯得格外恬靜的容顏,心中酸澀。

這幾天沐晚晚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臉色也不似從前,而是帶著一絲蒼白的憔悴。

霍北梟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的輕輕替她額頭上散落下來的碎髮別在了腦後。

這小小的動作卻讓沐晚晚不安的擰了擰眉,最終呢喃了一句什麼,她的小臉緊蹙成了一團。

霍北梟愣了一下,趕緊拉著她的手低聲安撫。

“睡吧,我陪著你。”

睡夢中的人似乎能聽到他的聲音,神色卻並沒有安定下來,眉心反而蹙得更緊。

見此,霍北梟抿著唇沒再說話。

霍北梟輕輕替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才不過短短几天,她又瘦了不少,抱起來完全沒什麼重量。霍北梟心裡既心疼又自責。

令她憔悴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他佔了一大半。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做過的荒唐事,霍北梟沒忍住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本就安靜的休息室裡格外明顯。

沐晚晚緊蹙了一下眉,動了動了,似乎又有要清醒的痕跡。

霍北梟趕緊小心翼翼的幫她蓋上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雖沒有說話,卻也在用行動哄著她入睡。

沐晚晚並沒有睡得很安穩,她迷迷糊糊的,好似看到了霍北梟自己打自己的模樣,她心裡微微有些動容。

但她太累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一般,令她完全沒法清醒過來,最終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了很長的時間。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沐晚晚的臉上。

她抬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陽光,側頭往旁邊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霍北梟竟睡在她的身邊。

而他的一隻手還環在自己的腰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他緊閉著眼睛,伸手將她摟緊在懷裡,那雙手也順勢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這動作竟沐晚晚心底一寒,那天的記憶再次在她腦中的浮現,她條件反射的一下將霍北梟推開。

休息室的床和病床是一樣大小的單人床。

他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本就有些擁擠,如今沐晚晚這麼一推,霍北梟一下就掉到了床下。

他懵懵地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床上怒氣衝衝的沐晚晚。

“霍北梟你還想耍流氓!”沐晚晚氣得臉都綠了。

昨天他還那樣低聲下氣的同自己道歉,結果今天就又再犯了。

她果然不應該給他任何機會。他的話不過都是敷衍自己,從來不會真的作數。

霍北梟完全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他無辜的看著沐晚晚。

“我沒有耍流氓啊?”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氣呼呼的沐晚晚說。

“你的意思是我汙衊你嘍?那你剛才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跑到我的床上來睡?而且還到處亂摸!”

沐晚晚生氣的控訴著他的惡行,他這副敢做不敢認的模樣,令她無比厭煩。

聽到這話,霍北梟的表情更加可憐了,他趕緊給自己解釋。

“我只是看你晚上睡得不安穩,所以才抱著你睡的,不過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只是抱著。”

霍北梟清楚那天的事情,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這次哪裡還敢做什麼,他也就是睡覺之間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剛才只是誤會,我只是聽到你的動靜,下意識的想要安撫你。”霍北梟剛才是真沒醒,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又趕緊解釋。

沐晚晚看著他沒有說話。不過瞧著他的模樣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她的臉色微微好轉了一些。

見此,霍北梟才鬆了口氣,他從地上站起來坐在床邊,看著沐晚晚,苦澀的抿著唇詢問。

“晚晚,我們能不能先休戰?”

她掃了他一眼,正想拒絕,就聽他又說。

“現在解決繆代曼才是最重要的事,等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我任憑你處置,好不好?”他拉著她的手,語氣帶上了幾分哀求的味道。

沐晚晚沒有立即答應。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現在他們的確應該把精力都放在一致對外上。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年寶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沐晚晚連忙接通了電話。

“年年。”

聽到沐晚晚的聲音,年寶趕緊將k國的事情,都告訴了她,讓她安心。

“媽媽,你不用擔心,舅舅現在一切都好,專家已經替舅舅安排了手術了,他說舅舅有很大的希望能夠醒來,你在國內不用擔心我們,我也會好好照顧舅舅的。”

“那就好。”

聽到這些話,沐晚晚鬆了口氣。

“年年,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如果太累了,就多安排幾個護工照顧哥哥,不用事事親力親為。”

沐晚晚最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又囑咐了一句。

“好,媽媽不用擔心。我知道的。”年寶乖巧懂事的應聲。

母子倆聊了許多,年寶才遲疑的開口問道。

“媽媽,你和霍北梟現在怎麼樣了?誤會解開了嗎?”

這話令沐晚晚這頭一下陷入了沉默,她登時愣住,思索著應該怎麼和年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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