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皇后的一聲令下,侍衛們都圍了上來。

床上的萬豐帝以為他們真的沒認出他們,氣得跳起來罵:“混賬,朕是皇帝,你們瞎嗎?居然認錯了人。”

可不管萬豐帝如何的氣憤,可惜沐文深根本沒搭理他,對著外面侍衛繼續吩咐:

“來人,拿東西封住這兩個歹人的嘴,給本宮拖出去狠狠的打,直到問出父皇下落為止。

說著,那些侍衛就準備按照太子的吩咐,封住萬豐帝的囉哩巴嗦的嘴,拉出去打一頓。

氣得萬豐帝大聲怒吼道:“逆子,朕乃一國之君,你竟敢讓人杖責你的父皇,還有你三弟,快快讓他們退下,否則別怪朕不客氣,砍了他們的腦袋。”

“哼!你們這些歹人,居然假扮父皇與三弟欺騙我們母后,實屬欺君。來人吶,給本宮拖出去狠狠的打!”

三皇子也爬起來,急忙解釋:“太子皇兄,本宮真的是你三弟沐文鴻呀!”

侍衛見此又頓了頓。

可是無論他如何喊叫怒叱,沐文深卻依舊冷漠至極,彷彿他們真的是歹人一樣。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執行?若讓歹人跑了,本宮拿你們是問!”沐文琛見侍衛停頓,怒斥道。

侍衛見此,上去就拽住萬豐帝與三皇子,準備拖出去杖責。

萬豐帝與三皇子掙扎不得,怒火滔天的盯著眼前的沐文琛,恨不得吃掉他。

門外的眾人也滿是疑惑,難道里面的人真的不是萬豐帝,而是歹人冒充的。

想到這,心底無來由一陣顫抖與恐慌,難道這兩人是前朝餘孽,故意偽裝成陛下的模樣,混入宮中圖謀不軌。

一想到這裡,眾人皆覺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涼從脊背竄入。

不僅如此,很多大臣與夫人小姐們都開始議論紛紛,甚至開始覺得後怕。

“皇上,微臣覺得裡面的人,肯定是假冒皇帝陛下與三皇子的奸細,否則皇上這麼清正廉明的人,怎麼會帶著皇子淫穢後宮呢。”

大學士楊成志站出來,左侍郎張敬,右侍郎王德義等一群大臣紛紛附和。

這三人一說完,萬豐帝就目光灼灼盯著他們,眼底閃過一縷殺意,如果不是被人拽住,早就衝上前一人一劍了,此刻只能破口大罵:

“楊成志,王德義,你們簡直放肆,枉朕信任你們這群忠君愛國的老頭兒,結果你們就是這般對待朕的嗎?”

楊成志聞言打了個冷顫,其實床上的人真是萬豐帝他也不會承認,此等荒淫無作,自私自利,還心胸狹窄的昏君,那配他們效忠,太子就很好。

於是他裝作聽不懂,也不認識萬豐帝,而是義正嚴辭的對沐文深說:

“太子,此等歹人看來已在宮中潛伏已久,否則怎麼連本臣都認識,太子,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同黨沒有。”

王德義也附和道:“太子,本臣同意楊大學士的建議。”

楊成志和王德義是真認出萬豐帝,但張敬卻真的沒認出來,畢竟萬豐帝之前真的沒有認出來。

他也站出來附和。

眾人一聽到楊成志的話,瞬間恍然大悟般的點頭稱讚。

“沒錯,此人肯定冒名頂替,請太子下旨將這等奸細抓起來嚴懲!”

其他人也紛紛出列附和。

“請太子速做決斷,斬殺此等邪惡分子,以免危害國運。”

“請太子下旨誅殺此等奸佞分子!”

“請太子下旨誅殺此等奸佞分子!”

誰讓萬豐帝平時自詡明君,又總仗著自己手握重權,殘害忠良,任意妄為,今天又做出這樣的醜事,這不就是報應嗎?

再加上沐文深暗中煽風點火,使得群情洶湧,眾人全部齊齊跪在地上,懇求太子下旨,嚴查宮中奸細。

“請太子下旨,肅清宮廷奸佞,保證皇室安寧!

尤其是像楊成志與王德義這種官場老油條,早已經看萬豐帝不順眼。

此刻有機會扳倒萬豐帝,又有誰願意輕易放棄,因而全部跪求太子處置奸細,將其繩之以法。

“請太子下旨!”

沐文琛見狀,陰沉著俊臉,一字一句道:

“好,本宮身為儲君理應肅清這等奸佇之徒,那麼本宮就應各位要求,即刻將這兩名歹人杖責五十,然後押入大牢,仔細審訊!”

萬豐帝聽了眾位大臣以及太子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這群不忠不義的叛逆之人。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是想造反嗎?來人呀,把這些混蛋,統統給朕拉出去斬首示眾。”

“來人呀,護駕,護駕!”

萬豐帝氣憤至極,急得大喊。

可是易青等暗衛早已被沐祁燁派去的人絆住了。

沐祁燁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鬧劇,彷彿事不關己。

金燦燦卻露出一絲遺憾,不是說要陷害她嗎?說好的宮鬥呢,她還沒經歷,就這樣湮滅了。

不管萬豐帝怎麼憤怒,怎麼喊,都沒有人來搭救,眼睜睜的被侍衛拉下去打板子了,侍衛還怕他和三皇子太吵了,還往他們嘴裡各塞了一隻臭襪子,燻得他們直想吐,可又吐不出。

經過太子身邊時,三皇子沐文鴻眼神狠厲的瞪了他一眼,同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沐文深看了一眼沐文鴻,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轉身走出了東廂閣。

至於惠貴妃等人,就交給皇后處理。

之前萬豐帝那些嬪妃們與五皇子被人絆住了腳,當他們趕到時,萬豐帝與三皇子早已杖責完投入大牢了。

這些人趕到時,惠貴妃她們才清醒過來,便瞧見她們三人衣衫凌亂,渾身青紫斑駁。

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惠貴妃與周舒意還算平靜,而柳淺淺在瞧見自家父親憤怒的臉,還有她孃親關釆月的一臉痛心,頓時驚恐萬狀的尖叫一聲後,暈厥了。

可皇后卻不管這些,把淫亂宮闈的惠貴妃讓人帶下去看好。

至於周舒意,柳淺淺就讓她們的家人領回去。

惠貴妃被人帶下去的時候,她怨毒的瞪了皇后一眼。

認為這一切是皇后弄的。

本來她是聽陛下的話去給柳淺淺下藥,而陛下則讓人給攝政王下藥。

最後讓人捉姦在床,輕鬆的離間攝政王與金將軍的千金。

誰知她才給柳淺淺下完藥,才轉身自己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是現在,被人看到衣冠不整的樣子。

“皇后娘娘,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們柳王府一個交代,我女兒絕不會白白遭受這般屈辱。”柳尚氣憤的對皇后喝道。

柳尚本來覺得柳月蓉這個女兒養廢了,就想栽培柳淺淺這個女兒,誰知今日卻鬧出這樣的醜聞,比起柳月蓉更不堪。

而且之前站得遠,也沒有看清裡面的人是萬豐帝,還是別人假裝的。

看著被自己千嬌百寵養大的女兒,現在居然被人如此糟蹋,豈能善罷甘休。

他們柳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皇后聞言,皺眉道:“柳尚,本宮剛剛已經命人查驗過屋內擺設,發現薰香中被人下了催情香,至於何人所為,還在調查中,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好,那本王就等著皇后娘娘的調查結果。”

柳尚聞言,雖然依舊憤怒異常,但也不敢跟皇后硬碰硬,只好暫時忍了下來。

他拱手對皇后道謝,隨即對皇后告退,帶著柳淺淺與關採月走了。

“本丞相也等著皇后娘娘的調查結果。”周丞相也向皇后行禮告退,帶著周舒意等人走了。

原本今日他打定主意,要把周舒意送進宮,誰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剩下的朝臣見皇后處置的妥帖,也陸續告辭了。

金燦燦與沐祁燁也向皇后告辭,然後出了宮。

今日的秋日宴,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下結束。

楚子吟與楚子萱離開的時候,有些迷迷糊糊,不由揣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否則這秋日宴怎麼草草收場,最後連陛下與皇后都不曾出現。

待這些人離開後,賢貴妃才有機會

皇后在嬤嬤的扶著下,也回到了朝鳳殿,她坐在軟榻上,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心情很是複雜,她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慶幸的是這件事,讓萬豐帝受到懲罰,悲哀的是她竟然是這種人的皇后。

不過今日發生的事情有一半是她推波助瀾,萬豐帝是她使計讓人把他帶到那裡的。

至於其他人不關她的事,應該是萬豐帝讓惠貴妃做的,至於惠貴妃與周舒意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她也不清楚。

或者是攝政王的手筆,又或者不是。

不過誰讓萬豐帝想要陷害攝政王的,也不能怪攝政王出手自保。

本來她只想讓萬豐帝出醜,自食惡果,誰知琛兒卻突然闖進來,誣陷自家父皇是別人假扮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對萬豐帝懷有那麼大的恨意。

先杖責又投牢的。

她在旁邊都能感覺到,他隱隱不發的恨意。

雖然她也很想致萬豐帝於死地,但不是用這種方法。

哎!也不知道琛兒這樣做是好還是壞?她不由嘆息一聲。

“娘娘,您怎麼啦?”張嬤嬤見皇后一副愁苦模樣,忙小心翼翼問道。

皇后抬頭望著張嬤嬤道:“嬤嬤,你覺得琛兒這次的做得是不是過分了些,那人畢竟是他父皇?”

張嬤嬤聞言,搖了搖頭:

“奴婢不知道怎麼說,殿下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殿下是什麼性子,一直循規蹈矩,不爭權奪利,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肯定是陛下對他做了什麼,讓他無法忍受,否則殿下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違,這麼折騰自己的父皇。”

皇后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嘆道:“也許吧,可惜本宮無能,很多事都幫不到他,還搭上一個不疼他的父皇,唉!”

張嬤嬤勸慰道:“娘娘,您也不要妄自菲薄了,若不是娘娘你在苦苦支撐,殿下這個太子之位,早就被陛下找藉口撒了,殿下對陛下怨恨也是應該的,畢竟太傅大人也是因陛下而死的。”

提起父親,皇后的心就抽痛。

父親的死是萬豐帝造成的,若不是他心胸狹窄,因為父親曾幫攝政王說了一句話,而慘遭萬豐帝偷偷報復而死的。

萬豐帝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她早就找到證據,一直隱隱不發。

“母后,您怎麼了?”

就在皇后沉浸在悲傷中時,沐文琛這時走了進來,抬頭就對上他關心的目光,皇后笑了笑安撫道:“母后沒事。”

張嬤嬤見沐文琛進來,知道他們母子有話要說,識趣的退出門口守住,還把其他宮婢也遣了出去。

待他們一走,沐文琛就直接跪在皇后跟前請罪:

“母后,是兒臣大逆不道,明知道他是父皇,還那麼對他,今日之事是兒臣不對,連累了母后,可兒臣並不後悔,是他害死了外公,還害死了兒臣心愛之人。

他甚至還想害死金將軍一家,他這樣的人不配為君,他該死!”

“琛兒.......”皇后聽了這話後,震驚不已,沒有想到沐文琛竟然那麼恨萬豐帝。

皇后沉默了一會,伸手扶住沐文琛的雙肩,輕拍兩下,柔聲道:

“琛兒,今日你確實魯莽了,也不該不跟母后商量,還有陛下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髒了手。

你應該跟母后商量,選個萬全之策再行動,然後暗中動手腳,哪怕是殺不死萬豐帝,也能毀了他名譽,讓他顏面盡失。”

皇后猶豫一下,繼續道:

“母后一直隱忍不是怕他,是不願讓你揹負弒君弒父的罵名。

不過今日雖做錯了,也不是沒有收穫,那群大臣們明知那個是你的父皇,依然支援你,這就是你的籌碼。”

“好,兒臣知道了。”沐文琛低頭認錯,知道皇后是對他好。

其實他只想教訓他一頓,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剛剛他已經派御醫去治療他了。

“嗯。”皇后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給母后處理吧,母后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種弒君的事情,皇后並不想讓沐文琛參與。

畢竟他是太子,身份特殊,況且那個還是他父皇,若他真的做了弒君弒父,對他以後登基會有影響。

今日那群大臣雖然對萬豐帝落井下石,是在琛兒沒有殺他之前,若是琛兒真殺了他,這群大臣回去想想,就會反悔了。

畢竟像這種弒君弒父兇殘之人,誰敢伴駕呢?

——————

萬豐帝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屈辱,先被杖責,現在又被關進大牢。

而且屁股現在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痛得他冷汗淋漓,連罵人都沒力氣了。

該死的逆子竟敢這樣對他,等他出去後,他一定要殺了他,否則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還有這該死的獄卒,別說御醫了連大夫都不給他請一個。

三皇子沐文鴻也是一樣,打了五十大板後,人就痛暈過去了,此刻還沒醒呢?

御醫在萬豐帝快要痛暈之時,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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