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見此,連忙拉著若冬退到一旁。
紅衣男子一瞬間,便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驟降,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一股危險的殺機瀰漫整個店鋪。
“你是誰?”
紅衣男子並不認識沐祁燁,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殺意。
卑微的人類,如果不是有界域限制,早在他出劍那一刻就殺了他。
這黑衣人雖然長得像那人,可他不認為那人還存活在世上,早就魂飛魄散了。
沐祁燁一步一步朝店內走來,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
“本王,沐祁燁。”
“沐祁燁!”
紅衣男子聞言,一雙桃花眸閃了閃,隨即笑得愈加邪肆,他看著沐祁燁,語氣嘲弄: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殿下,那又如何?你以為本座會怕你嗎?如果不是界域限制,本座弄死你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哦?是嘛!可惜你現在在人界,是條龍都得給本王盤著。”
沐祁燁聞言,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語氣卻是淡淡的。
說罷,走到金燦燦身邊,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燦燦,你沒事吧!”
“我沒事。”
金燦燦搖了搖頭,任由沐祁燁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紅衣男子身上,問沐祁燁:
“沐祁燁,人界是什麼意思?”
“這個回去再跟你說。”
沐祁燁淡淡的回答,目光則凌厲的看著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見金燦燦並不反感沐祁燁牽她的手,看著那雙交握的手,心中升起一抹怒氣和不甘。
該死,他又遲了一步嗎?
看著門外越聚越多人,知道今日不是動手的好機會,況且燦燦現在並不認識他,貿然強逼她,恐怕只會適得其反,反倒讓燦燦愈加厭惡他。
想罷,紅衣男子收斂怒意,對沐祁燁道:
“既然如此,本座就告辭了,改天有機會再與攝政王較量一番。”
說罷,紅衣男子也不顧沐祁燁同不同意,一個轉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只留一陣風吹過。
風中還傳來一句:“燦燦,本座叫容千凌,我們還會再見。”
“......”
看著紅衣男子離去的方向,金燦燦無語凝咽。
她認識他嗎?她可不想跟他再見。
聽到這句話,沐祁燁臉色更加難看,看著紅衣男子離去的方向,他冷哼一聲:
“你以為,本王下次還能讓你走得這麼輕鬆嗎?”
說罷,收斂自己的情緒,低頭溫柔的對金燦燦說:
“燦燦,我們去放花燈吧!你看上那盞,本王把它買下來。”
門外沒有散去的路人,以及店裡那名紫衣女子聞言,頓時驚得大牙都差點掉了。
這還是那個殘暴嗜血的攝政王嗎?之前進門那一剎那的氣勢,讓他們靈魂都顫抖,可是面對他面前的姑娘,又如此溫柔。
這姑娘是誰?竟然讓這冰山王爺這般溫柔的對待。
不過有路人認出金燦燦:“那不是金將軍家的小女兒嗎?
聽說她不是與永昌侯的世子有婚約嗎,怎麼會跟攝政王在一起?”
“是啊!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看攝政王對她的態度......”
“是啊!你看攝政王還牽著她的手呢,這兩人該不會......”
沐祁燁聽到門口的議論聲,越來越離譜,冷冷瞥了一眼門口的眾人。
那些人被嚇得一個哆嗦,頓時噤了聲,紛紛作鳥散了。
攝政王的實力太強了,他們惹不起,只能躲起來。
金燦燦看著門口一群圍觀的百姓,頓時覺得有些頭疼,想要鬆開被沐祁燁握住的手,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只能小聲道:
“沐祁燁,你放開我,那麼多人看著呢?”
“誰敢看本王嗎?不要眼睛了嗎?”
說著,徑直拉著金燦燦的手,來到櫃檯,指著那盞蓮花燈,對著一旁看呆的紫衣女子說:
“這盞蓮花燈,本王要了,多少銀子?”
接著又轉頭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玄風,給銀子!”
“是!屬下遵命!”
一直守在外面的玄風,聽到沐祁燁的話後,急忙走進店鋪裡,把一錠銀子給紫衣女子:
“不用找了,我家爺說,多的就當賞你的了。”
這銀子大約有十兩,夠買好多盞花燈了。
紫衣女子接過那錠銀子後,嘴巴張成了'o'字形。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攝政王竟然那麼大方,居然送她這麼多銀子。
這盞蓮花燈還是去年的存貨,頂多就二十文,攝政王一出手就給十兩。
沐祁燁原本想讓玄風給一百兩的,誰知玄風不等他開口,就率先給了十兩,見此就沒再開口。
玄風知道他家王爺一開心,用錢就沒有什麼概念的,所以他不等他開口,就率先給了銀子。
如果讓紫衣女子知道,原本賞銀由一百變成十兩,會不會恨上玄風呢?
“謝......謝攝政王殿下!謝攝政王殿下!”
紫衣女子激動地語無倫次。
沐祁燁並沒有理會她,拉著金燦燦就往酈沅河去。
玄風提著燈籠跟在後面,時不時催促跟在後面的若冬。
若冬跟在後面一直沒機會跟金燦燦說話,她心裡憋著一個問題想問金燦燦:“小姐,你跟攝政王怎麼回事?怎麼熟到可以手牽手了?”
出了茶坊,沐祁燁就鬆開了金燦燦的手,他知道,再不鬆開她就要發火了。
金燦燦沒有走,而是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嘟囔著一張嘴巴:
“沐祁燁,你是故意的吧!”
"剛剛在店鋪裡,故意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是吧!”
沐祁燁聞言挑眉。
故意?
他不會承認的,於是裝傻充愣:
“剛才是小芽兒感應到你有危險,本王才急匆匆趕來,在店裡的時候,小芽兒告訴我那人還在。”
“沐祁燁,本小姐看起來很像傻子吧!”
金燦燦看到沐祁燁那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瞪大眼睛:
“沐祁燁,你剛才不會是吃醋吧!”
聞言,沐祁燁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他剛才就是吃醋了,可他不會承認的。
還有剛剛那個男子很危險,就算燦燦不喜歡他,但是他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放手,因為他眼中蘊含一種,對金燦燦勢在必得執著,同為男人,他看得很清楚。
總覺得碰上他,他會失去燦燦的。
金燦燦見他臉紅,還嘴硬的不承認,打趣道:
“沐祁燁,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喜歡上那種登徒子吧!我金燦燦怎麼會喜歡上那種登徒子,本小姐就算喜歡你沐祁燁,也不會喜歡他那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