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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能搭上一輛車,便能順利的逃離這裡。\r

不過車流滾滾,誰願意在這中途停車,而且我和老風還是兩個大男人。\r

但這都只是小問題,剛翻過圍欄。\r

老風便對著風哥開口道:“寒雪風,快攔下一輛車來!”\r

風哥是鬼,除了我們,這裡沒人可以看到他。\r

風哥也不廢話,身子一閃,便衝入了車流之中。\r

很快的便沒入了一輛黑色小轎車內,那小轎車隨即發出“滋滋滋”的剎車聲,迅速的停在了應急車道上。\r

我和老風沒有遲疑,往前狂奔,在日月邪教追過來發現我們之前,便進入了車內。\r

然後迅速的匯入車流,離開了這裡。\r

但就在我們匯入車流後沒多久,我們便遠遠的瞧見。\r

之前我們逃出來的山腰處,突然出現了一群人。\r

顯然,那是日月邪教的妖徒們。\r

但現在的他們,不可能在滾滾車流這種找到我們。\r

就算我們逃跑的方向,他們這會兒都無法判定。\r

而那司機,已經被風哥給眯了雙眼和心智。\r

只有本能的操作,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r

這個時候,我從包裹裡拿出了手機。\r

還有點,點開實時地圖。\r

發現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市區邊緣的山區裡。\r

沒想到我們之前中午吃飯後,就被邪月教的人給帶到了這裡。\r

同時,我也猜測。\r

我和老風之所以中毒,應該是在車站的時候,日月邪教的妖徒給盯上了。\r

然後他們暗中給我們下了藥,最後把我們給迷暈帶走。\r

但至於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現在也只能是個猜測。\r

不過這一切,好似都不那麼重要了。\r

我們逃出來了,也找到了獨道長。\r

只是獨道長為了掩護我們安全離開,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r

這個仇,就和當初師傅的仇一樣,此早我們會找日月邪教討還。\r

遲早,我們將手刃仇人。\r

凌天、閻鈴蘭、沁雪,這三個人沒一個人能活。\r

車內顯得很寂靜,沒人說話。\r

大家心裡都各有所思,或許是太過傷感。\r

老風只是閉著眼睛,就這麼坐在車上一動不動。\r

風哥在副駕駛,也沒有開口,目視前方。\r

那司機更是一臉慘白,瞪大了眼睛,都不帶眨眼的。\r

畢竟被鬼給眯了,正常情況。\r

大約兩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市區服務站。\r

司機機械的過了服務區後,我們三人選擇了下車。\r

風哥也解開了那男司機的障眼法,不過回過神來的司機,卻顯得有些懵逼。\r

當場就把車給停在了邊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下了車。\r

遠遠都能聽到;我怎麼在這裡下道了?我怎麼來到這裡?\r

這樣的話。\r

風哥看了一眼,只是對著二人開口道:“現在安全了,我也回去了!”\r

說完,風哥身體一閃,進入了老風的身體之中。\r

老風嘆了口氣兒,沉默不語。\r

我掏出一根香菸,遞給了老風。\r

我也沒說話,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麼。\r

我二人就這樣,一邊抽菸,一邊往前走。\r

有些漫無目的,有一根沒一根的抽著香菸。\r

或許壓抑的疼苦,才是真的疼苦。\r

此時已經深夜,來到街道,已經沒啥人了。\r

但還是有一些燒烤攤,我便對著老風說了一句:“老風,咱們去喝兩瓶吧!”\r

老風聽我開口,扭頭望了我一眼。\r

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r

我們來到一家燒烤攤,對著老闆直接開口道:“兩箱啤酒,每樣烤一份!”\r

燒烤攤老闆一愣,看我和老風這狼狽樣子。\r

手裡還帶著傢伙,老風頭上更是有傷,染血。\r

以為我倆道兒上的,這是打了架。\r

也沒敢怠慢,小本生意,得罪不起。\r

連忙上酒上菜,我和老風其實都沒食慾。\r

只是拿著一瓶酒“咕嚕咕嚕”的先走了一個。\r

連續喝了五瓶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風,突然爆發了。\r

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放生大哭起來。\r

在寂靜的街道里,老風的哭聲顯得很扎耳。\r

我沒有攔著老風,我能體會失去唯一親人的那種感覺。\r

如果不釋放,憋在心裡,只會更加的難受。\r

作為一個大男人,當街疼哭丟臉嗎?或許很多人都會說,丟臉。\r

別說當街疼哭丟臉,就算哭,本來就丟臉。\r

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是一種懦弱的方式。\r

可是在我眼裡,老風並非如此。\r

他從小成為船鬼,獨道長是他師傅,也是他除了風哥外,唯一一個第一次走進他心裡的人,更是他尊重並帶他走向新生的師傅。\r

這種感情,無異於父親。\r

老風壓抑到現在,還是喝了好幾瓶酒後,才爆發。\r

足見他的心智是多麼堅定,但也看出,老風心裡有多麼的壓抑和疼苦。\r

直到好久,老風才停了下來。\r

疼苦過後的老風,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那種情緒明顯好轉了很多。\r

他和我繼續喝酒,而老風作為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一刻也徹底的釋放了。\r

他給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從他第一次遇到獨道長,獨道長收他為徒,帶他行走江湖。\r

第一次遇到危險,獨道長為他涉險受傷的事兒……\r

我現在能做的,只是靜靜的聽著。\r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老風徹底迷糊了。\r

我才晃晃悠悠,扶著老風去了一家賓館休息。\r

可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昨晚比我醉得厲害的老風,竟然比我先起來。\r

他就坐在沙發上,顯得很平靜。\r

老風見我醒了,扭頭看了我一眼:“醒了!”\r

我點了點頭:“醒了。”\r

“既然醒了,咱們就回去吧……”\r

說到這裡,老風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回去後,幫我張羅一下師傅的後事……”\r

說到最後,老風的語氣明顯失落了不少。\r

但是,我卻感覺得出,老風的狀態卻好轉了。\r

不得不說,老風的在疼苦和抗壓能力上,比我強上很多。\r

這或許和他的經歷有關,是我遠遠無法比擬的。\r

我見老風情況好轉了不少,也重重點頭:“好,我們馬上就出發……”\r

簡單的洗漱之後,我和老風再次啟程。\r

這一次,我二人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被邪月教的人盯上。\r

不過這一切都非常順利,再沒有出差錯。\r

回到青石鎮,除了要給獨道長處理後事外。\r

我們當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要完成獨道長的遺願。\r

帶著獨道長留下的這半截爪子,去見他的師兄,老秦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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