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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老秦爺說得也有那麼幾分道理。\r
雖然和師傅他們的理念有些衝突，但只是換了一個角度思考問題而已。\r
老秦爺提出的思考和假設，可我沒有完全接受，但也沒有否定。\r
總感覺他說的話，好似也差了點什麼並不全面，可自己又說不出到底差了點什麼。\r
所以我一時間就沒有開口，師傅見我不說話，卻是“呵呵”一笑：“小凡，你老秦爺說的話也就是個想法，讓你日後多多審勢而行，也不用搞得那麼嚴肅，這條道兒，還得你自個兒去走。”\r
聽師傅這麼一說，我微微的笑了笑，舉起酒杯敬了老秦爺一個。\r
接下來，老秦爺等也岔開話題，剛才的事兒也不過成了一個插曲。\r
雖是插曲，但老秦爺的話卻讓我的心境有了些許變化，腦子裡多了一個觀念，那就是“因果”。\r
但這東西太過玄妙，看不見摸不著，沒人說得清。\r
別說我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就算那些靜修數十載的老道老和尚，也未必可以看透因果，參透人生。\r
我和老風陪著師傅、老秦爺、獨道長喝到了好晚。\r
三個老傢伙也非常的高興，菜都熱了兩次。\r
等到臨別的時候，老秦爺忽然一愣，好似想到了什麼事兒。\r
他晃了晃腦袋，突然開口道：“對了，今天來只記得喝酒，這都快把正事給忘了！”\r
“師兄，啥正事兒？”獨道長附喝了一聲。\r
師傅和我也都疑惑的望著老秦爺，老秦爺吸了口氣兒，然後對著我們開口道：“這事兒玄乎得很，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行！”\r
“師兄，咱們這些人，什麼玄乎事兒沒見過，你就說遇到了啥！”獨道長直接開口。\r
老秦爺這次也不和獨道長扯皮，微微點頭：“今天中午，我們殯儀館接到電話，讓去陽光村收屍……”\r
接下來，老秦爺一五一十的將今天下午在陽光村收屍的經歷告訴了我們。\r
開始我們還沒感覺什麼，可是聽到後面，卻感覺詭異得很，的確和老秦爺說的一般，很是玄乎。\r
話說老秦爺和殯儀館的匠人劉叔去了陽光村收屍，見到了死者。\r
死者蓬頭垢面，才死不就，也沒人認領。\r
經過民警走訪和確認，屬於流浪漢，身份無法確定。\r
對於這種沒有人認領的屍體，老秦爺也清楚操作流程。\r
基本上是拉回殯儀館就燒了，流程費用，往官府上報就成。\r
如果以後有人來領，家屬支付一筆保管費，就可以領走骨灰。\r
要是沒有，幾乎都供奉在香塔裡。\r
老秦爺也沒在意，當時就和劉叔把屍體抬上了靈車。\r
可就在老秦爺要關門的時候，旁邊的灌木叢裡，卻忽然竄出兩隻小狐狸。\r
兩隻小狐狸始一出現，便對著靈車“吖吖吖”的發出低鳴，很傷心的樣子。\r
咱們這附近的山裡，都是一些老山，山裡有狐狸等野物，到也不稀奇。\r
老秦爺和劉叔趕時間，也沒理會，就以為是小狐狸走丟了窩，就沒理會，轉身便離開。\r
畢竟現在都有政策，這些東西都是保護動物，動不得。\r
隨後，老秦爺便開車離開了陽光村。\r
這事兒他們誰也沒放在心上，等他們回到殯儀館後，也就按照流程把屍體抬了出來，然後推到焚燒爐裡給燒了。\r
等燒過後，老秦爺準備裝取骨灰的時候，老秦爺卻愣了一下，甚至露出一臉的驚駭之色。\r
因為老秦爺發現，那燒完後的一團骨灰殘渣，根本就不是人的。\r
老秦爺說，那殘渣裡的頭蓋骨，細長狹窄，根本就不是人的頭蓋骨。\r
而且沒有燒盡的牙齒裡，更是沒有一顆像是人的牙，全是幾厘米長的獠牙利齒。\r
老秦爺混了火葬場幾十年，也不知道燒過多少大大小小多少屍體。\r
多年的經驗積攢，他們甚至可以能通雙眼辨別骨灰殘渣方式，推斷出死者的性別和大致年齡。\r
這要是放在普通人眼裡，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畢竟人骨頭一個樣，一般人那能看出男女？\r
可是作為一個職業的燒屍匠人，這的確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和難事兒。\r
如今老秦爺看到這團骨灰，整個人都懵了。\r
不管他怎麼看，這骨灰都不像人的，到像是、是狐狸的骸骨。\r
聽到這裡，我們心裡都不由的“咯噔”一聲。\r
我更是想到了老秦爺說，他收屍的時候，旁邊出現過小狐狸的事兒。\r
莫非、莫非那死去的流浪漢是山裡的老狐狸所化？\r
如果真是那般的話，這事兒可就邪乎了。\r
“老秦爺，那、那真是狐狸的骨頭啊？”我有些不確信的問了一句。\r
老秦爺說到這裡，酒勁的輕了不少，一臉鄭重：“我肯定沒認錯，肯定是狐狸的。對了，我還帶出了一顆牙齒，你們都上上眼！”\r
說完，老秦爺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張黃布，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r
最後，只見那黃布當中，果然有一顆修長彎曲的獠牙。\r
我們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仔細觀察。\r
雖然我無法分辨這是不是狐狸的牙齒，可是那彎曲鋒利而且又細長的牙齒，明顯不是人的，應該屬於某種食肉動物的。\r
師傅和獨道長紛紛拿在手中看了幾眼，隨後都微微點頭。\r
師傅更是確認道：“沒錯，這是狐狸的牙齒。那流浪漢，恐怕是頭老狐化身！”\r
此言一出，我和風雪寒都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r
這也太過詭異邪性了吧？燒個屍，還能燒出個老狐狸來？\r
獨道長也在此時附喝道：“師兄，這不是小事兒。狐仙這東西，不好惹，更是惹不得。以前我去東北闖蕩的時候，遇到一惡狐抱怨，一家五口，包括襁褓裡的嬰兒，沒一個活的！全都慘死，死無全屍。”\r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明天咱們去一趟你收屍的地方，燒點香燭紙錢，把骨灰還了，免得惹上麻煩！”\r
獨道長好似對狐仙之事很忌憚，表情很是凝重。\r
老秦爺聽師傅和獨道長這麼一分析，也是不斷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牙齒。\r
“行，那明天你們陪我走一趟！現在天色也晚了，那我就先回殯儀館睡了，明早聯絡你們。”說完，老秦爺就準備離開。\r
師傅見老秦爺要離開，便對我開口道：“小凡，送送你老秦爺！”\r
老秦爺救過我的命，他今天喝了不少，我送送他，自然義不容辭。\r
老秦爺也沒推辭，他腦袋的確有些暈。\r
所以，我陪著老秦爺，隨後便出了鋪子，往殯儀館走去。\r
殯儀館不遠，沒一會兒便到了。\r
可就在我們走進殯儀館小院，準備向老秦爺告別的時候，殯儀館內卻忽然傳出一聲撕裂般的慘叫：“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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