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始祖靈鳥的傳說聽著他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靈小小微蹙的眉頭越皺越深了，仰起頭疑惑的問：“你認識我？”
巨鯨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只是身軀巨大抖動掀的是劇烈的波盪，差點把這個小靈梭舟直接給掀翻了。
畢凡忙小心翼翼的用靈魂之力穩定住，才哭笑不得的看著前方，這大塊頭看似威風凜凜，可怎麼也像個憨憨一樣？見自己這樣子似乎不太方便交流，他索性化為一道人影懸浮在海水之中。
靈小小看著這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卻如何也想不起來關於他的任何記憶。
腦海裡破碎的畫面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可我想不起來你是誰......”巨鯨老頭看著她面前若有所思的沉凝好久後，問道：“你是重生過一遍了嗎？”
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兩人都愣住了，畢凡忍不住問：“什麼是重生？”
巨鯨老頭瞥了一眼他，顯然不太看得上，因此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皺著眉頭問：“你是什麼人？”
畢凡苦笑一聲，還是恭敬的行了個晚輩之禮：“在下畢凡，見過前輩.”
他禮貌的態度並未換來老頭的好臉色，反而更狐疑的盯著他。
靈小小解釋道：“他是我的朋友.”
老頭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看著她神色複雜的道：“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你變成了這模樣？不是說那場大戰讓你隕落了嗎？後來發生了什麼？”
他這毫無由來的一段話聽得兩人更加疑惑了，靈小小的疑問比他還多，那來得及回答，只是急切的看著他問：“你既然認識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巨鯨老頭怔怔的看著她，喃喃自語道：“你好像，真的記不起原來的事了？”
“不記得了。
很多畫面，我都覺得似曾相識，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紅著眼睛，有些無助的道。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日日夜夜破碎的記憶，是怎麼在她腦海裡盤旋，紛擾她的。
巨鯨老頭看著她嘆了口氣道：“我其實不認得你現在的樣子，可你的氣息，我不會認錯。
這是始祖靈鳥獨有的，再過一萬年，十萬年，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始祖靈鳥？”
一語落下，兩人都震驚住了！就連來這片空間不算太久的畢凡，也知道始祖靈鳥的傳說！在古籍記載中，這是上古時期誕生於初生之土的三大神族之一。
是所有飛禽獸類的祖先，是神族裡最純粹的血脈。
始祖靈鳥最大的特點有二，一是強大的生命力，其二則是繁衍的侷限性。
每一隻母性始祖靈鳥，一生只有一次孕育祖始靈鳥蛋的機會。
正因為如此，這個神族的直系後代並不多。
自然法則，適者生存，隨著時間的推移。
始祖靈鳥族保留了一個直系血脈的傳承之外，其餘的開始和其他神族結合，繁衍出了十大神族。
而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場大戰中，最後一隻直系血脈的始祖靈鳥，因為戰爭而隕落。
從此便銷聲匿跡，世間再無始祖靈鳥了。
想起這些傳說，畢凡和靈小小都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都沒有想到，她的身份來歷竟然如此特殊！巨鯨老頭看著她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感慨的道：“世事鉅變，滄海桑田，你不記得也正常。
有些東西或許並不是你的記憶經歷，可能始祖靈鳥代代相傳的共性所流傳.”
她恍惚的點了點頭，腦海裡有無數個疑惑，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問起。
畢凡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攙扶著她先坐下。
然後看著老人問道：“前輩，你曾經見過始祖靈鳥嗎？”
“當然.”
巨鯨老頭點頭道：“那是天地間最強大的生靈。
如今整個世間，怕也只有我還記得了.”
“那你知道她從何而來嗎？”
畢凡接著問，他想這應該是小丫頭最關心的問題了。
這些年來困擾她的，不就是來歷不明的身世嗎？“始祖靈鳥當然是從始祖靈鳥蛋裡孵化出來的了.”
巨鯨老頭哭笑不得的道。
“可是上一隻始祖靈鳥不是因為戰爭而隕落了嗎？這個族也不復存在，她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畢凡臉上的疑惑依舊不減。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巨鯨老頭嘆息著道：“所以一見面我就問了，她是不是重生過.”
“重生？”
畢凡哭笑不得，陡然間他想起鳳族中流傳的涅槃重生的功法，一絲猜想從腦海裡略過。
也許，她的存在和鳳娘有關係呢？靈小小坐在舟倉裡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來，情緒已經好些了。
起碼現在她知道，自己是什麼。
旋即，她仰起頭看著老人問：“前輩，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確定我的身份嗎？”
“是，也不是.”
巨鯨老人看著她道：“小姑娘，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最後一隻始祖靈鳥了.”
她點點頭，道：“我出來之前，家裡的長輩叮囑過，不可洩露自身氣息。
前輩深居滄溟澗，是如何發現的？”
巨鯨老人微微一笑：“你身上的氣息是無極神境的人幫你隱藏的吧？一般人自然是發現不了。
不過在老朽面前，是藏不住的.”
畢凡不禁好奇的問道：“前輩，您也是無極神鏡的修為嗎？”
“自然.”
他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小小的緣故，對他也客氣一些。
笑道：“不過，我也快走到頭了。
這也是為何要叫她來的原因.”
靈小小愣了愣：“什麼是快走到頭了？”
“呵呵，任何生命都有大限，生命力強如始祖靈鳥，也有自然隕落的一天。
何況是我呢？”
他倒是像一個看破紅塵的老人，毫無眷戀的道：“你們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嗎？”
畢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已經快十二萬年了.”
巨鯨老人感慨的笑道：“一個月後，我的大限將至，屆時，可要記得來此.”
“來做什麼？”
靈小小疑惑的問。
“傻丫頭，你知道一條無極神境的巨鯨隕落，能給你們這種修煉的人帶來多大的好處嗎？”
他笑眯眯的說著，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身負始祖靈鳥最純正的血脈，不借這些力量也無所謂.”
這話倒是讓畢凡聽得心動，仰起頭滿眼放光的道：“前輩，那我可以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