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天衍門首席陣法師畢凡滿臉遺憾的看著，心裡糾結了好一陣也無法做出選擇。
靈小小走過來看了看，神色間帶著一絲疑惑之色：“三道九品功法，嘖嘖。
不愧是遠古時期的超級宗門，底蘊如此深厚，果然名不虛傳.”
聞言男子笑了笑，嘴角處是少見的一絲自豪感。
儘管自己只是一道靈體，可他同樣為自己能加入這個宗門而驕傲著。
畢凡看著她笑道：“何止是九品，連聖品都有哦。
我剛剛得到了一個很逆天的功法，什麼不？”
“聖品功法？”
她歪著頭想了想，笑問：“是那涅槃生死術吧？”
他一愣：“你這麼知道？”
靈小小輕哼了一聲：“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懂的太少。
在遠古時期，是各大宗門，派別乃至妖族都是最鼎盛，發展如日中天的時候.”
“這樣的背景下，天衍門能脫穎而出成為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就是因為宗門內有令人聞風喪膽的聖品功法，涅槃生死術.”
她挑眉看著早已聽得一臉震撼的畢凡問：“你可知道它的最高境界涅槃生死境？”
他下意識的點頭：“嗯。
聽說可以一念為生，一念為死.”
靈小小點頭，繼續道：“涅槃之下，一念為生，可逆轉死命，活死人，肉白骨；一念為死，可至其神靈俱滅，永生不復.”
畢凡一怔，下意識看向了男子，他記得剛剛此人似乎只和自己講了一念為死，並未說一念為生之說。
男子會意了他的疑惑，輕咳了一聲道：“此涅槃生死境只有其半卷的死境，另半卷的生境已下落不明。
所以未曾給閣下解說.”
“好吧.”
他有些可惜的點了點頭。
不過心裡也滿足了，畢竟此功法實在過於逆天了一些。
只要修練成功，當真可斷世人生死啊！靈小小笑道：“可別高興的太早，涅槃生死術的修煉條件和難度不是你能想象的。
起碼以你現在的修為，連開啟它的資格都沒有.”
畢凡摸著頭笑了笑：“我不急，來日方長嘛。
既然能落在我手上，說明我和它有緣分，日後自然也不會讓這麼強大的術法埋沒了.”
一旁的男子臉上出現了一些認可之色，看著這個年輕人，有一點點理解那個人的選擇了。
靈小小看著他臉上的笑，眼神裡閃過一道狡黠之色：“話說有個人已經收了兩道功法了吧？只有最後一個選擇了呵？”
他一頓，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眼前三道九品功法眼神裡滿是眷戀。
每一個都是極致的存在，他實在是選不出來啊！“對了，我們是不是還有一個第五層沒去看的？”
靈小小繼續火上澆油的笑問。
畢凡恍然的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第四層呢，就已經遇到了聖品功法了，那第五層裡存放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閣下要去第五層看看嗎？”
男子笑問道。
“當然！”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自己來這裡，不就是想到頂層去看看的嗎？男子的身影漂然而出，在前方引路，兩人跟在後方，不多時就到了第五層的門外。
畢凡苦笑著問：“這第五層的守護不會是九品陣法圖了吧？”
男子微笑點頭：“是的，名曰九天星辰圖.”
話音落下，兩人的心頭皆是一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彼此。
當日他們在那地下甬道遇見的陣法，可不就是這九天星辰圖？莫非那甬道直通的竟然就是這東玄藏書的第五層？男子見兩人疑惑的神色，笑著解釋道：“九天星辰圖鎮守的不僅僅是這個第五層，它是整個天衍門的護宗大陣，守護著多個入口之處。
閣下是曾遇到過一次了？”
畢凡回過神來，也不掩飾，笑著點了點頭：“對，在一個地下甬道遇見的。
然後發現那不是我能破解的，便選擇了撤退.”
靈小小問：“要進第五層，還是得破這九天星辰圖才可以嗎？”
男子點頭：“東玄藏書的第五層有兩個進入之法。
一個是破解九天星辰圖，另一個，則是和那人進行神識交流。
若是他認可了，陣法便不會再進行阻攔.”
“神識交流？”
他怔了怔：“和這陣法的主人嗎？”
“是的.”
男子微笑回應。
畢凡心頭湧上一層苦澀，那可是一個九品甚至超越九品的陣法師啊！自己如何才能得到他的認可？靈小小看著他一臉沮喪的模樣，哼了一聲：“瞧你那出息，又不是叫你和他打一場，交流一番而已，這就怕了？”
“打一場那就好，他一個念頭就能按死我。
也不是怕，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虛空之中的陣法。
這種感覺和自己在混沌星宇修煉時，程珏前輩的囑託一樣。
用最後的力量將他的潛力激發，對應承擔的是一場重大且艱鉅的責任。
畢凡深吸了一口氣，感應著腦海裡強大的兩道功夫，已經做出了選擇。
如果真是猜測的這樣，那他能做的也只有拼盡全力不負所望了。
男子看著他笑問：“閣下是打算進行神識交流嗎？”
“嗯，是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堅韌的肯定。
男子點頭，輕輕抬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掠過之後，虛空之上出現了一道門。
“閣下，請.”
畢凡笑笑，抬起腳毫不猶豫的踩了進去，下一瞬，他的世界便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恍惚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有些愣住了。
自己似乎漂浮在一片星海之上，周圍閃爍的是顆顆星辰，放眼望去，浩瀚無邊。
“這是哪裡？”
他下意識的問道，聲音有些乾澀。
“這裡是無盡虛空.”
一個略顯稚嫩的，少年獨有的聲音回答著。
畢凡忍不住向四周望去，想找到聲音的主人，可除了星辰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閣下是？”
那人終是緩緩現身，是一道極為年輕的虛影。
長相俊秀，一雙眼睛明淨透亮，身形瘦弱單薄，看著和普通十四五歲的少年無任何區別。
他似乎很親和，面帶微笑的道：“天衍門的首席陣法師，我叫墨星.”
畢凡有些驚訝，無法想象那讓自己無可匹敵的靈魂之力，竟然是出自這個少年之身。
呆滯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用最普通的方式打著招呼：“你好，我叫畢凡.”
“我知道.”
少年聲音輕快的道：“在地下甬道那裡，我們就結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