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好歹也當了兩個多月的爹爹,對糯糯還是有些瞭解的,半夜哭鬧,大多時候是因為餓了。
蕭霽彎腰抱起兒子,闊步走到傅元宵面前,抬頭望向她,“糯糯餓了,你先喂吃些奶。”
拂娘一聽要餵奶,直接傻了,主子也沒說要餵奶啊。
她一個沒成親沒生過孩子的女人,哪來的奶喂孩子?
看著糯糯哭的這麼傷心,心裡也著急,有奶她也就餵了,可惜她沒有啊!
蕭霽聽著兒子哭聲越來越大,明顯是餓狠了,見傅元宵站著發呆,提醒道:“你別發呆,兒子餓了。”
蕭霽說著把兒子塞進她懷裡,動作小心翼翼,就怕傷到兒子。
拂娘看著懷裡的糯糯犯了難,沒奶怎麼喂?
她抬頭望向蕭霽,“我今天不舒服,你找別人餵奶吧。”
蕭霽一聽她說不舒服,不由得緊張起來,“哪裡不舒服?”
說完又朝門外大喊一聲,“來人,把御醫請過來。”
拂娘一聽要請大夫也慌了,御醫來一點毛病都沒有瞧出來,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是王爺。”守在門外的宮女匆忙去請御醫。
拂娘看著懷裡的糯糯哭的這麼大聲,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有哄過孩子的。
蕭霽聽見兒子哭的這麼傷心,心疼不已,把手伸過去,“把兒子給我。”
“好。”拂娘手忙腳亂的把糯糯遞給蕭霽。
蕭霽抱著兒子,輕聲哄著,“糯糯乖,父王給你找奶孃。”
他抬起頭望向門外,“去把奶孃帶過來。”
為了預防萬一,傅元宵身邊一直安排著備用奶孃,就怕遇見突發狀況。
奶孃與御醫幾乎是同時趕過來。
蕭霽把兒子遞給奶孃,讓奶孃餵奶。
御醫行禮後,放下藥箱,微微抬起頭望向傅元宵,“王妃,微臣給您診脈。”
蕭霽還未登基之前,稱呼並沒有變。
拂娘緩緩坐在榻上,視線望向面前的御醫,心虛的伸出手,放在茶几上,應該看不出來什麼吧?
御醫從懷裡掏出方帕鋪在傅元宵露出來的那節手腕上,鋪好後,這才兩指搭在脈搏上開始診脈。
蕭霽視線望向傅元宵,眼裡,滿是擔憂之色,“御醫,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不舒服?”
拂娘心虛的不敢看御醫,完了完了,要暴露了。
御醫收回手,起身躬身回道:“回瑜王,王妃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火氣有些大,用些降火了的藥物便可。”
蕭霽聞言眼底帶著幾分質疑,“怎麼可能只是火氣大?她剛才身體不適,連餵食都不行。”
御醫聞言疑惑地望向傅元宵。
拂娘則是心虛的低下頭,“我確實有些不適。”
御醫聽說過瑜王的手段,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不能說錯一句話,不然小命不保。
“瑜王,王妃身體不適,可能是淤堵導致的脹痛,給小世子餵食可緩解。”
蕭霽聽見脹痛立馬就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宵兒確實遇見這種情況,當時還是他幫忙解決的。
宵兒也知道這件事,剛才覺得不適,怎麼不知道餵食可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