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那名黑人身體重重倒在地上,大梁壓在他身上,猛然抽出匕首來,照著他胸口又噗嗤噗嗤刺了兩下。

鮮血不斷往外冒,黑人頓時昏死了過去。

就在同一時間,七八名青年端著雷明頓,自動步,呼拉一下湧進房間裡,衝著裡面的人喊道:“都別動!”

此時,屋子的客廳裡,三名黑人光著膀子,正跟兩名打扮有些清涼的女人打著撲克。

看見有人衝進來,這些人頓時一愣。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孔家的人已經衝到他們身邊,拿著槍照著他們腦袋咣咣一頓猛砸,把其砸倒在地。

“上帝啊,別開槍!”

“我只是來賺點錢的,這事跟我沒關係!”

這五個人嚇傻了,根本不敢反抗,趴在地上不斷哀求。

孔正輝伸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大梁端著雷明頓,邁步走了過去,抬起一腳,咣的一聲踹開房門。

屋子裡,劉東宇只穿了條小褲衩,正慌張地準備往陽臺躲去。

“跑?”

大梁跑了過去,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啊!”

劉東宇咕咚一下摔在地上,眼前一黑。

大梁薅著他的頭髮,在對方殺豬似的慘叫聲中,給他拽回到客廳裡,一把扔到孔正輝身前。

孔正輝抬腿踩住他的腦袋,指著他問道:“你應該認識我吧?”

劉東宇費力地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此時,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地上躺著一名黑人,生死不明,剩下幾個人也都趴在地上,抖成一團。

十來個陌生人站在房間裡,端著槍,控制了這裡。

付林跪在旁邊,同樣抖成了一團,躲避著劉東宇的目光。

劉東宇頓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孔正輝面色陰沉地說道:“我也不跟你廢話,馬上給我講講,何巖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東宇還有些猶豫,額頭嘩嘩冒汗。

孔正輝一擺手,大梁拽過一名黑人保鏢,照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噗嗤!”

鮮血噴了出來,濺了劉東宇一臉。

黑人保鏢抽搐了兩下,頓時沒了聲息。

“譁……”

劉東宇沒控制住,尿褲子了。

孔正輝咬著牙吼道:“老子全家都被你坑慘了,你要不能幫我解開這個套,我踏馬也殺你全家!”

此時的孔正輝,一雙眼睛透紅,額頭上全是青筋。在壓抑了許久之後,他心態有些癲狂。

劉東宇聲音都走調了:“我說,我都說!別殺我!”

孔正輝壓了壓火氣,坐到沙發上。

劉東宇喘了兩口粗氣,急急忙忙說道:“這……這事一開始跟我真的沒關係,是何巖找的我,讓我跟孔正奇接觸一下,談一下資產轉移的事情。”

說到這,劉東宇還有點委屈:“說實話,我們不太願意做龍城資產轉移的業務,因為那邊的政治環境不太一樣。大人物走不掉,小人物又沒多少錢,還容易沾上麻煩。但是當時,何巖透過一個人找到我……”

孔正輝立刻追問:“誰?”

劉東宇也不敢隱瞞,顫抖著說道:“他叫張圓!我跟何巖最開始是不怎麼認識的,但張圓跟我熟,我倆以前也有過一些業務往來。這個張圓跟我說,不管龍城這筆生意能不能成,都會給拿我三百萬。我當時就挺奇怪的,問他為什麼。他跟我解釋,說主要目的,是讓我在跟孔正奇做生意的過程中,故意漏點風聲出去,引起全統局的注意。”

說到這,劉東宇停頓了一下,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我一聽這個有點像下套,又跟政治有點關係,當時就不太想幹……但他們實在給得太多了……我……我妥協了,想著這錢不賺白不賺嘛……畢竟也不會有我什麼事,我就是露個面,正常談談生意而已。”

孔正輝插著手問道:“還有呢?”

劉東宇連連搖頭:“沒了,真的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孔正輝目光陰霾地看著他:“你撒謊。”

大梁握著匕首,邁步走了過來。

劉東宇又有點要尿出來,趴在地上,搓著雙手說道:“大哥,我真的都說了!都這樣了,你說我還哪敢撒謊啊?!真就是那個張圓,帶著何巖來找的我,我就是個普通的經濟顧問啊!”

孔正輝擺手攔住大梁,追問道:“那個張圓,具體是什麼人?”

劉東宇語氣急促地說道:“他明面上是個中間商,專門給人介紹資產轉移這方面的生意的。但……但圈內有傳言,說他其實是青衣局的軍情人員,所以才有很多別人拿不到的資源跟人脈……”

孔正輝身體前傾,再次問道:“你確定,他給你的任務,就是讓你和正奇談生意的時候,故意被全統局盯上是嗎?”

劉東宇急忙糾正了一下:“他原話說的是,讓全統局有調查這方面的理由。後來我聽說孔正奇出事了,還被全統局約談了兩次,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就提前跑了。這段時間,我也沒聽說全統局找我什麼的,就有點鬆懈了,才到賭場這邊放鬆一下……大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放了我吧!”

劉東宇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孔正輝面色極度陰沉,想了一下又問道:“你有張圓的照片嗎?”

劉東宇趕忙擺手:“我沒有,但是我們見過幾次面,在一家咖啡廳,那邊應該能有拍到他的監控錄影。”

孔正輝面沉如水,思考著什麼。

……

夜裡十一點多鐘,龍城,某火葬場旁邊。

何巖穿著一件風衣,戴著鴨舌帽,蹲在路邊抽著煙。

此時的火葬場十分安靜,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夜風從林子裡吹過,發出呼呼的響聲,有些瘮人。

“啪啪啪……”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何巖下意識扔掉菸頭,伸手摸向風衣口袋,猛然往後望去。

一個光頭的男子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藉助月光,何巖仔細看著對方的面孔。除了一顆光頭之外,他的臉五官略微有些不自然,彷彿是整過容一樣。

“你是……?”

“呵呵!”對方咧嘴一笑:“你很健忘啊,誰讓青衣局開發的你,你都忘了?”

何巖聽到這話,瞬間猜出了他的身份,下意識問道:“怎麼是你?!”

整容臉放下雙手,淡淡地問道:“很意外嗎?”

何巖回過神來,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

整容臉打斷了他的話:“對,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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