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龍城某公路上。

路燈昏黃,幾輛車沿著道路快速行駛,正向著城外開去。

孔正輝坐在車裡,用手拄著下巴,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剛開到一半的時候,前面開車的青年扭頭說道:“哥,前面有人攔路。”

“嗯?”

孔正輝扭過頭來,往前望了一眼。

只見前面的路口,停著幾輛牌照很雜的私家車,堵住了去路。

一些穿著便裝的男子,站在路邊,態度嚴肅,其中一名領頭的人,衝著他們的車子打了個手勢。

“靠邊停吧。”孔正輝並沒有用太多意外,開口吩咐了一聲。

“好。”

青年打著方向盤,把車子緩緩靠在路邊,後面跟著的幾臺車,也都一塊停了下來。

“噹噹噹!”

前面的幾名男子邁步走了過來,很禮貌地敲了敲車窗。

“刷!”

孔正輝降下車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一名中年很客氣地說道:“孔先生,我們是全統局的,非常抱歉,您現在不能離開龍城。”

孔正輝也沒跟他多說,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餘明遠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孔正輝聲音沉穩,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走,但被全統局的人攔住了。”

餘明遠嘆息一聲:“你到底要去幹什麼?你有什麼線索?!”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你要復婚了,我不想讓你摻和進來,你別問了。”孔正輝很乾脆地告訴他:“而且現在的龍城,沒有任何的秘密。我說了,保不齊這條線索明天就斷了。”

“……”聽到這話,餘明遠沉默下來。

孔正輝語氣平緩了一些,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想幫我的話,就讓我出城。”

二人沉默半晌,餘明遠也沒吭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

與此同時,全統局內,一間休息室裡。

餘明遠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拿著手機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撥通了安澤城的電話:“喂,姑父,你這會兒忙嗎?”

安澤城問道:“不忙,有事嗎?”

餘明遠壓低聲音:“是這樣的……”

他快速把事情都交代了一下,最後表達了孔正輝想要出城的請求。

“……”電話那頭,安澤城沉吟半晌,開口問道:“你覺得,現在的他還值得信任嗎?”

餘明遠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考慮:“他拿全家做賭注,只自己一個人出去。從個人情感上,我願意相信他;從客觀角度,有他家人在這邊,也不會外逃。孔正輝這個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對家裡人是真的孝順。關於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另外,從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他的表現,也不像是知道孔正奇的事。”

安澤城想了一下,淡淡地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餘明遠放下手機,輕輕嘆了口氣,又翻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

五分鐘後,龍城某街道上。

幾輛車停在路邊,十幾名全統局的人正守在這裡,盯著孔正輝他們。

道路依然被臨時封禁,其他的車只能暫時繞行。

在最前面的一輛車裡,孔正輝坐在後排的椅子上,一言不發,面色陰沉。

“滴玲玲!”

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孔正輝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餘明遠打來的。他想了想,並沒有接通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鈴聲停了下來。

路口那幾輛全統局的車忽然啟動了,向著兩邊讓開。

之前那名攔下他們的工作人員邁步走了過來,站在車前,衝著孔正輝客氣地說道:“孔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刷!”

孔正輝也沒搭理他,隨手升起車窗,對著開車的青年擺手道:“走吧。”

“好!”

幾輛車再度行駛起來,向著城外開去。

離開的時候,孔正輝非常謹慎,沿途更換了四五臺車,隱藏著自己的行蹤。

同時,又透過自己這麼多年在龍城攢下來的關係,來到碼頭,連夜乘坐快艇離開。

不到十五個小時,孔正輝就抵達了二區境內。

又過了一個小時,天再度黑了下來。

……

利市一處公寓附近,三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一處偏僻的衚衕裡。

衚衕裡十分僻靜,兩邊的牆壁上都是花裡胡哨的塗鴉,地上擺著一些凌亂的垃圾。

孔正輝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坐在車內,吸著煙,看著周同輝給自己之前傳過來的那些資料。

和他一起來的孔家兄弟們,也都坐在車內,各個精神抖擻,保持著警惕。

過了一小會兒,一名青年出聲提醒:“哥,有人過來了。”

孔正輝放下手機,往窗外望了一眼,只見衚衕裡走過來三四名老黑,梳著髒辮,一身的嘻哈打扮。

這些人掃了一眼汽車的牌照,加快了步伐。

“啪!”

在路過車子的時候,其中一名老黑忽然伸手,把一個防水的帆布袋子順著車窗扔進了車內。

做完這一切,對方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邁步離開。

“刷!”

一名青年彎腰拉開了袋子,裡面裝著不少手槍,還有自動步,手雷。他快速檢查了一下,對孔正輝點了點頭:“數量是對的。”

孔正輝掃了槍袋子一眼,吸了口煙,吩咐了一句:“都發下去吧,準備幹活。”

“好。”

青年拿起槍,迅速分發給車內其他的人。

……

與此同時,龍城某處郊區。

一座昏暗的房間內,何巖躺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正眯著眼睛睡覺。

房間非常乾淨,什麼都沒有,除了這張破舊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沙發,就只有一個很大的鐵架子,用來擺放一些生活用品。

牆角還長了綠色的黴菌,也沒人清理過。四周也沒有窗戶,只有一扇緊閉的門。

整個房間,又破又潮,像是個地下室一樣。

“滴玲玲!”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何巖被猛然驚醒,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子一片漆黑,只有手機亮著光。

何巖稍稍鬆了口氣,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中,傳來一名低沉的男子聲音:“我從巴拿城回來了,我現在去找你。”

何巖想了一下,對他說道:“晚一點吧,我現在沒辦法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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