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左右。

第三師戰地醫院的走廊內,蘇天御,侯國玉,老黑,大白,阿樺等人正在靜靜等待著。

“嫂子,你彆著急哈,他身體素質一直不錯,肯定沒啥事兒。”大白寬慰了一句阿樺。

“沒事兒,我不急。”阿樺反倒是顯得非常淡定,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說道:“發燒了,總比中槍了要好。”

在場眾人,有很多都親眼見過阿樺當初在七號島時的表現,她為了救老公是完全不在乎自身安危的,就這種女人,你要說她不惦記費平生,那絕對是扯淡的。

只不過阿樺與其他女人不同,她的焦慮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也幾乎沒有在蘇天御等人面前表現出過強烈的負面情緒。

這種老婆,除了長得稍微平凡一點外,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不哭不鬧,不矯情,能吃苦,像一頭活驢一樣地幫著老費完成他的夢想。男人這一輩子,能娶個這樣的媳婦,是何其幸運啊!

眾人等待之時,急救室的房門終於被推開了,軍醫邁步走出來,衝著蘇天御說道:“急性肺炎,在這邊掛水一個星期吧。”

“沒什麼大事吧?”蘇天御問。

“人到我這了,還能有什麼大事兒?”軍醫淡淡地回道:“不過他已經不年輕了,下回有這事,儘量不要讓他去一線。就壯小夥子讓暴雨淋一天,那也受不了啊!不要覺得這是小問題,這是他發燒的時間比較短,再拖長一點,很容易就留下後遺症,或者有生命危險。”

蘇天御立即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阿樺起身道謝:“謝謝您,王軍官!”

“都是自己人,不客氣。”軍官擺了擺手:“他睡著了,儘量不要打擾他,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好的!”

大家聽到這話,都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費哥就是命硬。”大白齜牙說了一句。

侯國玉扭頭看向他,也開起了玩笑:“我怎麼感覺你的笑容裡,有點苦澀呢?!”

“我和嫂子是純友誼,是異性閨蜜。”大白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我現在就深愛著布魯娜。”

蘇天御邁步走到阿樺身前,輕笑著說道:“嫂子,那你留下來照顧他,我們就先撤了。”

“好。”阿樺乾脆地點了點頭:“我去給他熬點湯,明天早上讓他喝。”

“嫂子真賢惠,我也要喝湯。”大白起身說道。

“滾!”阿樺笑罵了一句。

……

凌晨三點。

蘇天御乘坐軍車離開了斯蘭卡,向龍城方向行駛了不到三公里後停下。

牛角山在下著雨,但斯蘭卡這邊卻是晴天,路面上一點積水都沒有。

蘇天御打了個哈欠,站在車下點了根菸。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後,三臺越野車急速行駛而來,蘇天御衝著他們擺了擺手。

三臺車來到面前停下,餘明遠和雙輝率先推門下車。

“六子!”

“小御!”

“……!”

三人紛紛跟蘇天御打著招呼,而後者則是沒啥表情地點了點頭,回身喊道:“猴子,把人帶下來。”

十幾秒後,滿身是血的薛楠被侯國玉從車內拽了出來,他臉上纏著黑布,啥都看不清楚,嘴也被堵上了。

“給他們。”蘇天御吩咐了一句。

侯國玉伸手將薛楠推了過去,被孔正輝和周同輝接住。

“行,那你們先上車吧。”餘明遠回頭吩咐了一句,他可能也覺得這倆人目前跟蘇天御站在一塊比較尷尬。

“走了哈!”周同輝打了個招呼。

“嗯!”蘇天御應了一聲。

“拜拜!”孔正輝扔下一句,拉著薛楠就要上車。

侯國玉看著二人,突然來了一句:“這次帶隊打牛角山的是老費,也是他抓住的薛楠,現在他還在醫院呢。”

雙輝聽到這話怔了一下,背對著蘇天御也沒有回應,只拽門上了汽車。

蘇天御扭頭看向餘明遠,吸著煙說道:“我路上合計了一下七七的事,薛楠回來了,但不代表事情就徹底結束了。”

餘明遠皺眉看向他:“我明白你的意思。”

“抓住薛楠只是拿回了主動權,但我覺得青衣局那邊依舊不會輕易鬆開咬著七七的嘴。”蘇天御面無表情地說道:“最少他們也得拖到訴訟期結束。”

“這個問題我和姑父討論過。”餘明遠點頭應道:“他們確實不會輕容易鬆口,但拿了薛楠,我們在司法程式上就佔據了主動。”

“你告訴安澤城,未來的絕對沖突在巴拿城。”蘇天御皺眉說道:“如果他想讓七七儘快回來,不用走什麼司法流程,那就把心思往這邊用一用,這樣方便點。”

餘明遠怔住。

“如果他把心思往這邊用,我們肯定是既得利益者,所以我提這個建議,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七七,跟其他的沒關係。”蘇天御補充了一句。

“行,我回去問問他。”餘明遠思考了一下:“女兒被抓了,即使在巴拿城有動作,理由上也說得過去,不牽扯什麼立場問題。”

“對。”蘇天御點頭。

“嗯,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

“我有一個要求,”蘇天御扭頭看向了餘明遠:“如果後面七七回來了,不要跟她說,這事是我幫的忙。”

“為什麼?”

“呵呵,學你嘛,要切就切得乾淨點。”蘇天御笑著回了一句:“行了,走了!”

說完,蘇天御邁步走向汽車,餘明遠看著他的背影喊道:“謝了,六子!”

“不用謝,我拿錢了。”蘇天御背對著他擺手,彎腰上了汽車。

兩夥人分開,蘇天御抻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要熬夜就熬到極致!今晚不睡了,踏馬的,回去查錢!!”

……

次日早上七點多鐘。

尺軍的財務倉庫內,蘇天御帶人親自清點完現款,得出了一個總數。

金庫內的所有現金加一塊,一共是兩億一千多萬。

兩億一千多萬啊!

這是薛家一代人,在區外經營了幾十年才攢下的家底兒,以及近期青衣局調動薛家武裝,剛剛送來的五千萬車馬費。

他們乾的行當全是現金流,數額較大的資金根本不敢存到銀行裡,因為現在這種時局,你不知道哪天得罪誰,就會被凍結賬戶,錢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但今天,這些錢全成全了尺軍。

薛平安萬萬沒想到,他父親給他起的這個名字,著實是帶有一定欺騙性的。

自從薛平安對上蘇天御之後,就一路走黴運,從來也踏馬沒有平安過!

錢點完,蘇天御神清氣爽,毫無睡意。他坐在早餐桌上,扭頭衝侯國玉吩咐道:“我估計還是沒吸乾,你去找薛家人談,一個人二百萬,交錢不殺。”

“你是真踏馬能吸啊,薛楠他母親都坐著小盆走了,這時候再提這種要求,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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