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首!”

看到這人走出,廖博雅,歐冶冕,以及周圍大文國的宗師,大宗師紛紛俯首,神色頗為敬重。

儒首?

誰又能想到,這一位赫然正是大文國最神秘的文壇領袖。

“儒首,可有辦法救下這位陳公子,弟子和他有舊,而且他的天賦極佳,恐怕猶在弟子之上。如果就此隕落,恐怕對於我們整個儒道一脈都是極大的損失。”

廖博雅雙手作揖,頭顱低垂,恭恭敬敬道。

修為達到儒首者,學貫古今,通透所有儒道精義,在學問一道上深不可測,足以領袖群雄。

不止如此,儒釋道雖然道不相同,但卻殊途同歸,修為達到儒首的境界,學究天人,通玄莫測,擁有種種龐大的神通,大文國和大商朝之間相距遙遠,如果說有人,有一個人能夠幫助陳少君,助他脫離險境,恐怕也就只有儒首了。

事實上,廖博雅私底下偷偷聽自己的老師歐冶冕說過,大文國的儒首在學問上早已登峰造極,達到了儒首巔峰,即便在天下諸國的儒首之中,也是拔尖之數,甚至已經有了聖賢之相。

聖賢者,言出法隨,天地俯首!

廖博雅相信,身前的儒首必定有這種手段和神通,一定能夠救下陳少君。

然而大文國儒首的回覆卻令廖博雅心中一沉。

“大商朝一行,此子奪你光彩,壓你一籌,你能夠毫不介懷,反倒在此時為他求情,倒是頗為不易,此等心胸足以表明你的品性過人,不過……沒有用的。”

大文國儒首的聲音帶著某種強烈的穿透性,繼續從耳邊傳來:

“巫支祁修為通天,乃是遠古時代能令禹帝躊躇不前的兇擘,他在大洪水時代興起,甚至將一縷魂魄煉化進了遠古大洪水之中。如今遠古大洪水重現天日,大洪水所至之處,就是他的絕對領域,別說是我,現在諸天萬界,所有的通玄之事,全部都無法強力介入江南地域,要想從水祖巫支祁手中強行救人……成功率幾乎為零。”

廖博雅聞言,心中頓時沉重無比,不過就在他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大文國儒首的聲音驟然一轉。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一定。”

“啊?”

聽到儒首的聲音,廖博雅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頓時透出一絲希冀的神色:

“請儒首無論如何一定施以援手,大洪水關係重大,弟子雖是為私求情,但如果不想辦法鎮壓水祖巫支祁,整個人間界必定再起浩劫,洪州城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錯了,水祖巫支祁乃是混沌金剛之體,不朽不壞。不僅是我,就算是仙界的仙人仙尊,都毀滅不了他。禹帝當年修為冠蓋三界,但一樣奈何不了水祖巫支祁,也殺不了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大文國儒首緩緩道:

“不過,想要救那陳少君,並不見得必須要擊殺水祖巫支祁,我雖然也鎮壓不了他,但卻通曉一些紫微斗數之類的天機數術,此子面相紅潤,氣機充盈,並非早夭之相。所謂運者造化也,看他的氣運悠長,並非會折損在此地之下。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從水祖巫支祁掌下逃脫,但絕不會喪命於此。”

“!!!”

聽到儒首的話,不只是廖博雅,就連周圍的宗師大宗師都是一臉的驚詫,只有歐冶冕若有所思,不為所動,似乎隱隱知道些什麼。

所以氣運,對許多武者來說,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連存不存在都無法確定,不過對於已經隱隱能夠觸控到一部分天機的儒首,卻完全並非如此,特別是修為越高,也越能感受到這一點。

在武道界有些人天賦異稟,然而出師未捷身先死,幾次次元位面的冒險立即折戟沉沙,半途而隕,而另外一些人,看起來資質並不高,但每次進入那些龍潭虎穴冒險,總能夠化險為夷,而且還能夠有極大的收穫,而仔細回顧,對方又似乎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智慧,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很多人說這些人福大命大,這就是所謂的氣運加身,氣運宏大的人,壽命綿長,不管遇到怎樣的對手,怎樣的兇險,都能夠成功的活下來。

這種福祿之士,或者說氣運之子,在以前並不多,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會出現一兩個,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出現的越來越多。

對於這些,廖博雅並不知道,但歐冶冕因為和儒首之間的親密關係,已經看過許多這樣的卷宗了。

“儒首的意思,此子也是這樣的福祿之士?”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冶冕突然開口道。

“還沒有那麼明顯,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大文國儒首言簡意賅道。

而聽到兩人的對白,四周圍的宗師,大宗師頓時沉默下來,一個個若有所思。

不過,眾人的沉思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快看水幕投影的方向。”

人群中,有人突然開口道,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拉向了水鏡中的影像。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只不過短短的一剎那,而隨著水祖巫支祁的收力,咔嚓嚓,陳少君全身的骨骼立即咔嚓作響,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陳少君全身鋼鐵轟鳴,立即由白色轉化成純粹的金色,並且迸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

羅漢金身!

能夠幫助陳少君抵抗水祖巫支祁那彷彿天地擠壓過來般的恐怖力量的,也就只有號稱金剛不壞的羅漢金身了。

然而僅僅只是一瞬,咔嚓嚓,陳少君急劇膨脹,足有一丈多高的羅漢金身在水祖巫支祁那龐大的,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再次坍塌下去,水祖巫支祁那粗大的手指甚至在陳少君的羅漢金身上,硬生生的按住了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巨大的凹痕。

陳少君咳嗽一聲,頓時咳出了一口鮮血,他的臉色漲紅,神情顯得痛苦無比。

陳少君練成了兩大身外化身,自認為現在已經強大無比,就算面對水府君,或者黑龍君這樣的太陽境強者,都能夠擁有一戰之力,然而在水祖巫支祁面前,真的就如同一隻蟲子一般,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號稱金剛不壞的羅漢金身也扛不住水祖巫支祁的一捏之力。

而更令人驚駭的是,整個過程中水祖巫支祁甚至沒有動用任何的功法絕學,也沒有使用任何的水系神通,僅僅只是憑藉肉身的力量,就把陳少君全身捏的咔嚓作響,幾乎把他體內的五腹六髒都擠壓成了一團,整個人彷彿要爆裂開來。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痛苦無比,如果不是正面面對,身臨其境,根本難以體會。

“放……放過……”

陳少君的聲音斷斷續續,顯得極其艱難。

“你說什麼?”

水祖巫支祁冷笑一聲道,說話的時候,他那顆山巒般碩大的頭顱跟著湊近了陳少君,他的另一隻右手掌中雷光閃爍,那毀滅性的力量依然在他的手掌之間纏繞和醞釀,不過水祖巫支祁卻並不急於出手。

如果禹帝再世,或者說當年那些勁敵在場也就罷了,他多多少少還會有一些顧忌,不過眼下的江南,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蟲子而已,若是自己高興,說不定會放他們一馬,若是自己不高興,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螻蟻就是螻蟻,終歸是無足輕重,要殺他們什麼時候都可以,確實用不著急於一時。

“放,放過洪州城!”

陳少君胸膛顫抖,神色痛苦,但是語氣卻是無比的清晰而堅定。

大丈夫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父親陳宗羲還在城中,剩下的幾十萬江南百姓也同樣還在北部的洪州城,實力差距過大,陳少君也自知無法抵擋,但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哦?”

聽到陳少君的話,水祖巫支祁不由笑了起來,那猙獰兇惡的面孔笑起來,反倒是比面露兇相更加駭人,那雙銅鈴般的眼眸上下打量著陳少君,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

“有意思,不過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說到最後,水祖巫支祁眼神中透出一絲譏諷的神色。

他本來一把捏死這個人類,不過聽到他的話反而改變主意了。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類了,他以為自己是誰,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竟然還想要為洪州城求情,難道這隻小蟲子還以為自己有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嗎?還真是可笑啊!

還是一萬多年過去,現在的人類都已經自大到這種地步了,不管是什麼,現在的他反倒不急於殺掉這個小小的人類了。

——就再讓他活個一會兒吧!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水祖巫支祁冷笑著道。

“自古邪不勝正,你是不會成功的。”

陳少君咳嗽著道,說話的時候,嘴中嗆出陣陣的鮮血,落在髮絲肩膀和身上,看起來觸目驚心。不過儘管如此,陳少君仰頭望著頭頂那宛如巨無人般的水祖巫支祁,神色卻是冷靜無比,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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