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是我看錯了,還是進錯片場了?這不是劉子夏和成瀧嗎?”

“難得在外面看到他們的時候不加偽裝的,看來今天也是過來參加剪綵的.”

“沒想到郭先生竟然把劉子夏還有成龍大哥都給薅過來了,他這關係真硬啊……”比起徳芸社的這些隊長、臺柱子,甚至郭得綱、餘謙這兩人,劉子夏、成瀧以及李夢一的影響力明顯要大太多了!這些‘鋼絲’們這時候全都變成了劉子夏等人的粉絲,比起剛剛還要瘋狂。

就算是有安保人員在防護欄外面奮力地攔著粉絲們,還是有些塊頭壯、力氣大的粉絲差點越過護欄。

被劉子夏牽著小手的月月,以及被李夢一抱在懷裡的陽陽,這時候有點被瘋狂的人群嚇到了。

特別是小陽陽,使勁地往李夢一的懷裡鑽,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給藏起來一樣。

劉子夏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不過面對這些粉絲們他也不能有什麼動作,只能朝著周圍揮了揮手,腳下就加快了速度衝進了徳芸社裡面。

徳芸社裡面大門口,作為少班主的郭麒林,以及徳芸總隊長欒芸平,在這裡負責接待。

本來兩人正在閒聊著,當看到劉子夏、成瀧等人衝進來的時候,倆人明顯愣住了。

看到倆人呆滯的面容,劉子夏笑了笑,說道:“怎麼,不認識我嗎?”

“啊?夏叔,瀧叔,嬸嬸!”

郭麒林率先回過神來,他微微躬身,主動向劉子夏拱了拱手,說道:“你們好,我是郭麒林!”

欒芸平也是有樣學樣,稱呼和郭麒林一樣。

劉子夏、成瀧以及李夢一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怎麼就變成叔和嬸了?除了成龍之外,從年齡上來看,郭麒林是96年的,而劉子夏是90年的,叫哥更合適吧?想到這裡,劉子夏笑著說道:“麒林,你為什麼跟我叫叔啊?”

月月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小眼睛的大哥哥,很好奇!“夏叔,您和我蘇叔是同學,又是好哥們,那肯定是跟我爸一個輩分啊,這可不能亂了.”

郭麒林笑呵呵地說道:“瀧叔這邊我還是託大了呢,我知道您是京戲出身,您和我師爺李國立先生是同一個輩分的,按理我應該喊您爺爺的……”“別!”

成瀧趕緊擺手,說道:“我兒子才比你大幾歲,再說叫爺爺都給我喊老了,還是叫瀧叔好.”

欒芸平呵呵笑著說道:“龍叔,其實這沒什麼的,在我們徳芸社還有一個大輩兒的,那輩分大的就差掛牆上了.”

欒芸平說的也是事實,徳芸社裡有一個演員叫做解金,他本身就是曲藝世家,又拜了寶字輩的相聲前輩為師,所以解金是最年輕的文字輩相聲演員。

說白了,解金是郭得綱的師叔,像郭麒林、欒芸平他們,可不得跟解金喊師爺嗎?“哈哈,還是你們這曲藝界的輩分有意思.”

成瀧哈哈笑了起來。

劉子夏看了成瀧一眼,說道:“瀧哥,咱們這些學古武的,不也一樣嗎?”

“說的也是.”

成瀧點點頭,說道:“行了,還是先進去吧,我也有段時間沒見著得綱和餘謙了……”正說到這裡,蘇諾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哎,你們這是等我呢?”

“蘇叔,師爺!”

蘇諾和李國立一起走了進來,郭麒林哥倆趕緊打招呼。

“子夏、成瀧、夢一.”

李國立和李夢一等人打招呼,順手還摸了摸月月和陽陽的小腦袋瓜。

“大林子,芸平.”

蘇諾朝著兩人點點頭,說道:“你父親他們來了嗎?”

“來了,我領您幾位進去.”

郭麒林應了一聲,直接領著眾人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進了徳芸社裡面,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大廳,大廳分為上下兩層。

一樓是散座,前面是雅桌,後面是散座區,二樓是包間,一共有9個,上下兩層加一起能夠坐500多人。

繞過大廳,眾人直接進了後臺,後臺倒是挺寬敞的,除了換衣間、接待廳之外就是候場廳了。

此刻,大廳裡面已經站滿了人,都是穿著各色大褂的徳芸社演員們。

看到郭麒林領著劉子夏、成瀧一行人進來,甭管隊長還是臺柱子,紛紛給劉子夏等人行禮。

沒辦法,輩分要麼不是低一輩兒,要麼就是低兩輩兒,不行禮就等著挨罰吧,這就是規矩!穿過候場廳,眾人直接進到了一個標著‘接待廳’的房間外。

敲門進了房間,總算是見著了郭得綱和餘謙,連帶著還有一些相聲界的前輩,像:常寶樺先生、馬志名先生、牛宭先生、石復寬先生……在一番相互介紹、認識之後,眾人倒是相談甚歡,特別是劉子夏和郭得綱。

本來郭得綱的性格就不太愛說話,平時在家裡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和劉子夏一接觸,不知道怎麼的,話就變多了。

“子夏啊,說起來我們家二兒子和你家孩子還是一個名字呢?”

郭得綱看著劉子夏懷裡的小傢伙,說道:“不過那小子可比陽陽要皮太多了,打他都嫌費勁.”

“哎呦,郭先生,我可是聽說了,你捨不得打孩子.”

劉子夏哈哈笑了一聲,道:“我聽說分陽已經拜謙哥為師了,他今年才剛兩歲吧?”

“對.”

郭得綱點點頭,說道:“我們相聲演員,雖然子承父業者挺多的,但是父親最多是兒子的啟蒙者,不能是真正意義上的師父。

要想靠說相聲掙錢就必須拜師,進入這個行業沒有師承門戶,就不算是個藝人,不是藝人就不準演出.”

“還有這說道?”

剛剛趕到後臺的劉天王,有些疑惑地說道:“可是我看現在已經有學校出身的孩子們,開始登臺表演了啊?”

“那不一樣,他們其實也算是有師承,教他們的老師往上倒的話,總能找到傳承.”

郭得綱搖搖頭,說道:“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我們相聲界有一個說法,叫做‘捱打學能耐’。

如果孩子不拜師,只是跟父親學東西的話,萬一孩子不認真學,父親又不忍心教訓,又捨不得打孩子,就相當於害了兒子,也學不到真能耐.”

“我明白了.”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這就跟我們學武一樣,要想學真功夫,必須捨得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郭得綱點點頭,開玩笑道:“再說謙哥的兒子也是我徒弟,我們這也算是互相傷害了.”

“哈哈哈……”眾人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互相傷害’這個詞用得真好!咚咚咚!就在眾人歡笑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郭麒林進來很恭敬地說道:“各位師爺、師叔,爸,吉時到了!”

郭得綱站起身來,朝著眾人共收到:“各位受累,麻煩跟我去前頭剪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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