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和內陸在娛樂風格上本來就有存在著一定的差異,那邊受鷹國影響比較大,所以在節目編排上偏鷹倫風一些。

而內陸儘管也受外國娛樂影響,比方說棒子、霓虹、美堅……但更多的還是自成體系,特別是在編劇、導演風格方面。

關於這一點確實是高峰他們並沒有預料到的,觀眾們能不能接受,也就成了問題!要不然高峰也不會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詢問劉子夏的意見了。

“所以你就想讓我看看他的策劃案,然後改動一下?”

聽到高峰的話,劉子夏很快就想到了關鍵節點,他說道:“高副臺長,改動別人的本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我和姜前輩見過兩次,但我知道他是一位原則性很強的人,改他的本子你們做好被他撂挑子的準備了嗎?”

臨陣換將,這本就是兵家大忌!同樣的,這個詞也能適用在娛樂圈裡,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有人去動自己掏空心思才創作出來的本子。

這等於是央視一套這邊違約在先,人家姜戴維完全可以撂挑子走人,誰愛幹誰幹,不伺候了!聽到劉子夏的話,高峰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道:“子夏,有關於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經和姜先生提前溝透過了。

如果是別人動了他的本子,他肯定不會同意,可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他完全同意.”

“啊?”

劉子夏驚訝地張大了嘴,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啊!”

高峰信誓旦旦地說道:“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一件互利互惠地事,姜先生也說可以透過這次的執導,向你好好學習學習.”

好傢伙,向我學習?劉子夏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道:“高副臺長,你可別忽悠我?這樣吧,你不是想讓我改本子嗎,我同意。

不過你得安排我和姜前輩見一面才行,只要他當面告訴我可以改本子,那我立馬就改.”

編劇界也是有規矩的,白紙黑字的合同都能造假,只有這面對面的聊天還有記錄,沒辦法去改動!“這……”高峰沒想到劉子夏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一時間猶豫起來。

“怎麼,不行?”

劉子夏右眉輕挑,道:“你看,果然是在忽悠我,人姜前輩根本就沒同意吧?”

“同意了,他真同意了.”

高峰急了,直接站了起來,道:“我現在就去請姜先生過來,不過你們聊天的時間要快,排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匆匆丟下這麼一句話,高峰直接朝著休息間外跑了過去。

看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就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子夏,你真打算接這個活兒啊?”

李夢一扭頭看著劉子夏,問道:“不怕耽誤時間了嗎?”

劉子夏眨了眨眼,道:“嗨,到時候元旦晚會是現場直播,我不得想個法子把咱倆的節目給排到前面去啊?”

“就知道你肯定又沒憋什麼好事!”

李夢一精緻的臉頰上出現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說道:“你這是這是把高峰賣了,還得讓他幫你數錢啊?”

“哈哈……”劉子夏聽到這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其實是,他確實有這個想法!……高峰說的確實是真的,姜戴維來到休息間之後和劉子夏進行了一場很友好的交流。

他還真就同意劉子夏動手改動他策劃案,甚至連一部分劇本內容都完全顛覆了。

劉子夏也如願以償地把節目給放到了最前面,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排演能把他們的節目選上。

如果選不上的話,那就一切休談了。

說是排演,其實也是節目的海選而已。

在1號金色演播大廳。

元旦晚會節目組的人全都坐在了觀眾席第一排,然後還有一些歌舞類、語言類、戲曲,以及其它類節目的專家們在旁聽。

演播大廳裡的總人數,大概只在100來人。

也不需要主持人來報幕,因為已經有節目組的編導在下面做好了排演人選的登場次序。

時間3點半,在前面過去了4個人之後,就輪到劉子夏和李夢一了。

沒錯,既然是節目,總歸要有兩人共同表演的對唱吧?為了節省時間,劉子夏和李夢一這一對夫妻共同登臺來演繹一首歌,沒毛病吧?當劉子夏和李夢一齊齊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姜戴維人等也是有點懵的。

不是一個人表演嗎,怎麼上來了倆人?“姜導,接下來是一首雙人對唱歌曲表演.”

劉子夏朝著在場的眾人咧嘴一笑,道:“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人家來參加節目排演的,一個個都是看導演以及工作人員們的臉色,劉子夏可倒好,還反客為主了?“可以,請開始吧.”

一名編導見姜戴維點頭,就說道:“音樂老師,請放伴奏!”

嗚嗚嗚!音樂奏響了,悠悠笛聲緩緩揚起,婉轉飄渺,彷彿來自遙遠的星空一般,空靈地迴盪在每個人的耳畔。

伴隨著笛聲伴奏,輕柔的琴聲在下一刻響起,綿延飄蕩,最撫煩躁心。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回聲空幽間,李夢一那純淨、清澈的天籟之音唱響了。

不同於以往的甜美,這一次她的聲音略微低沉,氣息也壓了下來,演唱中帶著一絲絲幽怨和回味的情緒。

原本已經被歌曲前奏給撫平煩躁情緒的眾人,把李夢一的歌聲給聽進去了,一幅畫卷也在眼前緩緩展開:一株伸展著柔嫩如絲般枝條的柳樹,一朵悄悄伸展著的小花,她們相互依偎著,任由春風輕輕拂動著身軀。

一縷縷的花香順著風兒朝著遠方飄遠,一對古裝的男、女尋著花香,出現在朝霞餘暉間。

他們站在一座八角亭中,縱然亭外風雨交加,亦不能落到他們身上。

很有一些恩愛璧人,亭中躲雨的情趣。

這是一首情歌?在場的眾人在心底猜測了起來,而且這風格明晃晃的華夏曲風,歌詞頗具古風啊!“一任宮長驍瘦臺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緊跟在李夢一之後的是劉子夏的聲音。

就像是相信華夏幣的購買力一樣,你永遠可以相信劉子夏的演唱功底!那多變的風格,簡直無可挑剔!這裡響起的劉子夏的聲音,溫柔、細膩、清澈純粹,把歌詞唱到歌曲裡,而且情緒飽滿、濃郁。

單純地去和李夢一相比,有明顯的差距!而這一段的歌詞還在延續著李夢一剛剛未完成的畫卷:夕陽下,仍舊是那座亭中。

身披戰鎧、縱馬揚鞭而去的是男子,他搖搖朝著後方揚起了馬鞭,不曾回頭,也沒有絲毫言語。

亭中,古裝麗人面上早已晶瑩滿布,淚珠沾溼了她的衣襟,縱然人影漸行漸遠,仍不忍離去。

日升日落,春去秋來。

男子再未歸來,女子整日以淚洗面,無處訴說的相思愁腸縱然以錦書文字寄予,也沒有收到過回信。

一切,就好像時光同她開起了玩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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