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一笑。
陳二狗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狐疑看向了莊文仕。
“只要陳少開心，老夫絕無半點意見。”
“不過，老夫得事先說明。”
“陳少所要的東西，絕不能是涉及莊家榮辱和存亡的。”
心領神會的莊文仕，趕緊隨口答道。
不過，他心中還真有點好奇，陳二狗這是看上莊家什麼了？
若是為了自己這幾位孫女的話，他唾手可得。
而且莊家對他現在感激不盡，想要什麼，開口便是。
似乎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去冒著顏面盡失的風險。
要知道，莊聚成的醫術，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數百年，莊家為了這病，名醫頻出。
但能真正起到效果的，唯有莊聚成一人。
所以他的醫術毋庸置疑，絕對稱得上頂尖水平。
陳二狗就是再厲害，但想要贏他，可絕不容易。
不過，莊文仕也並未去深思。
反正陳二狗開口，任何東西，只要不傷及莊家根本，自己都會拱手相讓。
“瞧你爺爺都對你一點自信都沒有。”
“要不，莊少還是放棄吧！”
朝莊文仕會心一笑後，陳二狗一副態度極其誠懇的姿態對莊聚成道。
“你懂個屁，爺爺那是防患於未然。”
“這是身為一個大家族家主，最基本的責任。”
“可惜，你一輩子都到不了我爺爺這地步，自然無法理解。”
“你就說，你到底敢不敢和本少一決雌雄吧？”
不管陳二狗說什麼？是否是好意？
但在莊聚成眼裡，他就是目中無人。
所以他厭惡和陳二狗說話，更不想將自己寶貴的時間，耽誤在這麼一個鄉巴佬身上。
“行吧！那莊少想怎麼個玩法？”
“不如這樣，我有個小小的提議，麻煩您聽聽。”
“既然莊少解決不了莊家的世代苦疾。”
“若是我解決了，就算我贏，反之，則算我輸，怎麼樣？”
“這樣也省得勞動您那金貴的雙手。”
倒不像莊聚成厭惡自己一樣那麼厭惡他。
但陳二狗也的確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有條不紊地道。
“呵呵，小子，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數百年來，莊家醫中聖手數不勝數，都無法解決，你算個屁？”
“這種嗟來之勝利，本少不要。”
“說句不好聽的，莊家這些醫中高手，要是願意出手救外人。”
“現在早沒你們這些江湖郎中什麼事情了，必須換一個。”
冷嗤一笑，莊聚成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拒絕道。
在他看來，這種勝利，毫無意義，不要也罷。
雖然自己肯定是贏定了，但卻依舊臉上沒什麼光芒。
他想要的，就是和陳二狗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場。
所以自然不可能答應。
但一旁的其他莊家核心人員，包括莊文仕在內。
卻無一不是紛紛眼前一亮。
畢竟，就莊家長遠利益來看。
除了確實有些勝之不武外，無疑是最好的提議。
“老夫以莊家家主的身份決斷，就依陳少所說，不用換了。”
“陳少請不要有任何心裡負擔，聚成就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不管結局如何，您都是莊家貴賓。”
“老夫絕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半點羞辱您的事情。”
不待陳二狗開口，莊文仕搶先一步，威嚴赫赫看向莊聚成道。
“呵呵，說到底，終究就是個懦夫，全靠我爺爺的袒護。”
“你們愛咋的就咋的，反正本少口不服，心裡更不服。”
雖然莊聚成也明白大家的意思，但這顯然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且他更沒想到，一向最疼愛自己的爺爺，竟然也如此袒護陳二狗。
所以莊聚成頓時便被氣得七竅生煙，朝陳二狗充滿鄙夷道。
“莊老，其實我覺得莊少的話也對。”
“這樣吧！怎麼比，莊少您來決定。”
一個眼神示意莊文仕不要說話，陳二狗還是彬彬有禮對莊聚成道。
後面的事情，還需要莊聚成協助。
若他無法對自己心服口服的話，對陳二狗而言，還真有些麻煩。
不過，陳二狗確實沒想到，莊聚成竟然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雖然有些目中無人，卻也不失有幾分骨氣。
即便莊文仕心中深感遺憾，也有些責備莊聚成胡鬧，不顧家族安危。
但既然是陳二狗的意思，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好在陳二狗，似乎並沒有因為莊聚成的無理取鬧而生氣。
而且陳二狗似乎對這糾纏莊家數百年的頑疾，也有很大把握。
這倒是讓莊文仕，瞬間安心了不少。
“好，本少現在算是對你有幾分另眼相看了。”
心中頓時一喜，莊聚成立刻再次騰座而起道。
“多謝莊少瞧得起。”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蹬鼻子上臉。
不過陳二狗也並沒有在乎，隨口一笑道。
“那好，本少也不為難你，咱們就比點簡單的。”
“十分鐘內，本少會為在場十二位姐姐妹妹，各配置一顆藥丸。”
“藥丸服下後，這十二位姐姐妹妹，都會立刻發病，當然這只是假象。”
“只要你能在半小時內，透過把脈等任何手段，說出他們病因，就算本少輸。”
“怎麼樣？敢不敢？”
一拍胸膛，莊聚成信心滿滿道。
掃視一眼左右，見無人反對，陳二狗便再次微微一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很顯然，在場所有人都非常相信莊聚成的醫術。
所以才會對他這種，以藥物生出疾病的做法，並無一人感到擔憂。
之前陳二狗也因為各種原因，和各種名醫切磋過醫術。
但這種玩法，倒還真聞所未聞。
畢竟，是藥三分毒，一般人也不敢這門玩。
換句話說，就是莊聚成的醫術，已經達到了能規避是藥三分毒的這條鐵律地步。
說登峰造極，也確實一點也不虛。
“陳少，聚成年紀小，愛胡鬧，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樣，您放心，老夫絕不會讓那懲罰降臨在您頭上。”
哪能對貴人如此羞辱啊？
莊家以後要求他的地方，還多著呢！
所以莊聚成剛走，莊文仕立刻尷尬一笑道。
“莊老這是對我的醫術和人品，有多不信任？”
“若是如此的話，又何必請我來這一趟？”
“還有，陳二狗言而無信，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面？”
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但陳二狗還是故意略帶一絲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