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吵得歡,而且其中也不乏對自己的羞辱嘲諷之詞。

但面色平靜的陳二狗,卻並無半點不悅。

類似的話聽多了,便也早就無感了。

而且陳二狗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換句話說就是,不屑與他們計較。

只是這藍賈兩家,顯然都是名越藥王谷的醫藥大世家。

烏家將他們和自己全部請來,到底是安的什麼居心?

又到底是什麼大人物?患了什麼重症?值得烏家如此大費周章?

這些倒是引起了陳二狗,極大興趣。

畢竟,按照大家的說法,論醫術,藍賈任何一家都是手到病除。

烏家這麼做,未免有點太過畫蛇添足,更何況他們還請來了上百華夏頂級名醫。

而且,烏長吉答應歸還父母棺槨。

其中的含義,恐怕是以擊敗在場所有名醫,醫好病人為前提。

以藍賈兩家的醫學底蘊,再加上他們都是一副勢在必得姿態。

這對陳二狗而言,著實有些棘手。

畢竟,即便陳二狗並不懷疑自己醫術,但卻也不否認別人本事。

藍賈兩家號稱醫藥大世家,在場其他名醫,人人已然直接放棄,可見也絕非浪得虛名。

“嚯,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賈家病秧子賈昌霖啊!

連自己的病都搞不清楚,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真不知道你們賈家,哪來的臉,還掛著那妙一手的金字招牌?

是想借助祖上餘蔭,繼續招搖撞騙嗎?哈哈……。

要不要現在乖乖跪下給本少磕幾百個響頭,說不定本少見你可憐,順手就治好你的病呢?”

同行是冤家,更何況是,醫術同樣名震華夏的頂尖醫藥大世家?

所以藍宇立刻便找準時機,朝賈昌霖一陣趾高氣揚的冷嘲熱諷道。

“我賈家都治不好的病,你們藍家,什麼時候能治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藍家門口,也依舊還掛著祖上留下來的醫神招牌吧?

既然藍少這麼信心滿滿,正好基本所有華夏頂尖醫者都在場。

不妨我們就此打個賭如何?你敢嗎?”

重咳兩聲的賈昌霖,不慍不火面帶微笑道。

“本少早就看你們賈家不順眼了,有何不敢?

大家做個見證,今天我們二人,不管誰治好烏家大小姐。

對方回家之後,都得砸掉家門口金字招牌。”

滿是不屑冷嗤一笑的藍宇,頓時得意洋洋的趾高氣揚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藍少好自為之。”

“該好自為之的是你們賈家,什麼狗屁的妙一手,早就該拆了。

喂,烏家奴才,別浪費本少時間,趕緊把你們大小姐抬出來吧!”

著實看不慣不慍不火,半死不活的賈昌霖,藍宇鄙夷一聲冷笑後。

立刻又朝尷尬賠著笑臉,根本無法插嘴的烏長吉吆喝道。

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在場一眾名醫,無不是面面相覷。

但卻根本沒一人敢就此說半個字,畢竟,他們心中都非常清楚。

在藍賈兩家面前,他們都根本沒資格稱之為醫者,更沒資格評判。

而一旁默不作聲的陳二狗,心中卻頓時不由得稍稍咯噔了一下。

烏家大小姐,不就是烏晴川嗎?

不久前她還生龍活虎的,今天怎麼就病倒了?

更為奇怪的是,透過土地感應,在整棟民房內外。

陳二狗均未發現什麼病人蹤影,更別說烏晴川了。

“大小姐正在送來的路上,藍少還請稍安毋躁。

既然其他名醫,暫時都放棄了這場角逐。

那在下便做主,還請三位先抽籤決定看診順序。”

嘴角快速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狡黠微笑的烏長吉,分別恭恭敬敬指向陳二狗,藍宇和賈昌霖道。

敏銳捕抓到烏長吉這一絲怪異微笑的陳二狗,頓時便下意識的蹙了一下眉頭。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烏家到底在搞什麼鬼?但陳二狗心中非常明白。

烏家的目的,絕不僅僅只是治病這麼簡單。

這背後,絕對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陰謀。

“喂,你這狗奴才,是瞎了眼嗎?

這病秧子仗著祖上餘蔭,吹得跟我藍家齊名也就算了。

讓這麼一個鄉巴佬,跟本少平起平坐抽順序,你是什麼意思?

信不信本少現在就讓家父給你們家主打電話,炒你魷魚?”

下意識看了一眼衣著普通的陳二狗後,藍宇還特意又看了一眼華麗真絲衣著。

頓時便露出了滿是不屑的鄙夷表情,並勃然大怒朝烏長吉指手畫腳罵道。

“讓二位世公子先來吧!畢竟,他們都是來自醫藥大世家,是有真本事的。

而我,不過一介商人,醫學只是副業,懂點皮毛而已,救人要緊。

正好,我也可以藉此機會,好好向二位學習學習。”

此時一輛豪華房車正朝這邊緩緩駛來,陳二狗微微一笑道。

一來,陳二狗不想與人起矛盾。

二來,雖然自己和烏家有著血海深仇,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和烏晴川卻算得上有幾分交情。

這二人確有真本事,所以陳二狗不想因此而耽誤烏晴川救治時間。

更何況,醫者仁心,只要能救人,陳二狗也懶得在乎這些。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雖然大家都知道,陳二狗話語中多少透著謙虛。

但對在場不少知道陳二狗醫術的人而言,卻瞬間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徹底紅了臉。

在醫術上,陳二狗要是隻懂皮毛,那在場絕大部分人,就真的只是傻了。

而且人家小小年紀,連副業都玩得如此爐火純青,怎能不讓他們這些所謂的頂級專家汗顏?

“陳少,您可想好了,您應該非常清楚,這場角逐意味著什麼。”

心中略略一怔的烏長吉,趕緊提醒陳二狗道。

“沒事,該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這次不行,你們烏家欠下我的債,我遲早還是得加倍討回來。”

平淡一笑的陳二狗,不慌不忙道。

即便陳二狗說得風輕雲淡,但白眉緊蹙的烏長吉。

看著自信滿滿的陳二狗,心中還真立刻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呵呵,算你小子識趣。

不過,你小子卻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讓本少先來,而是直接退出,那才是明智之舉。

有本少出手,哪還有你這小癟三出手救人的機會?

再說了,就你那點雞毛本領,而且還是副業,有什麼資格救人?”

以為陳二狗是怕了,不想丟人現眼才主動放棄抽籤資格。

所以得意洋洋的藍宇,頓時更是趾高氣揚的朝陳二狗眉飛色舞冷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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