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鐘不到,歐陽昌便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看上去,已然完全和一個血人沒什麼區別。

就連他的蒼白鶴髮,此時也已經絕大部分染成了血紅色。滿地都是他的血跡,就連齊長青看著都覺得太過慘不忍睹。

“你不是百毒不侵嗎?怎麼?一晚屋簷水都沒辦法自救?那你還叫什麼毒聖?簡直不要臉。”

緩步走到歐陽昌面前,陳二狗滿是不屑冷嘲道。

“小,小子,你,可惡。”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這人一生也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挑戰生命極限。

我倒要看看,就憑你現在這副鬼樣,要怎麼弄死我?”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顯然就是苦頭吃得還不夠多,所以陳二狗還真沒有半點要救他的打算。

“上官先生,救,救我。”

忽然歐陽昌鉚足力氣,聲嘶力竭的朝空中大喊道。

心中微微一驚,土地感應再次啟動。

和之前一樣,陳二狗並沒有在五毒峰上發現其他人蹤跡。但生不如死的歐陽昌不求自己,反而大喊上官先生,這點倒是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雖然歐陽昌已經踏入了修真門檻,但陳二狗心中非常清楚,以他那築基期修為,也就武道地階水準,並無任何可懼。

就在陳二狗警惕四周的時候,忽然明顯感覺到一條人影正落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尖頂上。

“打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鷹啄了眼,真是沒用。”

與此同時,一個非常蒼老,卻又鏗鏘有力和穿透力極強的聲音也快速傳了過來。

來人居然是從另一個山頭的某個洞穴中,連續三次跳躍而來,這顯然已經超出了武道能力範圍。

而且來人腳步極其輕盈,若不是帶著輕微風聲,或者陳二狗並沒有去刻意留心的話,還真未必能發現他的到來。

毫無疑問,來人絕對是陳二狗目前為止,碰到的最強對手。

“上官先生,救,救我啊!我對上官家還有大用,救我。”

正當齊長青一臉懵圈,滿心驚恐到處毫無目標的張望時。聽到這聲音的歐陽昌卻瞬間興奮了起來,趕緊再次鉚足力氣大喊道。

沒想到上官家居然還有這等高手,根據之前上官詠提供的資訊,陳二狗初步判斷,這應該就是上官家所謂的三大先祖之一。

“既然來了,就別趴在樹上了。老胳膊老腿的,萬一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緩步走回石凳上,陳二狗依舊不慌不忙的面向東南方向道。

此時正藏在樹杈密葉之間的上官頤眉間瞬間微皺,心中也強烈咯噔了一下。

他著實沒想到,這不到三十歲的小青年,居然能發現自己藏身之處。此人,絕對不容小覷。

“小夥子,給個面子,放他一條生路,老夫也絕不為難你們。”

老者縱身一躍便到了陳二狗正對面,面色稍顯陰沉,但語氣卻還算和善道。

老者一身青色素衣,一米七不到的身高,稍稍有些佝僂。從表面看上去,應該要比歐陽昌年輕幾歲。

雖然已經一把年紀,但老者雙目卻是炯炯有神,帶著精光。而且目光也非常深邃空洞,陳二狗從他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半點心思。

“我們有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面子?你是專門到處賣面子的嗎?無親無故,開口就是要面子。

而且,願賭服輸,老先生不會枉活百年,連這個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吧?”

只是抬頭稍稍打量一眼老者,陳二狗帶著明顯的厭惡口吻道。

上官家作惡多端,惡行更是罄竹難書,陳二狗對他們沒有半點好感和客氣可言。而且此事明顯自己佔理,老者非常橫插一腳,更可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伶牙俐齒,不知天高地厚。

才短短百年不在外界活動,看來,你們這些小猴崽子,還真沒人再將老夫放在眼裡了。”

雖然表面看上去上官頤是要比歐陽昌年紀很多,但實際上,真實年齡卻足以當他的爺爺。

面對陳二狗的驕縱任性,上官頤面色頓時稍稍一沉,但語言上卻還是不鹹不淡道。

活了一百多歲,上官頤早已看透世間事。僅憑陳二狗這一番唇槍舌劍,他還不屑於動怒。

“我不管您什麼來歷和背景,但做人就得講道理。”陳二狗絲毫不示弱的鏗鏘有力道。

“講道理?那是弱者對強者的可憐兮兮的訴求罷了。”

老夫也不白要人,既然你也是修真者,那你應該看得出,這件法器,價值連城。

“只要你將歐陽昌交給老夫,那它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了。”

嘴角輕嘆一口氣,上官頤隨手一揮,從袖袋內取出一件晶瑩剔透的巴掌大小玉盤,緩緩放在陳二狗面前道。

玉盤雖大,但對普通人而言,卻也算不得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但從中散發出靈力來看,陳二狗知道,這對修真者而言,他的說法並不誇張。

“沒興趣。”

雖然陳二狗也確實很喜歡這塊玉盤,但相對剿滅上官家大計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他幾乎不假思索,便擲地有聲的脫口而出選擇了拒絕。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若是換做百年前,你根本就沒資格和老夫說話。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你本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見陳二狗如此冥頑不靈,上官頤頓時眉間緊蹙,口氣也開始變得極其不善起來。

若不是之前京城那場惡戰,上官頤被迫做出不管山下事的承諾。以他之前的脾氣,確實不會給陳二狗和自己說話的機會。

“您如果非得保下歐陽昌的話,晚輩不介意和您切磋切磋。”

看得出,上官頤是在極力剋制自己脾氣。陳二狗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並沒什麼興趣。他只知道,歐陽昌,除了自己,今天誰也不能帶走。

所以陳二狗也無須考慮什麼,立刻緩緩起身,目光凌厲的射向上官頤道。

“呵呵,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子,你確實有種。”上官頤面色再次一沉,深邃的眼神中,立刻浮現出了一股凌厲的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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