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的這一手針法,真的是嚇壞了搶救室的一眾人,有一位算一位,都是滿臉震驚,這會兒搶救室內除了裝置儀器的聲音,也就剩下所有人的呼吸聲了。

那麼長的金針,竟然就那麼順著患者的眼角一路走了進去。

這種操作,鄭錦帆等人別說沒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這麼長的金針,這特麼一直通到什麼地方去了?一邊看著方樂治療,鄭錦帆等人一邊不由得替方樂捏了一身冷汗,這會兒還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方樂。

而方樂這會兒也確實是全神貫注,小心翼翼。

整個操作看上去簡單,實際上操作難度則是相當高的。

這一手金針絕技那可是方樂家傳的絕技,是方樂跟著自己的父親方寒學的。

方樂的天賦確實很高,屬於那種非常天才中的天才,小時候就記憶力驚人,說過目不忘有點誇張,可基本上任何東西,只要看個兩三遍就能記住。

方樂還記得,他小時候的時候,父親就說過,這孩子的記憶力和悟性至少也在85以上,我那兩瓶藥水就是給他喝了。

說實話,方樂對父親說的85是怎麼來的不甚瞭解,對什麼藥水也不甚瞭解,難道是老爸研究了什麼藥水用自己做過實驗?長大後方樂倒是問過父親,不過父親卻矢口否認,說那是開玩笑的,哪有什麼藥水。

方樂小時候就聰明,三十四歲的年齡,中西醫皆通,而且在諸多領域都能取得不俗的成績,也確實算的上天才了。

不過真要細說,在諸多領域中,方樂在中醫方面的天賦確實是最高的,畢竟從小開始接觸中醫,而方樂的針法也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

說起這個針法,最開始還真不是父親方寒親自教導的,而是祖爺爺方遠晨。

先是扎豆腐,後來是扎紙張,再後來扎豬皮,再後來,實木桌面都要能扎的進,祖爺爺說他那時候就是這麼教他父親的。

關於這件事,方樂的父親方寒當時的表情卻很詭異。

就好像提起練正骨是用羊腿練的時候那種表情一樣,方樂一度懷疑,曾爺爺說的不是實話。

不過,效果確實不俗,方樂的針法基礎也就是那麼練出來的,後來跟著父親方寒學習燒山火、透天涼以及金針絕技,那都是建立在紮實的針法基礎上的。

隨著金針露在外面的部位只剩下三寸左右的時候,方樂手指捻動,金針又緩緩的開始往外走,等刺進去的金針都全部走出來之後,鄭錦帆等人都驚訝的發現,患者的眼角有著黑紅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幫著擦拭一下.”

方樂交代了一聲,然後再次給金針消毒,用同樣的手法,金針再次刺入患者另一隻眼角,在所有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中,金針再次緩緩的往進走。

程雲海站在邊上,一邊用棉球擦著他母親一隻眼角滲出來的血液,一邊看著方樂針刺。

“就在眼眶外面擦,不要靠近,讓血液往外滲.”

方樂同時提醒道。

等方樂把金針從患者的另一隻眼角拔出來,患者的另一隻眼角也有黑紅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患者的顱內壓開始降低了.”

等方樂再次給金針消過毒,這會兒搶救室內才有醫生看了一下顱內壓監護儀,然後下意識的驚撥出聲。

西京醫院的顱內壓監護儀除了icu和手術室,也就是搶救室這邊配備了一臺,這玩意的成本可是很高的,這一臺顱內壓監護儀還是去年方樂來急診科之前,韓勝學竭力給急診科爭取到的。

隨著監護醫生的一聲驚呼,吳新平和張巖松鄭錦帆都急忙湊了過去。

“325......321......還在持續走低.”

吳新平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顱內壓已經是312了。

患者之前的顱內壓已經快接近700了,所以吳新平才建議儘快做手術。

要知道,成年人顱內壓的正常值最高也就是200,患者的顱內壓接近700,幾乎是正常人最高值的三倍了,而這會兒,卻已經降到了三百多......而且還在持續下降。

神經內科主任張巖松和神經外科主任吳新平兩個人盯著顱內壓監護儀,嘴巴張的足足能塞進去兩個大鴨蛋。

按照這個情況,患者等於完全不需要再做開顱減壓手術了。

方樂剛才的兩針,效果竟然比開顱減壓手術效果還好,最主要的是,風險也小。

開顱手術,風險可是相當大的,那畢竟是開顱,是人的腦袋,又不是手指頭。

大型手術,手術難度暫且不提,術後恢復,術後感染,術後併發症的機率那都是相當高的,任何一種,都有可能造成相當嚴重的危險。

而方樂剛才的針刺治療,看上去雖然風險很大,可這會兒,卻幾乎沒什麼危險了,隨著患者顱內壓的降低,患者幾乎已經沒有再做開顱減壓手術的必要了。

一時間,吳新平和張巖松兩位相關方面的專家都有點懵逼和不知所措。

如果每一位中醫醫生都有方樂這樣的本事,那他們這些人還整天研究個什麼勁?這一刻,吳新平和張巖松就像是以前的武林高手,突然見識到熱武器的威力,頓時覺的習武無用。

當然,這種思維肯定是不正確的,可這會兒,突然見到方樂的手段,吳新平和張巖松兩個人都禁不住有點拓機了。

鄭錦帆同樣呆呆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樂的水平鄭錦帆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可每一次好像都能讓他震驚。

這尼瑪還是人嗎?作為米國麻省理工大畢業的博士研究生,鄭錦帆很清楚開顱手術的難度,95年這會兒,遠不是2010年前後那個時候,醫療水平有限,相關藥物稀缺。

雖然目前國際上,不少國家的頂尖醫院動不動都鼓吹什麼第一,什麼首例,可第一和首例那也只是特例,就國際的整體醫療水平而言,開顱手術依舊是很尖端的手術了。

“方醫生......”程雲海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謝謝您,謝謝您.”

“客氣話就不要說了.”

方樂收了金針,走到邊上寫了處方,然後遞給程雲海:“目前顱內壓雖然降下來了,但是高熱還沒有退,神志還沒有好轉的跡象,也不要太樂觀.”

說著,方樂把手中的處方遞給程雲海:“去抓藥吧,好好照顧你母親.”

“方醫生......”等方樂給程雲海交代完,吳新平和張巖松這才回過神來。

“方醫生剛才的針法,是不是所有的腦出血患者都能適用?”

“怎麼可能.”

方樂道:“任何治療手段,都是有侷限性的,首先出血量不能太大,其次,出血部位也要合適,說穿了,我剛才也不過是透過針刺的手法,減輕患者的顱內壓,道理和試著放血其實是一樣的.”

吳新平心說,道理我肯定知道一些,可問題沒你那麼放血的?那麼長的針,從眼角進去,看著就嚇死人了。

這樣的方法,別說會了,最起碼要有足夠的膽量和自信才行。

作為神經外科專家,吳新平對人體腦部構造還是很清楚的,基本上方樂針刺能緩解患者顱內壓的原因,這會兒其實是想的明白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和開顱引流的道理是一樣的。

可特麼一個需要開顱,一個不需要,這差距就大了去了。

“銀針.”

方樂和吳新平張巖松說著話,又對邊上的一位住院醫說了一聲,住院醫急忙又去準備銀針。

不多會兒,銀針拿來,方樂有用三菱針試著放血。

然後等湯藥過來,採用灌腸法給患者用藥。

一直到晚上九點,患者終於幽幽轉醒,高熱減退。

按說,吳新平和張巖松早該下班了,他們是快下班的時候接到急診科的通知,可愣是沒捨得走,就在這邊一直陪著方樂,等候著患者。

直到患者轉醒,高熱減退,張巖松和吳新平才依依不捨的下班離開了。

“方醫生,你也回去吧,這會兒應該還沒吃飯呢吧,今晚上這邊我看著,有什麼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鄭錦帆也客氣的對方樂說道。

這一段時間,鄭錦帆是努力表現,努力表現,使勁的在科室刷存在感,就是為了方樂回來之後,最起碼讓方樂知道,他這位海龜博士並非浪得虛名。

雖然有些方面確實沒有方樂那麼驚豔,可真本事還是有的,總不能被人看輕了。

然而,鄭錦帆所有的心思,都隨著剛才方樂的一番金針絕技而煙消雲散。

面對這麼一位選手,鄭錦帆還能有什麼心思?你這邊表現的再好,和方樂一比,好像都小巫見大巫了,誰特麼見過用一根金針就讓腦出血患者顱內壓緩解,原本昏迷不醒,高熱不退,眼看著就要有生命危險的患者,兩三個小時左右就清醒過來的。

“行,做了一天手術,這會兒我還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方樂點了點頭,也沒堅持,剛才金針操作,確實很耗費精力,再加上到了這會兒還沒吃飯,方樂是著實又累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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