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掛在牆上,已經被室內潮溼陰冷的氣流腐蝕,它已經發黴泛黃,但依稀可見影象裡是有很多人的。

一群穿著登山服,攜帶著各種裝備的亞洲人,站在佇列的最前側,中間還擁簇著幾名泥龍族的老者。

不過由於照片太過老舊,再加上入相的人太多,所以已經很難看清楚他們的面容了。

張云溪盯著照片觀看,突然覺得有幾名亞洲人的身影,他有點熟悉。但室內光線太過昏暗,再加上照片確實太舊了,他瞧了一會,就感覺有些頭痛。

“尊敬的傳人,你這樣並不禮貌。”古拉返回了室內。

張云溪聽到喊聲,立馬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我無意中看到的。”

古拉沒再追究,只伸手將一套摺疊好的泥龍族服裝放下,輕聲說道:“這是你的衣服,你可以穿上它了。”

“……!”

張云溪掃了一眼服裝,能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套新的,但依舊脫離不了本土的性感風格。一大堆獸骨掛件,配著清涼至極的上衣和小皮裙,看著實在太奔放了。

最重要的是……男性的服裝會多出來一條圓形的布藝套筒,這是用於隱藏皮裙下方那根物體的。

張云溪看了一下尺寸,當場就傷自尊了。太大了,如果是他沒變異前的身材,倒是可以套腿上當絲哇穿。

“非得換嘛?”張云溪問。

“換吧,入鄉隨俗嘛。更何況,你還是飛龍傳人……!”葉止勸了一句。

“你踏馬咋不穿呢?”

“咯咯!”

小女孩艾瑞婭看著鬥嘴的二人,泛起了笑聲。

……

室外,殘月高懸,星辰明亮。

熊熊燃燒的篝火旁,一群年輕人吃完原始部落的芭比Q,就與這裡的人們跳起了舞,唱起了歌。

古老又神秘,乾淨又衛生的培土建築群旁,眾人潑灑著代表祝福的泥龍河水,已經徹底打成一片。

“吱嘎!”

酸牙聲響,中央房屋的木板門被推開,張云溪穿著皮質抹胸,腦袋上頂著雞冠子一樣的頭飾,腰間纏著小皮裙,略有些難為情地走了出來。

“噗!”

肖恩一扭頭看向張云溪,當場被雷得不輕,嘴裡的酒直接噴了出來。

“臥槽!”

朱祁鎮也看到了小張:“談得也太徹底了吧?”

眾人被朱祁鎮的驚呼聲吸引,不由得向張云溪看去。

人群邊緣,正在拍打著皮鼓的天才音樂少女姜馨,也被張云溪的打扮給雷到了。

安靜,短暫的安靜過後。

“阿拉!”

姜馨舉著小手喊了一聲:“真龍傳人可太性感了呀!”

“阿拉,嗚嗚,阿拉……!”

一群泥龍族的老少爺們被驚醒,用手拍著嘴,跳著舞,就圍向了張云溪。

張云溪一手捂著褲襠,姿勢忸怩地衝著眾人揮手:“跳一會就散了吧……我挺困的了。”

“小張,給兄弟們看看套筒,我們沒見過。”兔子大隊的小虛,扯脖子吼道。

“去,滾一邊去!”

“都是堅定的革命友誼,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來,我看看!”

“……!”

一群人呼喊著圍了上來,扯著張云溪的衣服,就與他打鬧了起來。

張云溪快被扒光了,站在門口,瑟瑟發抖地衝著古拉喊道:“你看,你看他們不尊敬飛龍傳人……!”

古拉能感受到眾人的笑意,也不阻攔,只不停帶頭喊道:“阿拉!”

……

一場篝火晚會,在一片喧鬧聲中結束,最後就連食物中毒的松井木,都出來觀望了一下張云溪的套筒,但最後發現,他根本沒戴。

這不是簡單的素質問題,是真套不上,真往下掉啊。

晚間,眾人回房休息。張云溪以自己害怕巫術和蟲子為由,想要跟穀雨顏調換一下房間,讓膽大的姜馨陪伴自己,但遭受到了後者一頓毒打。

次日,天光破曉,還不到凌晨五點,泥龍族的人就叫醒了張云溪,並且將他帶到了室外,坐在族長的門前,進行化妝和塗鴉。

張云溪內心是拒絕的,因為他不想往自己身上抹一些油脂,但礙於本地的兄弟太熱情了,他也不好拒絕。

一直搞到早晨六點多鐘,張云溪身上已經被畫得五彩斑斕了,除了面板白點,已經看不出與本地人有什麼差別了。

昨晚大家都聽說了今日的盛大活動,所以也都早早起床來觀看熱鬧。

等眾人聚齊,族長古拉領著小女孩艾瑞婭走了出來,在族人的擁簇下,抬著烤好的各種獵物,沿著泥龍河岸,向南側山區走去。

人群之中,張云溪被六名泥龍族壯漢,用類似於藤木轎子一樣的東西抬著,宛若個地主老財一樣,高高在上。

“喂,張云溪,你這也太舒服了吧?”穀雨顏走在旁邊,有些嫉妒地說道。

“……不瞞你說,我是真想讓你舒服一下。”張云溪低聲回應道:“可惜他們不幹啊!”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穀雨顏瞪了他一眼。

“唉。”

張云溪心裡非常忐忑,低聲衝著旁邊的朱祁鎮,姜馨,葉止等人說道:“一會……要是有什麼意外,你們可得第一時間衝進去啊!古拉說的那麼玄乎……我……我是有點小怕怕的。”

“放心吧,我們都準備好了,一旦有問題,大家一塊上。”葉止輕聲回應道:“而且,你也不用太害怕。我不信有什麼生物,能二十多年不吃不喝地待在山裡,而且從來沒被人發現過……我覺得,最多就是一窩會飛的變異生物。”

“差不多。”韋伯贊同這個說法。

“這樣,一會我們……!”葉止拉著韋伯邁步上前,低聲衝他交代了起來。

轎子之上,張云溪瞧著姜馨,眼神明亮地說道:“一會要是有問題,你可得救我昂,不然我要掛了……你很大可能也得守寡。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扛得住火酸……!”

“啪!”

姜馨一巴掌拍過去:“揍死你!”

張云溪揉了揉腦袋,喘息一聲,扭頭看向了旁邊坐著的小女孩艾瑞拉:“你怕嗎?”

“飛龍是不會傷害我們的,”艾瑞婭搖了搖頭:“我不怕。”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張云溪感嘆了一聲。

一行百人,走在山間河岸一側,緩慢的向前行進著。

時近中午,眾人才來到一處山體中央,看到一個碩大的洞穴。

洞口周邊的樹木上,綁滿了黑白兩色的布條,洞內簡陋的飛龍雕塑旁,還擺放著不少祭品。

張云溪下了轎子,試探著往裡看了一眼,見到粗糙的飛龍雕像,被刻得十分誇張,橫向展翼竟然有十幾米長,並且頭顱如蛇,身軀長滿了鱗片。

這種生物,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張云溪心裡是認同葉止的說法的。

這個洞裡很可能存在變異生物。

“嘩啦啦!”

洞口中央,清澈的尼龍河水蜿蜒而流,顯然源頭是在山體內的。

這裡的河水太幸運了,不用消化屎尿,看著非常乾淨。

“阿卜巴……!”

族長古拉拄著骨杖,帶著族人站在洞口一頓吟唱,聲音高亢悠揚,還挺好聽的。

這是他們特有的儀式,所以大家在旁邊都很安靜。

朱祁鎮看著一群人,低聲衝著張云溪道:“……這個地方看著太靈異了,你要是真掛了……殯都不用出了,你看這黑白布條子,搞得多隆重!”

“你踏馬說點吉利的行不?”張云溪雙腿發軟地回道。

古老的儀式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結束,四名泥龍族人交給了張云溪一束火把。

古拉輕聲說道:“去吧,飛龍在裡面等待著你,我聽到了它的召喚。”

“……!”

張云溪攥了攥拳頭,使勁吞嚥了一口唾沫,扭頭衝著葉止說道:“大哥!哦,不!爹啊!!他們把氛圍渲染得太刺激了,你踏馬聽見動靜,可以一定要衝進去啊!”

“去吧!”葉止敷衍著點了點頭。

張云溪牽起艾瑞婭的手掌,調整呼吸,邁步走進了石洞之內。

一陣陰涼的冷風撲面而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拿著火把繞過了飛龍石像,走進了後側更深邃的洞穴。

“嘩啦,嘩啦……!”

泥龍河水在空曠的洞內流淌,泛起悅耳的聲響。

更深處的洞穴,莫名泛起一陣非常微弱的熒光,並不停地晃動著。

張云溪更加緊張,額頭飆汗,不停地提著隨時可能掉落的小皮裙:“艾瑞婭,你來過這裡嗎?”

“沒有。”艾瑞婭搖頭回道:“如果不是你的到來,我要在覺醒後,才能進入這裡。”

“哦!”

張云溪弓著腰,抻著脖子往前走。

過了好一會,髒血戰士嚥了口唾沫又問:“你來過這裡嗎?”

艾瑞婭無語,嬌憨地站在張云溪旁邊:“你已經問我二十多次了。”

“……我有點緊張。”

“你能鬆開我的胳膊嘛?我被你掐得好疼。”艾瑞婭都快哭了。

“哦,不好意思!”張云溪鬆開手掌,看著更加黑暗的隧道,突然注意到前方的路變窄了。

原本約有七八米寬的隧道,慢慢向裡側閉合,到了盡頭,就有一米多寬的口子,在釋放著河水。

張云溪抱起艾瑞婭,彎腰鑽過了低矮的洞口,進入了裡側空間。

“咔嚓!”

腳剛落在裡側隧道的土地上,一聲脆響泛起。

張云溪猛然低頭一看,自己腳下正踩著一具人體頭骨。

“臥槽!!!”

張云溪嚇得嗷一聲,直接把艾瑞婭舉過頭頂,隨即向四周望去。這處洞口附近,竟然有著密密麻麻的人體骷髏架子。

屍骸之下,張云溪竟然看見了一部腐朽的通訊器。

他冷靜了一下,慢慢走過去,踢了一下通訊器,又見到下方有個橢圓形的罐子。

“嘎嘣!”

張云溪試探著用腳踩了一下。

“咔嚓!”

罐子裂開。

“救我!”

“救我!”

“……救我!”

一位女人極為淒厲的喊聲,久久迴盪著。

……

明珠市。

一名男子領著十幾個人,走出機場的貴賓通道,彎腰坐上了懸浮車。

後排座椅上,男子摘掉墨鏡,蹺二郎腿問:“打探過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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