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松浦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小張啊,出去幫我盯著點我老婆,他一定是給我戴綠帽子了!這個狗娘們對我不忠啊!你找到證據,我死後遺產都是你的!!”一名六十多歲的老頭,站在管控病房內,正在激動的喊著。

“云溪,你聽我說,我們這裡被隔離出來的荒野區,其實根本不是搞什麼資源管控……而是有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大量人為製造的病毒,很多生物都感染了!!”一名中年人,臉色極為認真的吼道:“你是基因變異戰士,你要承擔起拯救家園的重任啊!!你相信光嗎?你就是光啊!云溪!”

“我不吃藥,我沒病,你們又想害我!!”

“老倪,你在把我的導尿管插嘴裡,我就跟你拼啦!!”

“……!”

上午八點多鐘的松浦精神病院,就跟菜市場一樣熱鬧,病人吃完早餐,接受完檢查,一個個都閒得蛋疼。

病情較重的病友,都被關在房間裡目送張云溪,而那些病情比較輕的,也都和善的在走廊內,衝著張云溪打著招呼。

小張同學在精神病院一共住了兩個半月,善於社交的他,也結識了不少“朋友”。

羅小翔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律師,他為張云溪制定的辯護計劃也非常嚴謹。首先,他給張云溪目前使用的抑制液做了司法申報,在警視廳司鑑部門的長期觀察下,確認了此抑制液可以有效控制張云溪的“病情”。

這樣一來,在司法部門的視角中,張云溪的病情是可以控制的,他在正常時期也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所以警視廳無許可權制他的人身自由,也沒有理由對他進行管控,因為目前司法條款中,也沒有任何針對基因變異人的管控條例。

其次,羅小翔為張云溪做了相當複雜的精神疾病堅定,總共有七次的檢測是在張云溪變身“脫褲戰神”時進行的,在大量的資料觀察中,司鑑部門和龐博士的治療團隊,都發現他的大腦波動異常,存在思維失控的情況,所以他被送到了松浦精神病醫院治療,讓相關專家對他平時的表現進行記錄。

這樣一來,張云溪手裡就等同於握上了精神病人的官方認定證書。

緊跟著,在兩個半月的治療中,張云溪一次病都沒有犯,也沒有脫褲子,行為非常正常,所以精神病醫院對他下達了,無基因變異時,思維正常的診斷。

而今天,張云溪治癒出院了!

為什麼他在七次檢測中,都會被查到大腦波動異常,思維失控呢?

其實這很簡單,因為他的基因已經異於常人了,那肯定不光是身體機能指數與普通人不一樣,而是整個身體都發生了變化,大腦細胞非常活躍,甚至瞳孔都變色了,那踏馬不是異常是什麼?

在加上韋伯和於佳慧談完之後,對方也被迫簽了民事諒解,所以張云溪在第一次司法仲裁時,就拿到了因基因變異,精神失控,從而導致犯罪嫌疑人死亡的無罪判定。

於佳慧沒有上訴,也沒有在掙扎,從而也就沒了第二次司法仲裁。

治療結束,張云溪出院,劉也父子被反殺這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

松浦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的停車場內,張云溪見到了韋伯,羅小翔,以及行政助理許多多。

“恭喜您,徹底戰勝了精神病!”羅小翔笑著伸出了手掌。

“實不相瞞,在呆一個月,我恐怕就得真瘋了。”張云溪長嘆一聲,主動與三人握手:“但不管怎麼說,也要謝謝你們的幫助。”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許多多笑著回道:“上車談吧。”

“好。”張云溪點了點頭,邁步與眾人一塊上車。

一臺商務懸浮汽車,緩緩駛離了精神病院,張云溪扭頭瞧著窗外略顯清冷的街頭,內心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感。

他剛進精神病院時還是初秋,而現在已經是冬季了。

調整了一下心態,張云溪立馬扭頭看著羅小翔問道:“我的AI機械人朱祁鎮,什麼時候可以領回。”

羅小翔還沒等說話,坐在副駕駛上的許多多立馬搶先回道:“它的情況比較複雜。”

“怎麼複雜?”張云溪皺眉問。

“您如果想領回它,可能需要交一大筆賠償款,以及保釋金。”許多多今天盤著一頭秀髮,俏臉畫著精緻的職業妝容,看著更加具有一股深夜APP,“秘書欄目”女主角的範。

“為什麼?”張云溪非常驚訝:“怎麼還要交賠償款呢?”

“朱祁鎮在保護你的時候,有過很多危險舉動,並且破壞了大量的公用設施!AI巡查部和警視廳,也接到了社群部門和大量的民眾投訴,你作為朱祁鎮的合法擁有人,當然要繳納賠償款啊。”許多多面帶微笑的說道:“並且AI巡查部判定朱祁鎮具有一定危險性,如果正常釋放,您需要繳納一定正常數額的保證金,以此來保證他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危害社會公共秩序的舉動!”

“這踏馬也太離譜了吧!”張云溪忍無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朱祁鎮的基本動機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是被迫自衛的!為什麼要我們繳納賠償款?!難道我們捱打了,不能還手嗎?這是什麼狗屁規定?”

張云溪的憤怒來源於貧窮,因為他真的沒有錢了,之前為了修復朱祁鎮,他被迫掏光了所有家底,現在處於兜裡比臉還乾淨的狀態。

羅小翔聽著張云溪的話,非常專業的解答道:“自衛和破壞公共設施,這是兩回事!如果劉也還活著,你完全可以起訴他,承擔這一部分的賠償,但很不幸的是,他已經被你打死了,你沒有追訴人了。在民眾和社群部門的司法立場上來講,你的AI機械人破壞了居民樓,還使用其他人的汽車砸掉了一臺飛行器!這種行為,是否該界定在自衛情節中是非常有爭議的!簡單來講,你要不服,可以跟社群和民眾打官司,但如果敗訴了,你不但要賠錢,還要承擔司法訴訟費,這個數額不低的,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張云溪聽到這話崩潰:“我靠,那就是沒得選嘍?”

旁邊,韋伯託著下巴,非常經典的說道:“早都讓你把它賣給我,你非不幹。吉娃娃的體格非要日藏獒,那你不遭罪誰遭罪啊?有句老話說得好,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你這屬於自不量力了!”

“您請閉嘴嗎?”張云溪心態炸裂的回了一句。

短暫的安靜過後,羅小翔插手說道:“我個人不推薦你透過司法途徑解決問題!因為現在有關於AI機械人的立法,還是比較混亂的,一旦這事被有心人利用,給你搞個AI傷人新聞出來,引起一定的關注度,那你敗訴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為站在人的立場上,朱祁鎮是異類,他有危險舉動,就沒人會同情他。民意有的時候可以影響司法的,它被直接銷燬了,那都是有可能的。”

張云溪咬了咬牙:“要賠多少錢?”

“我大致問了一下。”許多多立馬回道:“民眾的精神賠償,大概是十萬左右,公共設施和被破壞的私人財產,大概有二十多萬左右。朱祁鎮的保釋金也要三十萬。”

張云溪呆愣:“瑪德,搞死我算了!”

韋伯聽到這話,立馬見縫插針:“要不這樣,我替你交錢,你把朱祁鎮贖出來,然後賣給我!這樣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韋伯先生,您覺得我是弱智嗎?”張云溪立即回道:“沒有這麼撿便宜的吧?”

“那隨你了。”韋伯不在說話。

車內再次陷入安靜。

過了一小會,汽車抵達第1街區,來到了10點半酒吧門口停滯。

眾人下車,韋伯和羅小翔率先走向酒吧,而張云溪跟在後面,正在犯愁怎麼才能把朱祁鎮贖回來。

一陣香風襲來,許多多站在了張云溪身旁:“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張云溪看向了她:“什麼辦法?”

許多多俏臉羞紅,豎起一根手指,壓低聲音說道:“一杯,我們就要一杯!只要你願意,我們就借錢幫你把它贖回來!”

張云溪懵逼。

“一杯就行!!”許多多強調了一句。

“不可能!!這是陷阱!!你們故意搞套算計我!”張云溪跟被踩了尾巴的瘋狗一樣吼道:“肯定是羅小翔把朱祁鎮運作到了司法訴訟環節!!別當我是傻子!”

許多多輕笑著看向他;“您誤會了,許老闆是一位善良的人,我們也影響不了司法……!”

“不可能,你們甭想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張云溪陰著臉拒絕。

一個小時後。

張云溪咬著牙找到了許多多,甕聲甕氣的說道:“一杯是多少啊?!是普通小杯,還是扎啤杯啊?!!”

“……!”許多多雙眸驚訝:“哇,你還能搞出扎啤辣麼大的杯嗎?”

……

天印實業集團。

許太印坐在碩大的辦公室內,輕聲說道:“還錢沒必要,資金抽調出來,讓子公司宣佈破產就行了。”

“是的,老闆!”

“咕咚!”

許太印拿出藥盒,吃了一片白色的藥劑,面無表情的說道:“讓灰熊馬上去荒野去一趟,找到藥劑的製作人,還有抑制液的製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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