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星漿體事件10

沒錯，曾經的五條悟跟伏黑甚爾真的很像，都堅持力量至上，弱肉強食，在他們看來，強者沒有保護弱者的義務，弱者想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便要靠自己去努力掙扎。

但是，在前世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後來的五條悟默默地將很多的責任都揹負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開始慢慢明白了一些當初的夏油傑的堅持，只是沒想到最後卻是好友先背棄了他自己曾經的信念。

五條悟點點頭，贊同了對方的部分看法，“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跟現在的你理念很像，但是現在，我跟你可不一樣。”

伏黑甚爾看著面前與傳聞中囂張厲害的五條家大少爺完全不同的五條悟，卻是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是什麼讓你轉變的？”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坐在一旁的神宮寧，不由想起了已經逝世的第一任妻子，當時的他也曾對生活開始抱有希望，只是幸福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可能他就是不被眷顧的人吧。

五條悟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也看清了對方眼中夾雜著痛苦的複雜神色，“這與你無關，一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人，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伏黑甚爾從回憶中回神，犀利的眼神對上五條悟，說道：“五條少爺若是願意，可以跟我打一架試試，看我配不配成為你的對手。”

“嘭！”神宮寧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打斷了躍躍欲試的兩人，也讓本要打起來的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神宮寧想了想之後問道：“伏黑甚爾，我觀你很適合體修之法，若是你願意歸入我門下，我會教你一門單獨的修煉功法，你可否願意？”

伏黑甚爾在這兩年早已聽聞雲寧神社的厲害多次，其中便包含其屬下都有著極強的戰鬥力，即使是特級咒靈，到了他們面前，也不過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只是天上不會掉餡餅，這肯定是有代價的，於是開口問道：“有什麼條件？”

神宮寧回道：“凡入我門下者，須遵守門中規定，不得濫殺，不得為惡，不得隨意涉足世俗之事，還有一些具體的規定，須得你同意加入之後才能知道。”

伏黑甚爾最大的愛好是賭博，接殺手任務也不過是為了賺錢，若是能讓自己變得更強，這個賺錢的方式還是可以放棄的，但他可不想受到那麼多規矩的束縛，於是回道：“怕是要辜負聖姬的好意了，前面兩條都可以接受，只是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便是賭博，還剛入贅到了伏黑家，恐怕是離不了這世俗了。”

神宮寧點點頭表示理解，剛剛她那麼提議也只是想到前世的時候，那個被她救下的小孩，最後還是因為困於世俗之後而枉死，希望能夠給對方一個選擇罷了，如果對方還是堅持留在世俗之中，她也不會勉強，“我的提議隨時有效，你如果之後想通了，可以繼續來找我。”

伏黑甚爾一直對別人的善意及惡念非常敏感，此時自然能分辨出神宮寧的善意，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於是點點頭道：“多謝聖姬。”

五條悟心裡挺不解的，他可沒見過神宮寧對陌生人這麼提供幫助的，不過他可以稍後等伏黑甚爾走了再問問小寧原因，此時還是要先應對伏黑甚爾這個人，“你特意往五條府遞上拜帖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提前確認一下五條家的態度。”伏黑甚爾說得理所當然。

“什麼意思？”五條悟不是很明白對方的意思。

伏黑甚爾詳細地解釋道：“若是保護星漿體只是一個任務，五條家並不在意，那麼我的對手也就只是接手任務的人，嗯，也就是你——五條家的大少爺一個人，但是，如果五條家也想保護星漿體，那敵人就要變成五條家整個家族了，我可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如果是兩年前的五條家，伏黑甚爾是不懼的，但是自從雲寧神社出現改變開始，五條家也跟著實力增強了非常多，到如今，咒術界再也不會說御三家了，而是成為了五條家和高層之間分庭抗禮的局面，得罪了高層不可怕，最多就是上追緝榜，但是得罪五條家，是絕對會被整個五條家的人追殺的。

“那你現在明白我們的家的態度了嗎？”五條悟回道。

伏黑甚爾反而露出不解的眼神看著五條悟問道：“五條少爺，你就這麼甘願成為那些高層手中的一把刀嗎？這可與你們家的立場不符。”

目前仍在咒術高專讀書的五條悟所接受的任務都是來源於高層的指派，保護星漿體自然也是，從1年前開始，五條家正式跟高層分道揚鑣，按理說五條悟也應該離開咒術高專，只是他也在等一些事情的發生，而學校裡面是受到高層影響最小的地方，他也就準備在學校多待一段時間了。

在這次保護星漿體的任務之前，五條悟在咒術高專所接手的所有任務都是關於消除咒靈的，這種任務不管是在五條家還是在咒術高專，他都是會去做的，如果任由咒靈成長下去，只會是所有人類的災難，所以他並不會因此就區分是誰釋出的任務。此時面對伏黑甚爾的質疑，他還是異常堅定地回道：“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咒靈是必須消滅的，而星漿體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星漿體的確是一個普通人，但她所起到的作用可不普通，而且所謂的同化不也是在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嗎，我不過是提前終結對方的生命罷了。”伏黑甚爾嘲諷道。

“你就能肯定這是唯一一個星漿體嗎？如果還有其他的星漿體存在，你是要把所有的星漿體都殺了嗎？”五條悟反問道。

伏黑甚爾摸了下下巴，興味的回道：“嗯……我還從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不過任務指定的物件是天內理子，是不是還有其他星漿體可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