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轉身出去倒了杯溫水回來。

慕微涼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他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此刻領口有些凌亂的敞開,露出一小片胸肌。

但他自己沒注意到。

黎半夏也不好提醒,錯開視線,把水杯和退燒藥遞到他手裡。

慕微涼把藥吃了,清了清嗓子說:“進廚房的右手邊第一個櫃子裡有狗糧和罐頭,幫我喂一下胖球,別讓它餓死就行。”

“好,你好好休息,我會照顧胖球的。”黎半夏彎腰把床邊的小傢伙抱起來,“那我先帶它出去了。”

慕微涼點頭,“嗯,謝謝。”

黎半夏退出他的房間把門關上,去廚房給胖球拿吃的。

“胖球,吃晚飯了。”

胖球湊過去嗅了嗅,然後就把頭扭到一邊,像是沒有食慾一樣。

黎半夏有點擔心,“你怎麼不吃呀?你不會也生病了吧?”

胖球晃了晃腦袋,在原地活蹦亂跳的。

看著也不像是生病。

黎半夏笑著摸摸它的頭,“那等你餓了再吃吧。”

慕微涼還沒退燒,她也不敢走,去客廳開啟電視看春晚。

音量調得很小,怕吵到他。

黎半夏隔半個小時去房間裡看一眼,藥效發揮作用了,他的體溫在慢慢降下來。

她去衛生間洗了條毛巾給他擦乾淨臉上的汗。

心裡覺得有點奇怪,大過年的他怎麼也一個人在家,而且還生病發燒了。

不知不覺已經十點半,黎半夏犯困的打了個哈欠,坐在沙發上眯了會兒結果就這樣睡著了。

慕微涼的燒已經退了,出了汗身上不舒服,睜開眼睛醒來,起床後下意識去找黎半夏。

不知道她走了沒有。

正要出去客廳,餘光忽然瞥見一個嬌小的身子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慕微涼鬆了口氣,從櫃子裡拿條毯子給她蓋著。

想抱她去床上睡,想想不太合適,還是算了。

他蹲在沙發邊看著她的睡顏出神。

一縷調皮的髮絲從黎半夏耳邊落到鼻尖上,慕微涼輕輕幫她撥開。

好半晌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十幾分鍾後慕微涼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黎半夏也正好醒了,隔著一段距離四目相對。

氣氛有點尷尬,畢竟前幾天剛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你醒了……”

“你醒了。”

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十足。

靜默了幾秒,黎半夏再次開口:“你的燒退了嗎?”

慕微涼“嗯”了一聲,問她:“吃了晚飯嗎?”

“吃了餃子,你還沒吃?”

“沒,我去做一點,一起吃?”他語氣中多了一絲緊張,生怕她會拒絕。

黎半夏想了一下,“還是我去做吧,你家有菜嗎?”

雖然她也不太會做菜,但總不能讓他一個病人去做。

慕微涼提著的心落地,嘴角微微抿起,“有。”

兩人一起去廚房。

黎半夏開啟他家冰箱,看見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菜和水果,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像是把超市貨架搬回了家。

考慮到慕微涼在生病,她就挑了兩個蔬菜和一塊瘦肉出來,詢問他的意見,“吃這幾個菜可以嗎?”

慕微涼把掛在牆上的砧板和菜刀拿下來,頭也不回的道:“有你喜歡的嗎?”

“我都行,不怎麼挑食。”

“你挑你愛吃的菜。”

黎半夏有點為難,“可是我不會做。”

慕微涼轉身問:“你喜歡吃什麼?”

“糖醋排骨。”

“我會,你拿過來吧。”

黎半夏語氣驚訝:“你會?”

慕微涼挽了挽袖子,從她手裡把菜拿走,“怎麼,很奇怪嗎?”

黎半夏返回冰箱前把排骨拿出來,“當然奇怪了。”你一個大少爺,會做菜難道不奇怪嗎?

慕微涼找到削皮刀,熟練的給胡蘿蔔削皮,嘴裡解釋著:“以前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吃不慣那邊的菜,所以就自己動手學了。”

黎半夏走到水槽前幫忙把菠菜洗了,“你真的沒事了嗎?要是不舒服就別逞強。”

“沒逞強,我說了我身體素質挺好。”

“那你怎麼又生病了?”

“……”

天都被她聊死了。

慕微涼不太高興,“什麼叫又生病了?說得我經常生病一樣。”

黎半夏記得清清楚楚,“拍戲的時候就有兩次了。”

“哪兩次?說說看。”

“拍落水戲份那次,第二天你好像就感冒了,還有在埃吉桑小鎮,我找你對詞,你說你身體不舒服。”

慕微涼啞言,他該怎麼說,第一次是因為把她從水裡抱出來,有了生理反應,晚上又洗冷水澡又吹風,第二次是騙她的,夢到了某些限制級畫面想躲她。

“記憶力這麼好,難怪說你記仇。”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所以,第一次見面,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一直都記著?”

“沒有,我都不記得了,而且我能理解你拒絕我。”黎半夏關掉水龍頭,把洗好的菜用盆裝著。

慕微涼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過身看著她,“但我還是要為我說過的話道歉,我不該先入為主,帶著偏見看你。”

黎半夏微怔,搖搖頭道:“沒關係,我真的沒放在心上。”

“那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你現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慕微涼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眼裡,“還是說,和我待在一起會讓你很抗拒很難受?”

他話題跳轉得太快黎半夏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坦誠的否認:“沒有。”

相反和他在一起還挺自在,沒什麼拘謹。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給我個追你的機會?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接受,我就放手,絕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好嗎?”慕微涼一步一步試探她的內心防線。

黎半夏睫毛輕顫,緘默良久,“你確定你不是入戲太深嗎?或許你對我的喜歡,是源於齊明曜對許昭月的,畢竟你之前喝醉酒還把我當成許昭月……”

慕微涼默默嘆了口氣,只能坦白,“如果我說實話你一定會生氣,但事實就是,那天我沒喝醉,是我沒控制住。”

回想當時的情景,黎半夏耳根燒了起來,瞪大眸子看著他,“你——”

原來他是在故意佔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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