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很多影視劇的誇張情節,一般會觀察所有按鍵,哪幾個按鍵磨損較大,基本就能試出密碼。

真實的情況顯然沒有這麼容易,江躍掃了一下所有按鍵,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按鍵是特別磨損的。

江躍忽然想起自己把萬副總管的隨身物品都掃蕩了一遍的,或許可以看看身份證上的生日?

很多人喜歡用生日當密碼,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江躍說幹就幹,將身份證件掏出來,對照著按了起來。

結果讓人沮喪,根本不是這個密碼。

他也索性不再嘗試,將那女秘書叫了進來,先是就著先前的那些材料故意問了幾句。

然後才不著痕跡地說道:“保險櫃裡有份材料,你去拿一下。”

女秘書很自然地點點頭,熟練地走到保險櫃前,滴滴答答摁了幾下,保險櫃順利開啟。

隨即,她非常自然地從保險櫃裡抽出一隻檔案袋。

“總管,是這份吧?”

江躍心中一蕩,暗暗吃驚。

他只是隨口一說,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能否成功,他壓根就沒指望。

甚至他覺得萬副總管這種人,他怎麼可能讓一個秘書掌握保險櫃密碼?

所以,內心深處,其實江躍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萬萬想不到,這女人不但知道保險櫃密碼,而且還拿出了一隻檔案袋。

也就是說,江躍隨口胡謅的所謂一份材料,竟然被他莫名其妙說中了。

竟真有那麼一份材料在保險櫃裡,而且這個女秘書還知道這份材料。

那麼,這份材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江躍推開椅子,走到那保險櫃跟前。

女秘書拿著那份材料,臉上的表情明顯也非常複雜。

“總管,怎麼忽然之間,就要用上這份材料了?局勢不是一直對咱們很有利嗎?”女秘書不解地問,一張標緻的臉上,滿滿都是驚訝。

江躍聞言,又是一震。

果然,這份檔案只怕不簡單。

當下不動聲色地接過這份檔案,輕輕搓揉了一下額頭,故作一副不堪其負的樣子。

“局勢倒沒有壞到那種程度,但是,到了這個時候,總要做好幾手準備啊。”江躍含糊其辭。

女秘書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手便要去將保險櫃關上。

江躍示意她不用關,他還有事要處理。

女秘書倒是很聽話,也不疑有它,非常聽話地退在了一邊。

江躍瞥了她一眼,本想打發她出去,不過這時候又把對方支出去,似乎太過刻意了一些,顯得叫人家進來就是開個保險櫃,可別引起對方的懷疑。

當下硬生生將攆人的話吞下肚,自己在那保險櫃裡翻查起來。

保險櫃有三層,最底層最寬敞,竟都是武器彈藥。

保險櫃第一層,只有一隻盒子,盒子輕輕開啟,裡頭放著兩隻比玻璃彈珠大一些的玩意,江躍一眼就認出,這是兩枚術丸。

此外,中間那層則堆著一疊疊大鈔,本幣和外幣都有,都是最大面值的,更有好幾摞金塊,以及一堆珠寶名錶之類的資產。

當然,其中還有境外銀行的兩張卡,江躍雖然對這些不太瞭然,但毫無疑問,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卡,裡頭的數額肯定也不會小。

對於萬某人這麼大一個高官,保險櫃裡有這些東西,倒是一點都不誇張。

相比江躍之前在那精神病院看到的,萬副總管這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拋開那兩張卡不提,就一摞摞現金和那些珠寶而言,撐死也就八位數。

如果這就是萬副總管所有的隱形資產,那江躍都覺得,這位就算談不上清官,但也不算特別貪婪。

當然,江躍基本不信這老傢伙就這點東西。

所謂狡兔三窟,辦公室或許就是其中一個小窩點罷了。

江躍不是反貪部門的,也無心去考究這些。

倒是一旁的女秘書,見他盤點保險櫃裡的東西,表情多少有些複雜,透著幾分疑惑和擔憂。

甚至江躍能感覺到,這女人好幾次都想張口說話,但是礙於萬某人平時的威壓,硬是不敢開口。

除了手頭這份檔案外,保險櫃裡,竟是沒有其他任何檔案性的東西。

江躍暗呼僥倖,自己也就隨口那麼一說,誰能料到這裡頭真有一份材料。

這還真是撞大運。

保險櫃他並沒有關上,拿著檔案,返回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回頭示意女秘書過來。

那秘書倒也乖巧,馴服地走了過來。

只不過她下一個動作,倒差點讓江躍嚇一跳。

她居然直接一把箍在江躍的脖子上,腦袋親暱地貼了過來,跟江躍臉貼臉。

“總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人家。”

完全不同於先前的一本正經,這句話簡直是要多嗲就有多嗲。

這麼親密的動作,這麼曖昧的語氣,基本也就說明了這裡頭的關係。

別看這女人穿得一身端莊的工服,發起嗲來,竟有一種別樣的嫵媚,在江躍身後摟頭抱著,胸口頂在江躍的肩膀上,讓江躍一時間差點意亂神迷。

努力定了定神,拍拍對方的手背:“先起來說話。”

對方卻撒嬌地搖了搖身體:“我不嘛,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起來。”

江躍不想做惡人都不行,只得拉著臉低喝一聲。

果然,翻臉才是最有效的。

這女秘書果然嚇了一跳,慌忙跳了起來,驚恐地退開,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服頭髮,然後跟犯了錯的學生似的,怯生生地站在一邊,小眼神充滿了畏懼和恐慌。

顯然是被嚇到了。

其實江躍的語氣也沒這麼嚇人,只是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真正嚇到對方的不是他這個音量,而是萬某人平素的官威。

看對方手足無措的樣子,江躍也暗暗感嘆,這個萬某人平時得多兇,連親密女秘書都這麼戰戰兢兢?

“總管,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女秘書泫然欲涕,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躍默然片刻,搖搖頭:“你別想多了,是我心情不好。”

女秘書總算緩了一口氣,討好地走了過來,這回卻老實多了。

雙手在江躍的雙肩和脖子上輕輕揉捏起來:“總管,你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都沒休息好,人家看著心疼。”

這麼體貼的秘書,也難怪能親近到保險櫃密碼都能交給她保管。

這個時候,江躍也不好說什麼。

以這二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如果再次粗暴打斷阻止對方,只怕這女人更要懷疑什麼了。

當下任由對方按摩推拿,索性不作聲。

女秘書又小心問道:“總管,這份材料,您不是說過,沒到最後一步,用不上它嗎?難道,咱們真要做最後一步打算了嗎?”

材料就在江躍手中,江躍還沒來得及開啟看。

聽她這麼反覆提及,他好奇心被勾起來。

當下索性不著痕跡地將檔案袋開啟,將裡頭薄薄幾張材料抽了出來。

江躍稍稍一翻,頓時就看明白了。

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官方材料,而是萬副總管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

一旦星城這邊事敗,如何逃逸,什麼線路,怎麼安排,聯絡什麼人這裡都勾畫得清清楚楚。

而且,裡頭還提到了好幾個據點,據點當中有哪些補給,幾乎涵蓋了每一個細節,詳細到讓江躍都感到不可思議。

材料的最後一頁,則是一些人名,以及聯絡方式,看這意思,應該都是萬副總管幕後的保護傘,更高階別的靠山?

當然,這只是江躍的猜測。

因為這一頁提到了一些隱晦的東西,似乎是指萬副總管和這些人名之間的利益往來,江躍畢竟不是當事人,對於一些簡化省略的資訊,也很難百分之百讀懂,只能靠猜測。

不過,這是一份鋪墊後路的材料,這是毫無疑問的。

好傢伙,這老東西果然早就給自己留足了後手。

光看各個據點的那些補給,就算讓他全家躲個五年十年,也完全可以非常充裕。

江躍看這些材料的同時,明顯能感覺到身後的女秘書手法有點停頓,體現出對方的情緒同樣非常不穩定。

他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女秘書會兩次提問,怎麼就用到這份材料了?

也難怪女秘書狐疑,現在的局勢,表面上來看,對萬副總管他們而言是非常有利的,控制星城局面幾乎是早晚的事。

所以,這份東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用得上。

正因為此,女秘書才會感到驚恐。

這是一條後路,但真用到這條後路,這玩意就等於是一個咒語。

誰都不想用到它,誰都不想走到這一步。

江躍不動聲色將材料裝回去,淡淡道:“你別多心,還是那句話,我們要做多手準備,未雨綢繆。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勝利大機率是我們的。”

既然這女人產生懷疑,江躍自然要穩住對方。

只是,女人的疑惑一旦產生,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打消的。

“總管,我看你憂心忡忡,是因為一鳴公子失聯的事嗎?”

江躍面色一沉:“這是你該問的嗎?”

本以為女秘書會知難而退,不再詢問。

沒想到對方只是略一停頓,語氣卻有些生硬到異乎尋常。

“你以為我想問嗎?你家這位爺,連他老子的女人都敢打主意,膽子大著呢。我是擔心,他膽子太大……”

女秘書說到這裡,主動停住了。

顯然,接下去的話,可能過於冒犯,她終究不敢說出來。

不過江躍卻聽得著實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老子的女人都打主意?

難道是說她自己個?

好傢伙,這還真是資訊量巨大啊。

萬副總管是個老色批,萬一鳴是小色批,這父子一對志趣相投倒也罷了,沒想到小色批居然還敢動他老子的禁臠?

這膽子果然是不小。

見江躍沉默不語,女秘書也不知道是表演,還是真的傷心,竟低聲抽泣起來。

“我就知道,只要提到你家寶貝兒子,你就一點原則都沒有了。他欺負我,你都不說替我做個主。”

“你要我怎麼做主?一槍崩了他?”

“我哪敢?人家只要你管管他也不行嗎?要真被他得手,哪天我懷上了,算你的還是算他的?”

這……

尺度太大,江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這個事啊,回頭我狠狠訓他一次,你就別操心了。”江躍只得硬著頭皮安撫。

“總管,他不會是給你惹禍了吧?好端端的,你怎麼找這份材料,我還是心裡不踏實。”

“我都沒不踏實,你不踏實什麼?你害怕?”

“不怕。”

“好,不怕就對了。勝利馬上就到手了,你啊,就等著好訊息吧。”

江躍說著,將那份材料往回一遞。

“放回去吧,這是咱們的退路,看一看沒壞處。居安思危,不要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頭腦,才能保持冷靜啊。”

女秘書破涕為笑,乖巧地將檔案袋接過去。

“這邊替我招呼著,多給謝輔政他們施施壓,別叫他們偷懶了。”

江躍要到了他所有的資訊,該做的事情基本也做了,自然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他必須要儘快將這些資訊傳遞出去,然後伺機而動。

如果那位總裁回來,要約見他這個“副總管”,那他也不介意去會會這個神秘的幕後大佬。

能力壓四個五星級大佬的人物,江躍的確也非常好奇,對方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讓幾個五星級大佬都聽命於他?

滄海大佬,霄山大佬,江躍都打過交道,任何一個都算得上是傑出人物。

能聽令於這個神秘的總裁,此人勢必不簡單。

走出門,江躍將老康叫到一邊,叮囑道:“盯著她一點,不要露出痕跡,也別讓她知道。”

康主任驚訝莫名,這個女秘書是老闆的心頭肉啊,這時候叫他盯著,是什麼意思?

失寵了?

“老康,你跟我的時間最久,不管怎麼說,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康主任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總管,我知道怎麼做。”

江躍暗自好笑,對方陣營狗咬狗,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像老康這種人,給他釋放一點訊號,他肯定會無比賣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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