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這一波也算是鋌而走險了。

明知道這時候主動出擊,其實存在一些隱藏的風險,可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光那樣耗著,幾百名精銳全部調集過來,也未必能熬得到天亮。就算能熬到天亮,拼上一切去幹掉一批又一批的邪祟怪物,對戰局根本沒有實質的影響。

主動出擊,伺機幹掉對手,從源頭上解決這些邪祟怪物肆虐的問題,或許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當然,風險是必然存在的。

巫師也知道,之前那個單槍匹馬的人類強者,眼下大機率不再是一個人。他的同伴已經到了。

要說那些同伴都跟那個傢伙一樣恐怖,巫師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能第一批趕來支援的,必定也是精銳。

之前巫師從未把人類陣營放在眼裡,也不覺得人類陣營能有什麼了不起的精銳存在。

可經過了這幾天的交鋒,巫師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傲慢的偏見。

或許西陲大區之前沒有那麼出眾的覺醒者,可眼下,他面對的肯定不是西陲大區的精銳,而是來自整個國家各個大區的精銳。

以巫師的空間跳躍能力,要避開那些不要命的邪祟怪物,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

因此,巫師很快就來到了核心區接近外圍的地界。

他的天視領域也看到一批批的邪祟怪物,正在有序地集結和推進,看上去密密麻麻,無邊無際。

看到這一幕,巫師也是直嘬牙花子。也幸虧沒有頭鐵一直硬剛下去。

照這個無邊無際的架勢,就算再來十次二十次一念寂滅,恐怕也不可能將這麼多邪祟怪物消滅。

別說是他手下那些精銳扛不住,就算他巫師本身,也根本經不起那樣的消耗。

“這個混蛋,到底是什麼變態,一口氣能調動這麼多邪祟怪物?”

原先樹祖大人統治這片區域,周圍方圓幾百公里的邪祟怪物都被召喚出來,倒也的確有這規模。

可做到那些,巫師知道代理人這邊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那至少是數以百計的操控系覺醒者的努力,才有此局面。

可看對方這個架勢,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手筆。

“此人不除,若是任由其成長下去,別說是我,便是樹祖大人恐怕也要吃他的大虧!”巫師心頭震撼,越發堅定了滅殺江躍的念頭。

不過,他也知道,機會至此一次。滅殺對方的視窗絕對不會很長。

巫師將絕對天視領域放開,開始全力搜尋對手的蹤跡。

在他的邏輯中,這個對手是擁有瞬間移動技能的。不過即便如此,巫師也自信可以發覺對方。

只是發覺對方並不意味著就能鎖定對方。因為這個對手實在太警覺,在發現和鎖定對方之間也許就是一兩秒的時間差,可每次都是這個時間差,導致功虧一簣,未能成功。

這一次,巫師反而多了一些信心。

這些信心並非來自巫師自身,而是來自於人類陣營來了幫手。

對巫師來說,對付一個和對付十個二十個,區別並不會很大。對方的幫手不可能跟之前那位一樣強大。

只要不像那位那樣強大,那麼對巫師來說,這些馳援而來的幫手,反而可以成為突破口。

我絕對領域鎖定不了你本人,難道我還不能鎖定你的夥伴,你的隊友?

一旦本座把你的夥伴隊友鎖定,你能坐視不理嗎?坐看他們覆滅嗎?

根據巫師對人類陣營的瞭解,這絕對是可以拿捏的一個重大突破口。

讓這些馳援的隊友成為那人的累贅,不得不救,那麼他巫師的機會就來了。

當這個念頭在巫師腦子裡形成之後,巫師心中再度興奮起來,覺得自己又行了。

巫師本人絕對強橫的攻防能力,讓他主動出擊的時候,顯得多少有些肆無忌憚。

擁有空間跳躍的能力,擁有絕對天視領域的洞察力,巫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忌憚的。

哪怕面對那個猶如鬼魅的對手,頂多是彼此僵持,誰都奈何不了誰。自己固然無法將對方輕易斬殺,可等閒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至於邪祟怪物,對巫師本人來說,他更毫無畏懼。他不認為這些邪祟怪物能夠對他形成什麼致命的威脅。

不過,當巫師的天視領域不斷延伸,不斷搜尋之後,巫師原本有些解凍的表情,又一次陷入陰沉當中。

倒不是完全沒有任何音訊,他的天視領域也的確幾次發現了那名神秘對手的行蹤。

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絕對生命領域還沒來得及覆蓋,對方已經先走一步。

可除了那人的蹤跡之外,巫師並沒有搜尋到他想象中對方的同伴。

他精細構思的圍點打援計劃,一時間甚至都沒有施展的空間。

他想象中的同伴都沒出現,圍誰打誰?

“不可能!白天的時候,明明發現有少量精銳覺醒者靠近。這些人沒理由不留下來跟他並肩作戰的。他們去哪了?”

“難道對方忌憚我的絕對領域,退到了外圍戰線?”巫師首先想到的,就是對方怕他,所以主動退避。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這些人既然來了,就算退到外圍戰線,也不可能退到太遠的位置。

巫師決定,繼續往外擴。

他這次現身,並沒有做任何隱藏,因此他也非常篤定,對方一定發現他巫師大人從核心區出來了。

既然如此,對方絕沒有理由放著他巫師不管,繼續指揮怪物邪祟衝擊核心區的防禦吧?

倒真是如巫師所想的那樣,當他向外圍運動的時候,對方明顯也感覺到緊迫感,也無法從容指揮那些邪祟怪物大軍。

同時也能發現,邪祟怪物大軍開始裹足不前,並沒有再次發動衝擊。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的戰術是奏效的。

對方不可能對他的出現無動於衷。

想到這裡,巫師越發堅信自己的判斷。對方對他還是充滿忌憚的,否則又怎會停下對核心區的衝擊?

巫師的運動軌跡,越發向外圍突進。

他決定,無論如何要找到對方馳援的那些精銳隊伍。這批人一定是人類陣營精銳中的精銳。

只要鎖定這一批人,那麼對巫師來說,就是戰局的轉機到來。

……

江躍其實在巫師出現的第一瞬間,就已經知道這個情況。隨著巫師不斷向外圍移動,他很快就判斷出巫師的意圖。

果然,對方打不了他的主意,這是要打其他人的主意。

江躍心中暗喜,更加為自己送出複製和借視技能的共勉祝福感到慶幸。

眼下,若不是這些人複製成靜態狀態,在巫師的絕對天視領域下,肯定早就被發現了。

而現在,巫師並沒有任何發現,一頭扎進了江躍預設的戰場。

這正是江躍期待已久的局面。

他剛才不斷指揮邪祟怪物發起一波波衝擊,考驗巫師的耐心,消磨巫師的意志,讓巫師的心態崩盤。

所有的這一切,目標就是讓巫師離開核心區,轉守為攻,進入他預設的戰場。

此刻,預想的事情已經發生,巫師已經步入江躍預設的戰場。

……

正在快步移動的巫師,忽然眼眸一動,彷彿捕捉到了什麼。

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四面的空氣竟忽然迅速凝結成冰晶狀態,彷彿連空氣瞬間都要冰封起來。

而他腳下的草木路面,竟然迅速泛起一層白霜,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彷彿一腳踩進了茫茫雪原,墮入冰天雪地的時間。

巫師嘴角溢位一絲冷笑,冰屬性技能?

那又如何?

巫師絕對生命領域猛地催動,一道道綠色光環巫師冰天雪地的約束,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出去。

巫師臉上寫滿了自信的笑容。

對方的冰屬性技能在如此近的距離攻擊他,那便意味著,這個對手肯定就在附近,絕不會超過一千米範圍。

一千米範圍,但凡有生命氣息波動,一定會被絕對生命領域覆蓋,會被綠色光環圈禁住。

而一旦被生命光環鎖定,就算對方再強橫,也一定會束手就擒。

因此,巫師覺得,這一擊絕對不會有任何懸念了。

毀滅吧!

可下一刻,情況並沒有朝巫師預料的方向發展。

那一道道鬼魅精靈一樣的綠色光環,在虛空中不斷跳躍,不住鎖定,卻始終未能捕捉到任何一點生命氣息。

沒有生命氣息的波動,這絕對生命領域光環自然也就無從鎖定。

怎麼可能?

巫師的認知再一次被顛覆!

沒道理啊!這麼近距離的攻擊,對方發出攻擊的同時,他幾乎就已經反應過來,並施展反擊了。

這中間的時間差都不會超過一秒,為什麼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對方竟然可以跳出生命領域的覆蓋半徑?

這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啊。

巫師不是戰場菜鳥,他當然感覺到,剛才這冰雪攻擊的對手,應該和此前那個難纏的對手並非同一個人。

換句話說,這次出手的人,就是他巫師計劃內的人類援軍,也就是那名神秘對手的同伴,正是他要打擊的物件。

可為什麼,這個對手竟也如此迅捷,反應如此迅速,竟也一樣可以快速脫離他的絕對生命領域的覆蓋半徑?

人類陣營出一個天才,一個不可思議的強者,已經讓巫師感到一陣陣無力了,難道這又是另一位讓他頭疼的對手麼?

那麼問題來了,其他援軍,會否也是這麼棘手難纏?

巫師的認知再一次被顛覆,他的自信心也在無形之中慢慢出現了一絲裂痕。

此前從未失手過的絕對生命領域,對一切生靈都有著絕對主宰的統治力,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無堅不摧。

再強橫的對手都很難逃脫絕對生命領域的覆蓋,最終都會成為可憐的獵物,被他一波波帶走。

而現在,他竟在不同的對手當中屢屢失手。

巫師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沒理由人類陣營能同時出現兩個強大到可以擺脫絕對生命領域的強者。

難道剛才判斷錯誤,這還是同一個人嗎?

有著絕對自信,對戰場擁有不可思議控制力的巫師,心頭開始出現迷惘,出現擔憂,對自己的判斷也不再那麼自信。

就在巫師疑神疑鬼之間,四周冰天雪地的畫面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動山搖,地面迅速塌陷,地底的岩石竟迅速疊積,須臾之間堆成一座一座山包不斷朝他巫師的位置擠壓過來。

巫師大驚失色,這是土屬性的攻擊。

要知道,這可是在樹祖大人的地盤內。樹祖大人就算本體在閉關,可它對這一帶大地的控制,絕對是不容置疑的。

可就在這片地盤上,對方竟然可以發動土屬性攻擊,光是這份能力,就讓巫師大人動容。

能夠無視樹祖大人對大地的控制力,這說明對方的天賦已經達到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

當一座座小山包不斷從四面八方壓過來,擠過來,強如巫師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說到底,這樣恐怖的攻擊,如果他不加躲閃,以他的肉身強度,同樣也是會受傷的,甚至可能會送命。

連續空間跳躍的同時,巫師自然不會忘記催動絕對領域。

可一如先前,他的絕對生命領域覆蓋,又一次無功而返。

敵人就像虛幻的存在,根本沒有真實出現過此地。

否則,絕對生命領域光環,沒理由無法鎖定這麼近距離的對手。

而對手不可能強大到在好幾公里之外對他形成這種烈度的遠端攻擊,這顯然不現實。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對方在電光火石間,脫離了他絕對生命領域的覆蓋。

“馬德,這些混蛋都是屬閃電的嗎?”巫師著實有些破防了。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三個還是這樣。

考驗並沒有結束,就跟約好了似的,各種詭異的攻擊,此起彼伏,一波連著一波,不斷對巫師進行擾襲。

是的,確實是擾襲。

這種襲擊並不具備將巫師一擊致命的能力,卻可以讓他分心,讓他無法專注施展絕對生命領域。

讓巫師難以接受的一點是,對方明顯是在戲耍他,將他當狗一樣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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