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隱約間好像聽到有人喊“不要”,但雷聲太大,有可能是我產生了幻聽。
盛楚驚恐的雙手合十,目光直直的望著前方,“哇,太厲害了吧。”
“是呀,太厲害了!”我也贊同的說,拍著手說,“塌了,快要塌了。”
盛楚指著自己,轉頭問向我,“你看我能學嗎?”
我的確是看了盛楚一眼,“我又不會,這是要找文君來教的。”
盛楚有點失望的看著我,打量了好半天,“你也不行啊,何群能打,葉文君會神功,你什麼都不會。”
我惱火的瞪著他,想說我會的可多了,但是發現坑向下塌去時,頓時緊繃,“不行,不能向下,會砸爛的。”
盛楚好奇的補問了一句,“砸爛,下面是有什麼?該不會是古董吧。”
古董?哪裡來的古董?這比古董厲害多了。
葉文君十分的平靜,仿若這麼大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盛楚也攔著我,“喂,陳長生,你不要去打擾文君,萬一失敗了,她會生氣的。”
“你們關係可真好。”我咬牙切齒的說著,想將盛楚推到一邊去,可來不及了。
坑迅速的陷下去,露出來的洞口是越來越大。
“都閃開。”葉文君的聲音響起來時,轟鳴聲變得更大更震耳,
我本能的拉著盛楚往一邊躲過去,盛楚還有心情喊著,“哇,陳生長,你逃生的本事還真不錯。”
我想把盛楚的嘴巴堵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在吵著葉文君,會影響到葉文君用符。
“安靜。”我煩惱的提醒盛楚,“先躲好。”
盛楚抱著雙臂,躲到我身後,“如果文君受傷了,你要記得叫我。”
叫盛楚?盛楚能為葉文君做什麼?
我的心裡浮現一個問號,就看到何群將車迅速的駛遠,這可是一個相當聰明的舉動。
如果沒有那輛車,我們可能都沒有辦法回家。
坑口突然炸開,所有的土向外翻,大部分都蓋到丁醫生和邱老二見面的院子裡。
天空的那朵烏雲又將一道雷打下來以後,最終維持不住原本的形狀,就在天空中散了下去。
原本來勢洶洶的它,最終在葉文君的化解下,變得不再存在。
至於那個坑被炸得翻起,露出極大的坑洞。
我們辦不了其他的事情,但是……
“我們把丁醫生放在坑邊呀。”葉文君跑過來,做著提議。
盛楚不等我開口,拍著手,贊同的說,“這裡炸了這麼大的坑,總是要有一個人負責的,是不是?”
他們這一言一語的,就將事情推到丁醫生的身上了?
“丁醫生辦不到。”我實話實說,“我們不應該是從他的身上問話嗎?”
“為什麼要問話啊。”盛楚特別的能打岔,“他的身上除了人命,還揹負了什麼?”
我微微一怔,從回來以後就開始“忙碌”著,都沒有時間去考慮丁醫生的問題。
丁醫生和邱老二都在此處,證明這個地方與呂元任有關。
我和何群經過不屑的努力,也大約找到林玄禮的位置,只是林玄禮的身邊堆了一堆不人不鬼的傢伙,阻止我們看清林玄禮在哪個房間。
當然,林玄禮在哪一個房間,我們都不可能對付得了他。
“喂,你說句話。”盛楚歪著頭,對我喝著說,“我們不能呆在這裡吃沙子啊。”
“狡兔三窟。”我實話實說,“丁醫生在我們離開以後,隨時都有可能會再逃走的。”
我沒有要把精力放在丁醫生身上的想法,最好還是儘快的處理他,不要再折騰了。
“走!”何群跑到前面,“不要再猶豫了。”
這個坑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隨時會有很多人過來檢視情況,再繼續留下來,對我們極為不利。
可是,車裡也坐不下呀。
因為多了丁醫生,後備箱藏了個邱老二,反而有人要留下來。
我再是沒有想到,最後被留下來的人,是我和黑子。
還有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中的保來喜,他一動不動的趴著,身上還掛個瓶子。
我低下頭看著可憐巴巴的黑子,嘆了口氣,說,“你看,誰讓你跟上來的。”
留在家裡照顧夏玉雯,不是很好嗎?
黑子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也沒有料到何群和葉文君會這麼狠心,把這麼可憐的一個它先在路上。
“走吧。”我牽著黑子,“往前面走一段,會有車的。”
至於這一段路會有多長,我們的心裡有數。
我剛邁出一步,被黑子咬住褲角。
黑子甩著尾巴,示意著餐
去看躺在旁邊的保來喜。
“我們把他留下來。”我摸著黑子的腦袋,“家裡人太多了,放不下了。”
一個丁醫生,一個邱老二,實在是太多了。
保來喜誘導不願意輪迴,一心想要儲存著記憶重生的鬼,為他辦盡惡事,還想要把我也扯進來,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一次是我歪打正著,但碰到保來喜的其他人,哪裡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黑子看向塌坑的方向,不停的叫著。
我也扭頭看過去,什麼都看不見,但又像是感覺到一陣陣無盡的悲涼。
“是怨氣?”我猶豫的自言自語,“不像呀。”
這與我在坑底感覺到的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
黑子叫了好幾聲以後,也疑惑的歪著頭,盯著前方不放。
我們一人一狗,四隻眼睛,像是要將前方盯穿一樣。
“我、我怎麼在這兒?”保來喜的聲音響起,“我的天,我自由了嗎?丁先生,丁……”
我和黑子轉頭看向已經醒來的保來喜,看得保來喜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我、我不應該醒吧,我應該還在昏迷著。”保來喜捂著頭部,自言自語的說,“我先躺下來了。”
我走到保來喜的面前,勾了勾手指,“你只利用過鬼,利用過人嗎?”
保來喜的目光閃躲,“沒、沒有。”
“在我的面前最好說實話。”我笑著提醒他,“因為我的脾氣不太好,可能會忍不住。”
保來喜支吾的說,“是有的。”
“誰?”我丟出一個字時,黑子也配合的“汪汪”直叫,透著兇光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保來喜,“說一個我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