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攔截,後有追兵,我和關瞳瞳兩個人被夾在中間,進不得退不得。

“陳長生,這可怎麼辦?”關瞳瞳有些焦急的抓著我的手問道。

事發突然,我的腦子裡面也有些空白,那些屍體向著我們步步逼近,慌亂之中我只想著拽著關瞳瞳跑離這個地方。

突然關瞳瞳拽了拽我的手對我說道:“你帶打火機了沒有?”

“啊?”我反應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把打火機遞給了關瞳瞳。

關瞳瞳接過打火機之後便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枯葉子點燃,隨後向著攔住我們去路的那張大網投了過去。

火勢迅速在藤蔓上蔓延了起來,很快那張大網就在大火中被燒出來一個洞,雖然火勢猛烈,周圍的空氣也滾燙逼人,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帶著關瞳瞳從那個被燒出來的大洞鑽了出去。

鑽出了那張藤蔓大網之後,我便對關瞳瞳說道:“媳婦,還是你聰明啊,能想到火燒這個法子。”

“行了……你可別恭維我了……”關瞳瞳氣喘吁吁的跟在我身後道:“現在……現在火是燒起來了……我們進來的事情也要被發現了……”

等到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身後的熱浪之後,我才放緩了腳步停了下來,隨後轉身看著身後燃起的熊熊大火。

剛才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是個樹林,裡面都是堆積了很久沒有打掃的枯樹葉子,隨便一點火星就能燃起來,要是任由這片火燒下去,別說是剛才我們走的那片樹林,就是南花園,還有學校倚靠著的那座慶南山,也都少不了被這場大火給波及。

“我們去南花園,現在就繞路去。”我看著那場大火斬釘截鐵的說道。

“啊?”關瞳瞳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問道:“現在我們去南花園,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拉著關瞳瞳一邊走一邊給她解釋道:“現在那個地方起火了,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整個學校都要被燒,現在學校裡面應該也沒有多少人手,應該會抽調大半去救火,我們就是要現在去南花園,才最沒有可能被發現。”

說罷我就加快了腳步,匆匆忙忙的向著南花園走去。

雖然我剛才是這麼說,但是在去南花園的時候我還是找了一條相對偏僻的小路,沒有可能被發現,也不是百分之百就不會發現,做事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

很快我們兩個人就到了南花園外面,我順著南花園外面的欄杆先爬上去,隨後把關瞳瞳給拉了上去,等到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跳到南花園裡面之後,我便按住關瞳瞳的肩膀,蹲在了原地。

“我們現在都已經到了南花園裡面了,怎麼不走了?”關瞳瞳有些疑惑的低聲問道。

我一邊觀察著外面一邊說道:“這個地方正對著走向南花園正門的小路,我們先看看他們走了多少人去。”

我們在這個地方蹲守了不到兩分鐘,便看到一眾人匆匆忙忙的順著小路跑了出去,我粗粗的數了一下,大約也有二十個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裡面應該也剩不下多少人了……”我喃喃自語到。

等到那二十多個人從我的視線範圍中消失之後,我才帶著關瞳瞳起身,向著工地的方向走去。

“陳長生,這南花園裡面怎麼這麼安靜?你之前不是說這裡有個工地嗎?不應該是要吵鬧一些嗎?”關瞳瞳跟在我身後問道。

我走在前面應道:“我也不知道,安靜不是什麼壞事,說明這裡人少,但是這太安靜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總感覺像是有什麼陷阱一樣……”

“咔嚓。”

剛才我的那句話剛說完,我們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樹枝斷裂的聲音,我忙帶著關瞳瞳躲到了一旁的樹後,南花園裡面安靜,我只能聽到我和關瞳瞳的心跳聲。

隨後便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之前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剛才好像看到了這裡面有人,沒事,您說。”

我聞聲偷偷探出頭去,隨後便看到一張冷豔至極的臉——

是那雙高跟鞋的主人。

那女人正在打電話,一邊聽著電話裡面的內容一邊心不在焉的玩著一旁樹上的葉子。

“……我知道,剛才學校後門的樹林那裡起火了,之前留在那裡的屍體都被燒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電話裡面說了什麼,那女人淡淡的回應了這麼一句,語氣平淡的就好像這場大火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燃起來的一般,絲毫不在意。

“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救火,南花園這邊我還留下了十個人看著……但是那個入口,還是沒有找到。”

在那個女人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電話裡面就傳出了一陣我都能清楚聽到的咒罵聲,那女人皺著眉頭把手機拿遠了些,臉上很不耐煩,等到電話裡面的聲音漸漸的小下來了,她才重新把手機貼回到耳朵上。

“行,我知道,我還是會注意的。”女人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耐煩:“我知道!當時丁劍秋不是也去他家裡找了嗎?什麼都沒找到就一把火把人家的房子給燒了,現在怎麼還能怪到我的頭上了?”

燒房子?

一聽這話我就想起了哲先生那個被燒燬的家。

那個假的丁劍秋當時是去哲先生家裡找東西的?

找什麼東西?

在這幾個問題在我腦子裡面冒出來的幾秒鐘之後,站在外面的女人便間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從來都不相信那什麼藏寶圖,丁劍秋說的那些話,就是無稽之談。”

藏寶圖?!

“藏寶圖?什麼藏寶圖?”關瞳瞳趴在我懷裡問道。

看來不只是我,就連關瞳瞳也在偷聽那個女人的談話。

我在唇邊豎起了一根手指,隨後低聲道:“這件事情我們等下再說,先別說話。”

隨後我便繼續側著頭聽著那女人的電話,但是之後那女人都沒說什麼,應該是掛了電話,不過緊接著她就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蘇青瀾?你現在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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