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鄧麗蘭先是搖著頭否認,隨後便解釋道:“我……我們那是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救活……萬一……萬一……”

我靜靜的看著鄧麗蘭,隨後緩緩開口道:“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要著眼看著眼前。”

可是即便我都已經這麼說了,鄧麗蘭卻還是站在原地獨自喃喃著,好像完全聽不到我說話一般。

我見狀長嘆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了老胡問道:“我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打擊到她了?”

老胡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沒有,你只是說了你應該說的而已,鄧麗蘭一直都對那些沒能救回來的隊友心有愧疚,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內心長久壓抑的結果。”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也不能一直讓鄧麗蘭就這樣下去,劉克保和她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是清醒的。

於是我便隨手拿起了之前我放在床上的那支燃燒著的蠟燭,拉過鄧麗蘭的手,把蠟燭對準了她的虎口,滾燙的蠟油一滴滴的落在鄧麗蘭的手上,之前冒出來的白色煙霧也變成了黑色,隨後鄧麗蘭的眼神慢慢的清明瞭起來,緊接著她就用力的把手從我的手中抽走了。

“行了,只要是醒過來就沒什麼事情了。”我對鄧麗蘭說道。

隨後不等鄧麗蘭回答我什麼,我便上前看著她問道:“我爺爺,陳玄道,之前在你們這探險隊裡面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他會加入到這探險隊裡面?”

剛剛清醒過來的鄧麗蘭還有些懵,在我重複了這個問題兩三次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陳玄道到這探險隊裡的時間比我要早,他幾乎是和劉克保一起加入的,那個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個風水先生,你也知道,那個時候都不信這個,直到這次上燭陰山,那個僱主提了一嘴要帶上陳玄道,我們才知道原來陳玄道竟然是屬於那個秦淮兩岸有名的風水陳家。”

在聽了鄧麗蘭這話之後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僱傭他們這支探險隊的僱主知道的事情還不少,不僅知道的不少,本事也不小,上到老胡這樣的當時的高階學者,下到當時不怎麼入流的風水志怪,竟然都能聯絡的上。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需要僱傭一支探險隊來為他效命,來取燭陰大蛇的蛇膽?

之後我還想再問鄧麗蘭一些事情,但是之後我問出來的問題,基本上都要涉及到鄧麗蘭加入這探險隊之前的事情了,她不是回答我不知道,就是告訴我不清楚。

看來想要弄明白這件事情,還是要先讓劉克保恢復了神智才是。

就在我起身走向劉克保的時候,帳篷裡面卻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那人在看到被我制服在地的劉克保之後先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後便磕磕絆絆的說道:“營……營地裡面進來了一個人……不對!是一條蛇!也……也不對……”

眼看著人慌亂不堪,什麼也說不清楚,我便打算和他出去看看,鄧麗蘭見狀也跟了上來,隨後在出去的路上對闖進帳篷的那個人說道:“你剛才什麼都沒看見!知道嗎?!”

嚴厲的語氣嚇得那人連連點頭。

緊接著我和鄧麗蘭就被那個人帶到了營地外面的那座石橋旁邊,此時幾乎大半個營地的人都手持利刃站在這裡圍成一個圈,而在包圍圈裡面的,正是剛才那個人進來說的那個又像是人又像是蛇的東西。

我站在圈外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雪娘!”

我立刻上前撥開了周圍舉著利器的人群,跑到了中間的半人半蛇的怪物身旁,在我湊近了之後就更加的確定這怪物就是雪娘。

我立刻就把雪娘從地上抱起來,轉身向著營地走去,但是卻有幾個精壯男子跳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不行,你不能把這個怪物帶回到我們的營地裡面去!”

“就是!你是不是和這些大蛇還有怪物是一夥的?故意要把我們給趕盡殺絕?!”

那幾個攔著我去路的人越說話就越是離譜,但是我現在無暇和他們爭執,懷中的雪娘幾乎已經要沒有氣息了,再這麼拖一會兒,雪娘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還是鄧麗蘭站出來幫了我:“行了,你們先別激動,這怪物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攻擊力,多少也是一條命,我們先帶回去看看,要是發現這怪物真的不安全,到時候再處置也不遲。”

說罷,鄧麗蘭就帶著我走回到了帳篷裡面,並且親自在帳篷外面看守著,避免有人突然闖進來。

在我把雪娘抱進帳篷的瞬間,剛才還安安靜靜的劉克保瞬間就躁動了起來,不過萬幸的是,他沒有再異化下去。

老胡在看到被我抱進來的雪娘之後,先是向著角落裡面縮了縮,隨後按捺不住好奇,隔得老遠對我問道:“你這是抱回來一個什麼東西?她是死了嗎?”

我把雪娘放在一旁的床上,頭也不回的對老胡說道:“我需要你幫忙,快來!別站在旁邊看戲了!”

在我喊過之後,老胡才一步三蹭的從他剛才那個藏身的角落裡面蹭到了我的身邊。

“你需要我幫什麼忙?”老胡試探的問道。

“你不是一直都在研究這裡面的大蛇嗎?而且你是生物學教授,對於這種動物的構造,你肯定比我要懂,雖然她的上半身是人,但是也勉勉強強的算是半條蛇,你幫我檢查一下她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在涉及到專業之後,老胡就立刻認真了起來,他操起了手邊的手術刀就要划向雪孃的身體,嚇得我連忙抓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麼啊?!”

“不是你讓我檢查的嗎?!”在我嚷了老胡之後,老胡不甘示弱的回喊道。

我有些無奈的扶額說道:“我自然是要活的了……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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