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黃老道就一路把我推出了三清觀,隨後在我身後關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氣的牙根直癢癢。

昨天我還覺得黃老道是愛徒心切,和爺爺之前和我說的老滑頭的形象有所出入,結果今天的事實就給了我當頭一棒。

氣的我站在三清觀的門外,上躥下跳,又喊又罵。

但是不管我怎麼在外面叫喊,三清觀裡面都沒有什麼反應。

我站在門口扶著膝蓋喘著粗氣,隨後頹然的轉身走下了臺階。

這個黃老道,說話不算數就算了,說話還只說一半,什麼要從源頭找起,誰的源頭,什麼源頭,源頭在哪裡,什麼都沒跟我說,就只沒頭沒尾的給了我這麼一句。

我一邊走在下山的路上一邊想著。

黃老道說的源頭,難不成是九號樓?

我就這麼想著下了山,在山下等了等了好久之後才攔到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之後我和司機報了南大的地址之後,就繼續想黃老道所說的那個“源頭”到底是什麼。

是九號樓?

畢竟紅衣小女孩當初是死在九號樓裡面,可是現在的九號樓被五鬼術封印著,是壓根進不去的。

是六指魔?

當初是因為六指魔殺了紅衣小女孩所以才導致現在的一系列的事情,可是我要去哪裡找六指魔呢?

六指魔行蹤不定,每次見到他都是因為他主動找上門來,我要是想要自己去找到他,談何容易?

這兩個“源頭”都被我否定了,哪還能有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人算是源頭呢?

我想了一路都沒能想出來。

到了學校之後,我先是去女生宿舍樓找了徐曉婷,等到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之後,才想起來昨天徐曉婷和關瞳瞳兩個人已經搬出去住了。

我站在樓下給徐曉婷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告訴我一下你家的地址,我現在去找你們。”

徐曉婷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我們?你要是想要找關瞳瞳的話,她今天一早就去上課了,只有我自己在家。”

只有徐曉婷自己在家?那這不正是她給我開小灶的好時機嗎?

“不不不,我不找關瞳瞳,我找你,你給我一個地址,我現在就去。”

徐曉婷和我說了一個地址,隨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地址就在學校不遠處,等到我按照地址找到徐曉婷家所在的小區的時候,我站在樓下目瞪口呆的看了好一會兒。

雖然我有想過徐曉婷家可能會很豪華,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獨棟小別墅。

她這是要賣了多少之前的東西才能換來這麼一出房子。

我正準備從小區大門進去,突然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什麼人啊?”

我看著保安笑了笑:“我來找一個朋友。”

“朋友?你朋友叫什麼,住哪棟樓?”

我把剛才徐曉婷發給我的訊息給他看過之後,保安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

“原來是徐小姐的朋友,請進吧。”

看著那個保安對我畢恭畢敬的樣子,我還有點不適應。

這個徐曉婷真不愧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精,和個保安還能把關係給搞的這麼好。

成功進了小區之後,我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徐曉婷的家。

出於一個風水師的職業本能,我在進門之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徐曉婷這棟別墅,發現這房子的風水,竟然出奇的——

差。

差到除了搬家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方法可以拯救。

就在我還在打量這房子的時候,徐曉婷就來開門了。

“傻站在門外幹什麼?進來啊?”

我看著睡眼惺忪的徐曉婷,跟著走了進去。

我站在玄關一邊拖鞋一邊問道:“你這個房子風水也不怎麼樣啊,為什麼還要買?”

徐曉婷去廚房裡面倒了一杯水之後走了出來:“就是因為風水差陰氣重我才買的這裡的房子啊。”

“哈?”我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徐曉婷:“為什麼啊?這地方陰氣這麼差,住的時間久了可是會折壽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徐曉婷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

我突然反應過來:“好像你也不怕折壽哈。”

說罷我有些尷尬的從玄關走進了客廳。

徐曉婷在我身後道:“你放心,你個那個小女朋友呢,住在我這裡也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的房間我給她專門佈置過了,不會被這房子裡面的陰氣影響的。”

我坐到沙發上看著客廳中間穿著清涼睡裙站著的徐曉婷繼續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為什麼要花大價錢買這麼一個風水不好的宅子。”

徐曉婷看著我沒有說話,隨後她把手中的水一飲而盡,一下子就坐到了我身邊,隨後就抓起我的手向她的身上按去。

“臥槽!你幹嘛?!”我拼命的掙扎想要把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可是都失敗的。

等到我的手接觸到徐曉婷的面板之後,卻被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驚呆了。

“你……”

還不等我的話說完,徐曉婷就又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心口上,我盯著她那露在外面大片的肌膚,嚥了口口水。

不行啊,陳長生!你要理智!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已經一千多歲了!

等我的腦子冷靜下來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我並沒有感受到徐曉婷的心跳。

與此同時,徐曉婷又從茶几上拿過了水果刀,狠狠的在她的手腕上面劃了一刀,也沒有血從她的傷口中流出來。

徐曉婷一臉淡定的看著我道:“雖然我現在看起來還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實際上我和一個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別,我沒有心跳,不會流血,甚至我感覺不到疼痛。”

“我就這麼過了一千多年,我想自殺都自殺不了。”

我看著徐曉婷表情複雜的問道:“那,你這一千多年一定過的很痛苦吧?你這……其實可以稱得上是活屍了吧?”

徐曉婷聳了聳肩:“其實也不是,我身上的味覺和嗅覺還是好得,所以我還可以品嚐的出食物的味道,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種狀態維繫上一千多年,我也確實是有些乏了,不然我也不會跑到南大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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